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灼群山的某座荒山野嶺中。
雪獅竄了老遠才停下腳步,豎著耳朵仔細感應(yīng)了下——除了嗚嗚的風聲,什么也沒有。
她松口氣,身后五條尾巴得意的擺了擺,沒再維持擬態(tài),一下子變成了半人多高。
然后把腦袋伸進桶里咬一口——
雪獅僵住。
面上的表情逐漸不可名狀。
她!從來!沒有!吃過!!這樣難吃的東西!?。?p> 嘔——
雪獅差點難吃哭了,強忍著淚水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只留下了一個沉重蕭索的背影。
一刻鐘后。
重新調(diào)整好心態(tài)的雪獅跑回來,繞著水桶轉(zhuǎn)了一圈,終于下定決心了似的,快速往旁邊刨了個坑,把桶往里一扣——連魚帶水都倒進了坑里。
聽說快到春天的時候,把魚埋下去,到了秋天就能收獲好多好多魚。
她到時候給阿奚送回好多好多魚!阿奚一定超級開心!完全不會再和她計較這區(qū)區(qū)兩條魚!
她!一代圣獸!簡直絕頂聰明!
魚:“**#…&@*.…”別埋??!老子是無土栽培的!你水植也行!但在陸地上不行?。。?p> 然而人類的悲歡并不相通,更何況是跨越種族的交流。
雪獅自顧自把坑填好,優(yōu)雅從容的走了。
魚:“我屮艸芔茻……”
……
……
阿辭這處。
路途越走越偏,不知道到底是入了哪片深山老林。梅樹層層疊疊長了滿山遍野,俱是含苞待放的姿態(tài)。
這種地方,尤其適合埋死人。
至少他覺得合適。
畢竟,再故作若無其事的一直走下去也沒什么意思。
葉辭垂眸,面上仍維持著云淡風輕的表情,突然毫無征兆的勒馬抽劍,劍鋒在月光的照射下清凌凌的晃眼,無形的劍氣直直劈向了斜后方。
黑暗中,一個黑衣人還未來的及反應(yīng)便應(yīng)聲而倒,溫熱濃稠的血濺開。
剩余暗處的人:“???”
阿辭“嘖”了聲,哂笑道:“就這?”
這么低檔次的殺手也好意思來堵他?特么是不是看不起他?!
話音未落,黑暗中,更多人現(xiàn)出身形來。
葉辭又拽天拽地的哂笑一聲,抬眼好好看了眼,然后……笑容逐漸消失。
一個、十個、二十個、五十個、一百個、兩百個……
他:“臥槽?。。。 ?p> 君蕪:“……”
黑衣人二話不說直接拔刀逼近,一時間天上地下俱是密密麻麻的刀光劍影,儼然是不留活口的打算。
葉辭面上表情不變,手中三尺青鋒當空挽了個極漂亮的劍花。
正前方的黑衣人見他攻勢凌厲,不由身形稍止橫劍格擋,不料卻見他手腕順勢借力偏轉(zhuǎn),攔腰掃向樹影間一躍而下的幾個黑影,同時身形一閃,向后退去
——眼看就要撞上后面劈來的劍刃了,在電光火石的霎那間又借著劍的慣性一個側(cè)空翻,待空中揚起的層層衣袂緩緩終于落下時,人已立于含苞待放的梅樹枝椏上。
這一虛、一實、一避間,身形翩然、華茂春松。在月下梅影間華衣玉冠從容而立,仿佛兮若輕云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回雪。
風華絕代應(yīng)如是。
只見這樣一位絕世的神人手指輕輕攏住劍柄,喟然一嘆,仰天大笑道:“臥槽!老子這都能躲過去!牛逼!”
人仰馬翻的黑衣刺客:“……”
一邊正打算沖進去幫忙卻見自家主子已經(jīng)出來了,剛要松口氣的君蕪:“……”
篁澤
我:“哇(●—●)!你用劍(賤)用的真好!” 葉孔雀微微一笑,謙虛道:“一般般吧,你眼光也真好。”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