三十七,新的戰(zhàn)場
此時的空中花園上,一場圍繞著圣杯的反爭奪戰(zhàn),正在激烈的展開。
作為防守的紅方,在場的主要戰(zhàn)力有天草四郎、賽米拉米斯、阿塔蘭忒、阿喀琉斯與開膛手杰克。
反轉(zhuǎn)進攻的黑方有:齊格飛,弗拉德三世與喀戒三騎。
弗蘭肯斯坦由于在阻攔迦爾納上浪費了些許時間,最終并沒有借助著上升氣流登上空中花園,所以,現(xiàn)在的堡壘上形成的局面是五對三。
由于賽米拉米斯并沒有將三千多的龍牙兵投放在正面戰(zhàn)場上,所以如此之多的炮灰全部遍布在了堡壘之中。
雖然并不堪大用,但稍微用來阻擋對方的腳步,卻也是足夠了。
繁華虛榮的王座之上,看著監(jiān)視器畫面上不斷突破龍牙兵防御陣線的從者們,天草四郎早已穿上了靈衣,拔出刀來,嚴陣以待著。
“As……”天草四郎本想直接稱呼賽米拉米斯的職介,但看了看場下站著的開膛手杰克,臨到嘴邊還是改了口,“賽米拉米斯殿下,外面的陣地防御就交給你了,請務(wù)必阻止Ruler登陸上來?!?p> 坐在王座之上的賽米拉米斯輕揮了揮手,在城堡的外圍,十一枚魔術(shù)光板便隨著她的心意排列成數(shù)個規(guī)則的形狀。
“放心吧,Master,妾身了然?!?p> “嗯,”天草四郎點了點頭,繼續(xù)對著王座下的人說道:“那黑之Assassin,就麻煩你繼續(xù)自由活動吧!”
“嗯!”
開膛手杰克興奮的瑤晃著腦袋,在眾人的眼前將身體逐漸透明化,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望著下方雙目無神的阿塔蘭忒與明顯走神的阿喀琉斯,天草四郎無奈的笑了笑,隨即高高的將劍舉起,發(fā)動起了自己獨特的領(lǐng)導力。
“諸位,圣杯已在吾等之手中,這是上天予我之啟示,魔力的供應(yīng)也不需要再擔心,現(xiàn)在就讓吾等在此堅守,這次擊退對方之后,圣杯就已是囊中之物,各位的愿望,之后吾等再行協(xié)調(diào)?!?p> 聽著天草四郎的激勵,由于天草四郎本身攜帶著的C—級別的領(lǐng)導力的作用,阿喀琉斯姐弟兩也算回過了神,略微恢復了精神,跟在了天草四郎的身后,一齊前去征討黑方。
此時的黑方,作為戰(zhàn)爭王牌的弗拉德三世明顯感受到了身體的不對勁,這種感覺就像是站在了伊凡創(chuàng)造出的沙漠土地一般,不僅渾身無力,就連尖刺也難以創(chuàng)造出來。
這并不是屬于他的領(lǐng)地,護國之鬼將這個技能不僅給予了他極大的加強,也給了他一定程度上的限制,離開了領(lǐng)土的他,現(xiàn)在變的比往常還要弱。
感受著自己的不斷衰弱,弗拉德三世單手扶著腦袋,手指輕撫著太陽穴,沉思了片刻后,當機立斷的說道:
“Saber,現(xiàn)在你作為主攻,我們?yōu)槟阊谧o,請你務(wù)必拿回圣杯?!?p> 齊格飛是現(xiàn)在在場的黑方從者中最強的一員了,現(xiàn)在這種關(guān)鍵時刻,也只能將戰(zhàn)略重心向他偏移了。
齊格飛依舊沉默寡言,只是沉穩(wěn)的點了點腦袋,應(yīng)承了下來。
“諸位,我們走過的路線已經(jīng)記錄下來了嗎?”
在幾名從者身后的,緊跟上來的一隊人造人立馬將自己剛剛畫的地圖呈現(xiàn)了上來。
那地圖上已有少半的路線被畫了出來,在路口上還做了標記,避免己方重復的走過相同的道路。
弗拉德三世贊許的點了點頭,繼續(xù)激勵道:
“很好,就這樣一鼓作氣的前進吧!”
“抱歉,你們可能要在這停下了!”
在眾多從者的前方,阿喀琉斯將長槍扛在身后,語氣中充滿著不屑,看著弗拉德三世身后的喀戒,阿喀琉斯的眼神也逐漸變得認真了起來。
剛才那場戰(zhàn)斗正打到當要處,便被雙方各自的戰(zhàn)略制止了,現(xiàn)在正好在這里續(xù)上。
“抱歉,打擾到你們的豪言壯語了,不過能將圣杯讓給我們嗎?”
站在最前方的天草四郎依舊是一副笑臉盈盈的謙遜的樣子,但語氣卻近乎于傲慢。
看著作為領(lǐng)頭人天草四郎如此大放厥詞,弗拉德三世也將長槍對準了他,毫不客氣的開口說道:
“汝就是紅方的Master了吧,居然膽敢用肉體與吾等從者進行爭斗,在這里,吾倒要敬佩汝一句勇氣可嘉?!?p> “這倒大可不必,反正你會死在這里的!”
天草四郎繼續(xù)謙遜地說著。
“哦?!?p> 弗拉德三世的眼神也變得危險了起來,將全身的速度拉到最快,瞬間便來到了天草四郎的身前,朝著他的腦袋一刀劈下。
“小心,Master?!?p> 阿塔蘭忒言語提醒著天草四郎,同時迅速拉開了弓箭,想為天草四郎阻擋下這一擊。但,這已是無用功。
因為,天草四郎竟直接拔出了劍,格擋下了弗拉德三世這一記砍擊。
旁人可不知道天草四郎是一介從者,而以一個普通人能格擋下一個一流從者的砍擊,這在常人的認知中,是絕對不可能的。
但,天草四郎不僅擋下了,還仿佛預知了弗拉德三世的意圖一般,提前閃過了弗拉德三世的一記提刀橫劈,又一種奇怪的姿態(tài)避開了從地面突擊過來的細紅尖刺,將長刀刺向了弗拉德三世的臂膀。
雖然弗拉德三世瞬間便看透了天草四郎的攻勢,但其被弱化了的軀體還是慢了一步,被對方在胳膊上砍出了一個細淺的口子。
眼見天草四郎還想要繼續(xù)連綿不斷的攻過來,弗拉德三世迅速在自己身前創(chuàng)造了一排細尖的血刺,隔絕著天草四郎的突擊,身體迅速向后退去。
“怎么可能,你這家伙怎么會有‘心眼’技能?!?p> 剛才,天草四郎那一系列近乎預知的進攻戰(zhàn)術(shù),無疑是少數(shù)從者才能擁有的特殊技能——心眼,這是弗拉德三世長久以來的征戰(zhàn)經(jīng)驗做出的判斷。
而且其技能等級必然還很高,對方是Saber嗎?弗拉德三世這樣的懷疑并不是沒有道理的,畢竟紅方的從者目前就只有Saber沒有出場…
但,為何他的身上沒有屬于從者的氣息。
并沒有給弗拉德三世太多思慮的時間,再次將長槍一揮,弗拉德三世對著身旁的喀戎使了個眼神,便朝著天草四郎沖鋒了過去。
喀戎也輕車熟路的找上了自己的徒弟阿喀琉斯,邊與對方纏斗著,邊引導著對方遠離著這里。
弗拉德三世更是直接騎著從地上突起尖刺,瞬間來到了天草四郎的身前,將長矛刺向他的脖子,同時又在阿塔蘭忒身旁的墻壁上創(chuàng)造出了數(shù)十根尖刺,攻擊向了她。
在這里創(chuàng)造出的尖刺,遠遠比不過在外界所創(chuàng)造的,不僅變的又細又尖,就連尖刺之上也浮上了一層不詳?shù)难?p> 阿塔蘭忒甚至都不屑于躲避,將長弓拉滿,一箭射出,便將尖刺連帶著墻壁通體貫穿。
這是臨近堡壘邊界的一堵墻,龐大的冷風瞬間灌了進來,將邊緣的幾個人造人吸了下去,人造人拿著的剛畫的紙質(zhì)地圖也在眾人的身前隨風飄散開來。
弗拉德三世邊與天草四郎激斗著,邊不斷的在周圍的墻壁上造出尖刺,雖擊殺不了阿塔蘭忒,但若是她置之不理,也會受到不小的傷害。
這便導致了阿塔蘭忒不停的使用大威力的箭矢攻擊周圍的墻壁,由于他們的位置處在空中堡壘的外圍,所以沒花多長時間,四周的墻壁便在一側(cè)被貫穿出了七八個孔洞。
看著自己的計劃已經(jīng)成功,弗拉德三世也是趕緊相齊格飛下令道:
“Saber,對面就由我們拖住,剩下的就拜托你了!”
弗拉德三世說完,便動用了幾乎全部的魔力,在齊格飛與某一墻壁處建立了一個半圓形的尖刺空洞,隔絕著外界的襲擊。
齊格飛也沒多言,順著空洞,直接打破了那一面墻壁,延著直線,破墻而去。
此刻,阿塔蘭忒也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剛想上前阻攔齊格飛,便被天草四郎揮手攔下了。
“Archer,那個Saber會有人阻止的,你與我一起對付這位大公吧!”
聽見命令,阿塔蘭忒憤憤的瞅了那尖刺通道一眼,隨即便將弓弦徹底拉開,將七八只箭矢從不同的方向射向了弗拉德三世。
阿塔蘭忒之所以會生氣,是因為齊格飛能找到通往堡壘中央的路,完全是因為自己的失誤。
空中堡壘是圓形的,這也就是說,被阿塔蘭忒擊穿的這些孔洞,大小和厚度都是不一樣的,那么如此便能借助這些孔洞的粗細不同,找到通往空中花園的中央的一條直線。
虛弱的將這幾只箭矢撥開,弗拉德三世深感一陣無力的絕望。
在這片堡壘上,他的揮刀更慢,力量更弱,就連尖刺也難以維持較為強大的力量。
必須…必須要將大圣杯搶回來,將戰(zhàn)場重新放回在地面之上。
在三人戰(zhàn)場的陰影處,一只泥石做的烏鴉正歪著腦袋,盯著這里發(fā)生的一切。
……
空中花園的外圍,莫德雷德正駕馭著寶馬前往這里,賽米拉米斯更是刻意的引導著對方向齊格飛即將要到達的方位指引著。
但對于想要飛來這里的阿斯托爾福與貞德而言,賽米拉米斯卻沒有絲毫的留情了。
十一門魔術(shù)板炮幾乎是火力全開,絲毫不吝嗇魔力,不斷的向著兩人開著火。
阿斯托爾福雖然能憑借著幻馬的空間跳躍能力極限的躲避這些魔術(shù)光炮,但也是難以寸進這城堡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