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頓酒喝得痛快。聊的也痛快。
大家的熱情都起來了,大有要干一番事業(yè)的勁頭兒。
袁樂從來沒有喝大過,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的酒量如何、酒品怎樣,這一次也是豁出去了,早早買了單,便放開了喝。
幾個人都喝高了,都有點兒醉醉醺醺的,
從仙客來小飯館一出來,冷風(fēng)一吹,大家的酒都醒了一半兒。
于是,豪情滿懷地高歌而回。
劉義壽扶著醉酒的袁樂回到宿舍。
從袁樂的大衣口袋里摸出鑰匙,一只手連帶著全身的力量撐著袁樂歪斜的身體,另一只手費了好一會兒,才勉強(qiáng)用鑰匙捅開了門。
門一開,袁樂就一路歪斜的往里闖,嘴里還念念有詞:“你等下、等下啊,我、我、給你介紹一下我的女朋友,嘿嘿、女朋友……”
門口的劉義壽呆愣了片刻,突然想到,莫非還有金屋藏嬌的戲碼?好奇地向室內(nèi)探了探頭,問:“在里面嗎?”
袁樂此時已撲到床前,打開了之前放在床上的琴盒,口齒含糊地絮叨著:“這個就是我的女朋友……看,還穿著衣服呢,捂得多嚴(yán)實,你、你可不能動,啊,得我給她脫、脫……”
劉義壽打開燈,看到包裹著古琴的嚴(yán)實琴囊,這才明白,沒好氣兒地插科打諢道:“行了,行了,你醉醺醺的,別弄傷了你的女朋友,明天再脫吧!”
“啊對,別弄傷了,好幾十萬呢……是老媽送我的,她叫落霞,嘿嘿嘿、我的女朋友叫落霞……”
“哎,先別躺,等我把琴拿開,好了……”
劉義壽手忙腳亂的把床整理出來,袁樂一歪就躺下了,嘴里還在絮絮叨叨:
“你的女朋友叫什么?噢,我知道了,你的女朋友叫李一楠是吧,啊,不、不、不是你的女朋友,李一楠是你老婆,你們還有個兒子,叫、叫什么來著?噢、叫小豆丁、嘿嘿、小豆丁……”
“袁哥,你說什么?”
這一刻,室內(nèi)一下安靜了。
隨即,鼾聲起來了……
呆立了半晌,劉義壽關(guān)了房間里的燈,出去撞上門,走了。
黑暗中,袁樂的眼眸閃了閃,嘴角咧開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翌日。
頂著兩個黑眼圈的劉義壽六點鐘就跑來敲袁樂的門。
昨晚,袁樂那一通沒頭沒腦的話可害慘了他,一整夜,他回憶著那些話,越來越精神,根本就睡不著……
帶著起床氣,袁樂冷著臉打開門,“能不能讓人睡個踏實覺啊,煩人!”說著,回身又撲到了床上。
“袁哥,昨天你喝醉了,我這不是不放心么,特意過來看看。”劉義壽陪著笑,小心翼翼地說。
袁樂翻個身,悠悠開口:“我醉了嗎?我怎么沒印象?”
“那沒錯啊,你醉得挺厲害的,我送你回來的,你還說了很多醉話……”劉義壽一臉的捉急。
“我說什么啦?我怎么一點兒都不記得……”
得,斷片兒了,什么都問不出來了……
劉義壽一臉的沮喪與無奈。
袁媽媽在好苑建國飯店住了一個星期了。
每天,她都到樓下的琴院練琴。
雖然是在練琴,眼睛卻比手還忙。時時刻刻盯著每一個年輕的女孩。一來二去,所有的老師都認(rèn)識了,還捎帶手兒認(rèn)識了幾位漂亮的女學(xué)員。
但到底誰是那個填詞人呢?袁媽媽很犯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