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寧栗小姐,拜托了,快醒醒!”
萊斯單膝跪地正用他的右手使力掐著一位小姐的人中,這位小姐剛被他發(fā)現(xiàn)不久,發(fā)現(xiàn)她的時候已是昏迷狀態(tài)。
從她的著裝萊斯就已大致能推測出她的職業(yè)。
這位昏倒的小姐應該是一名醫(yī)生。
以便確認真實身份,萊斯發(fā)現(xiàn)了她胸前衣口里的工作卡。
看過工作卡后,萊斯確認了這位小姐的身份,她叫寧栗,是紅海市人民醫(yī)院的一名外科醫(yī)生。
寧栗一身干凈而整潔的白大褂,凸顯她身為醫(yī)生的干練與氣質。
她扎好的自然色頭發(fā)豎于腦后,她只畫著淡妝,極簡的妝容與那張帶著些許嬰兒肥的鵝蛋臉相互搭配下,隱約間有一股霧中朦朧的美感。
萊斯有著一頭短卷發(fā),他戴著眼鏡,方形鏡片后那雙深藍色眼中帶著焦急,高額頭上冒著汗珠,看得出他的慌張。
“她怎么樣了,她還好吧?”
克米爾是既擔心又無奈,對于醫(yī)學一竅不通的她感覺幫不上什么忙,只能在一旁干著急。
克米爾雙手抓著大腿、半彎著腰站在萊斯的身后,她憂心忡忡看著還未醒過來的寧栗,她已能聽到自己的心跳,她的精神情緒過度緊張了,在驚慌中而致心悸。
克米爾有一頭亞麻色短發(fā),那雙眼睛有著奇特的蔚藍色的瞳孔,她眼里的蔚藍色明顯比萊斯那雙眼要顯得淡些。
克米爾的五官非常精致,高挺的鼻梁使整張臉看起來很有立體感,拋開這些,最具辨識度的還是她那雙白細大長腿。
“見鬼了?!?p> “該死,真是見鬼了!”
“噔噔噔”
黑色的戰(zhàn)地鞋的厚硬鞋底踩在地板上發(fā)出沉重聲響,一個男人煩躁的聲音從幾人后方傳來。
克米爾聽見熟悉的聲音便轉過身子,萊斯正在極力救人,并沒有分心理會后面?zhèn)鱽淼穆曇簟?p> 是奈布走了過來。
克米爾從奈布說話的語氣中已能感覺到對付的情緒。
很明顯,他此時的心情非常糟糕,即煩躁又帶著些許不安。
克米爾疑惑望著奈布,遲遲未張口說話。
奈布獨自一人在距離幾人幾米外的地方站了大約幾分鐘時間,那雙棕色瞳孔若有所思的樣子望著一個方向,最終,他長嘆了口氣坐了下來。
他顯得很無力,后背靠著墻,他有時還因煩躁會抓撓著沒有棱角的圓寸頭。
克米爾小心翼翼的接近奈布,她來到了奈布身旁,接著,好奇心驅使之下,她也朝著剛剛奈布看的那個方向看了幾秒。
并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p> 克米爾對奈布不對勁的情緒感到疑惑,她能感覺到奈布的煩躁不安。
肯定是遇見了什么事,要不就是發(fā)生了什么。
她很熟悉眼前這個男人,如若不是這件事抓住了他那顆心,他可是從不會輕易表露出自己的真實想法。
克米爾蹲了下來,細聲細氣問奈布:“怎么回事奈布,是出了什么事?”
奈布轉過頭來看著克米爾良久,沒有回答她。
克米爾同奈布對視,她發(fā)現(xiàn)奈布此趟回來,一下子好像變得疲憊了不少。
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克米爾很想再問一次,但看著他這般樣子,卻是遲遲張不開口。
她心想,眼前的奈布情緒還是個問號,還有著不穩(wěn)定的因素存在,應該給他足夠的時間緩和一下。
寧栗恢復了些許意識,感覺到了腦袋傳來的異常抽痛。
迷迷糊糊間,她聽到了聲音,有人在叫著自己的名字。
“醒醒,醒醒,寧栗……”
她想睜眼,想要檢查一下是什么原因使她的腦袋突然冒出如此劇烈的疼痛感。
她知道自己是被打了一棒子,可那一棒子,應該沒有這么痛啊,這時候的痛感,倒更像是鈍刀在割肉!
她暗暗發(fā)誓,等醒來后,找到那個背后來一棒子的卑鄙小人,十倍償還,拿起棒子使吃奶勁狠狠的掄回去十下。
她現(xiàn)在想做很多事情。
可她只是意識清醒了些,身體卻不聽使喚,她完全無法挪動手腳,似乎是失去了身體的控制權,一些平日里的簡單事在這時竟成了奢求。
當然,腦袋突然冒出來的劇烈疼痛,這是她現(xiàn)在最摸不清頭腦的事情。
記憶里她并未和什么人發(fā)生非常大的沖突,這就排除了是仇家作案,那么,到底是是哪個腦殘的無冤無仇就給我來了一棒子?。?p> 就很疑惑。
回過頭來想,即使是那一棒子,應該也不會有如此強烈的痛覺,難道是被打昏拉去拿了器官?
天吶!
我得趕緊醒過來,醒過來啊!
她竭力集中意志,以求能快點醒過來,現(xiàn)在,她想去了解的事情太多了。
“醒了,醒了!”
萊斯興奮得大叫起來。
寧栗醒了,他也終于可以將沉重的心放下些許了。
終于,寧栗緩緩睜開了眼,可是,她腦袋還是疼得厲害。
她已基本恢復了意識,也能看到事物了,暫時不是很清晰,模模糊糊,她像是一名重度近視而又不小心將眼鏡弄丟的人。
她看見一張模糊的臉、聽見一些聲音。
奈布起身看向萊斯那個方向,隨后,他對克米爾輕聲說道:“我們也過去看看?!闭f完,奈布便開始移步走向萊斯所在的地方。
“嗯,是該過去看看?!笨嗣谞桙c點頭,站起身子,跟在奈布的身后。
不過在發(fā)現(xiàn)寧栗確實是醒了之后,她的步伐便是輕快了許多,很快便超過了奈布,她搶先來到了萊斯身后。
寧栗醒來首先看到的便是萊斯,因為萊斯對于寧栗來說是個陌生人,并且,萊斯是個陌生男人,還靠得那么近!
寧栗先是一驚,驚慌間,她抬手便扇了萊斯巴掌。
她很害怕,“你,你是誰?我不認識你,你要干什么?”
質問萊斯時,她的身子顫顫發(fā)抖著,驚慌使得她的意識快速變得清晰。
她急忙摸了摸自己的身體,發(fā)覺無恙,她不由長舒一口氣,心道:“還好,自己并未被摘了器官,不過,這些人是誰?我并不認識他們!”
萊斯穿著深色皮鞋,深色西褲,淺白色襯衣,戴律師袍內(nèi)配套的紅色領結,最后在外面穿律師袍。
律師袍的心口處佩戴著律師徽章,很明顯的身份,寧栗一眼便看出來了。
這就讓人更迷糊了,她不明白一個懂法的律師,怎么會知法犯法。
寧栗連連后退著邊大聲喊道:“律師先生,拐賣、綁架婦女、私自摘取別人器官是什么罪,案情的嚴重性,你應該最清楚!”
萊斯沉默了幾秒,沒張口說話,靜靜的看著寧栗。
他也壓根不想去解釋什么,至少,他仍認為救寧栗醫(yī)生是個正確的決定。
他是一個懂得換位思考的人,如果是他,昏迷過后發(fā)覺在陌生的地方醒來,而看到的也是陌生的人,難免也會多想。
唯一讓萊斯感到有些氣憤的是寧栗竟把他當成了那種摘別人器官的人渣。
萊斯身后克米爾捂著嘴,她臉上帶著明顯的震驚,她不敢相信的看著萊斯臉上漸漸變得明顯的巴掌印。
這下肯定很疼的吧?
克米爾同是女性,她自然也理解寧栗這種做法,如若一個陌生男人靠自己那么近,并且還是在自己昏迷的情況下,難免,第一感覺就是對方可能存有非分之想。
只不過,盯著萊斯的臉看那巴掌印,下手也太重了吧?
關于這點克米爾自己也說不清,如果是她,她興許更樂意于拳腳相加的攻擊方式,先用腳踢襠,然后再在其腹部來一拳,那一定很痛快。
克米爾幻想著自己反抗時的場景。
克米爾正思索著,這時候,一直沉默著的奈布突然伸手抓住克米爾的皓腕,試圖將其拉到一旁。
克米爾皺眉,疑惑看著奈布,從回來時他就心事重重,加上此時的異樣舉動,更讓她確定了奈布心里有事。
如若不是兩人很早之前就有認識、是熟知對方性格的朋友。
想必,克米爾此時肯定會像寧栗一樣抬手甩他巴掌,然后,展露一手自己的獨門絕招踢襠中!
“噓~”奈布將食指放在嘴邊,搖了搖頭,然后,朝克米爾打了個眼神,似是要干什么不想讓其他人知道的事。
克米爾明白奈布的意思,他應該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對自己說,令她感到不解的是有話為什么不能直接說,這點讓她有些存疑。
“你們要去哪?”
萊斯也察覺到了奈布的反常,他站起身子,兩眼直盯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