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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幾何笙歌盼良人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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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幾何笙歌盼良人歸 李漾溪 2558 2022-07-19 16:19:58

  “殿下,不好意思哈,今日有事匆忙,臣帶容七先走了?!卑参翠N滿臉歉意地看著楚臣尊。

  說完,兩人駕著趙容七便匆匆離開了。

  趙容七朝身后愣在原地的楚臣尊說道:“殿下,臣先走一步?!?p>  被拉出幾里地遠,趙容七身高低于兩人,被兩人駕著走了這么長的路,難受的很,趙容七一把甩開兩人禁錮自己的手,看著二人說道:“你們兩個,到底找我什么事?”

  楊潯搶先一步說道:“殿下,楊潯有急事找您,是關(guān)于您救了明曦那一晚上的事。”

  趙容七經(jīng)楊潯一說,想起來了,只是那日有什么事,趙容七一時好奇,準備問下去。

  安未銷一把抓住趙容七的胳膊,說道:“容七,大理寺現(xiàn)在有個案子,嫌犯在逃,需要你幫忙。”

  趙容七一聽,左右為難,看了一眼安未銷,扭頭對楊潯說道:“楊公子……”

  “殿下若有急事,潯可以等殿下,民生大事最重要?!睏顫“参康馈?p>  趙容七欣慰道:“那楊公子到大理寺稍等,我去去就來?!?p>  “好,殿下小心?!睏顫∽詮哪侨胀砩祥_始,就對趙容七另眼相看了,雖然還沒有到佩服這種境地,但也算是欣賞。

  三人到了大理寺,安未銷簡單將案件的經(jīng)過給趙容七說了說,把畫像給趙容七看了看,趙容七理解過后拿起佩劍就帶人走了出去。

  看著趙容七匆忙的背影,楊潯說道:“少卿,趙容七除了是你大理寺右主事,他還是世子殿下,副驍騎參領(lǐng),手里還掌著軍器庫的一半,就被你這樣使喚,未免大材小用了罷?!?p>  安未銷瞥了一眼端坐著的楊潯,嘚瑟道:“你個書呆子知道什么,這叫歷練?!?p>  楊潯忽然笑了起來,笑得前仰后合,給安未銷笑懵了,看著楊潯說道:“你…你笑什么?”

  楊潯捂著嘴強行憋住了笑意,帶著笑腔說道:“少卿大人可真會給自己找臺階下?!?p>  安未銷懶得理楊潯,他說不過讀書人,憤憤地坐下來整理案件。

  約莫半個時辰過后,趙容七風(fēng)塵仆仆走進來,灰頭土臉的,衣服上也沾上幾片灰,端著桌子上的茶盞便“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安未銷見狀,連忙走過來,問道:“抓到了?”

  趙容七還在賣力喝著水,喘了好幾口氣,一只手支著桌子,點了點頭。

  “在哪抓到的?怎么弄成這副德行?”安未銷打量著趙容七。

  趙容七低頭看了看自己,直接坐在椅子上,豪邁地說道:“你不知道,這人他躲在……躲在人家煤窖里,那戶人家的煤窖挖得寬敞,我在里面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抓到人?!?p>  安未銷一聽,眼神逐漸露出憐憫,誰知,他拍了拍趙容七的肩膀,說道:“兄弟辛苦了,我先去審問犯人了,回頭好好犒勞你?!?p>  趙容七看著一蹦三尺高的安未銷,心里早已經(jīng)把安未銷給罵了個遍,不愧是“案癡”。

  楊潯在一旁看著,忍不住說道:“殿下真是好性子?!?p>  趙容七往后扭頭,原來是楊潯,笑了笑,說道:“楊公子找我是為何事?”

  楊潯走到趙容七身前,從懷里掏出一塊令牌,遞給趙容七,說道:“這是那天晚上我撿到的?!?p>  趙容七接過令牌,翻了翻面,通體漆黑,也不是什么名貴的,就是一般的木頭材質(zhì),上面的紋理雕刻也都很一般,中間一個凸出來的黑珠。看了半晌,說道:“這是那群刺客身上的?”

  楊潯點了點頭,說道:“那日的刺客顯然是沖著肅王去的,我不便與肅王見面,所以只能將此物交與你。”

  趙容七將令牌握在手心,看著楊潯,有些猶豫,但還是說了出來:“楊潯,這或許會牽扯到黨爭,你與陸南鐸交好,現(xiàn)在又把令牌交到我手上……”

  楊潯見趙容七不再往下說,就知道趙容七接下來要說什么了,他微微一愣,說道:“我只是與陸南鐸交好,并非與相黨交好。”

  趙容七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什么意思,她怎么忽然看不懂這個讀書人了。

  楊潯莞爾而笑,與身上的一襲青衣互相映襯,透露著淡淡然的豁達:“世人的眼光總是如此狹窄且挑剔,看不慣我的獨立于世,也容不下我的群而不黨?!?p>  趙容七摩挲著令牌的手一頓,反復(fù)想著楊潯的話,原來楊潯不是相黨的人,這樣的話,那是不是可以拉攏楊?。?p>  楊潯看著趙容七的表情,說道:“我不喜結(jié)黨,但是我跟南鐸是朋友,我不會跟與他作對的人站在一邊?!?p>  趙容七看著手里的令牌,聲音忽然沉重,說道:“如果陸南鐸與公平正義對著站,你站哪邊?”

  楊潯楞了一下,下意識問道:“什么意思?”

  趙容七笑了笑,沒有說破:“楊公子聰明覺悟,你心里知道是什么意思。”

  楊潯沒有說話,許久,他站起身,說道:“令牌已經(jīng)交到世子殿下手上,至于結(jié)果如何,在下不感興趣?!?p>  楊潯起身,正準備走出去,忽然想到什么,扭頭對趙容七說道:“今日之事還請殿下不要宣之于口,潯萬謝殿下?!?p>  趙容七應(yīng)了一聲“好”,楊潯會心一笑,走了出去。

  趙容七見楊潯離開,笑了笑,將令牌收于懷中。

  安未銷走進來,見趙容七一臉“奸笑”,打趣道:“什么事得逞了這么開心?”

  趙容七笑道:“案子怎么樣???”

  安未銷坐了下來,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喝了好幾口,說道:“你不知道有多難纏,這人有前科,知道怎么應(yīng)付。”

  趙容七也坐了下來,問道:“這人犯了什么事?”

  安未銷深呼一口氣,說道:“此人原是紫都周家員外的小兒子,因為生母卑微,在周家備受冷眼,不受待見,甚至連他們家下人都瞧不起他。半年前,他去咱們紫都的大酒樓吃飯,店家小二多嘴了幾句,惹怒了周章,周章一下子把那個小二打得半身不遂。我當(dāng)時心軟,覺得周章可憐,加上又是小二挑起的矛盾,所以只讓他在牢里待了兩個月。誰想,周家嫡長子死于非命,我查了下,是周章下的毒手,理由便是周家老員外想在死前將家產(chǎn)分給他的后輩,由于周章身份卑微,加之周家所有人的冷眼,他就毒殺了他的大哥?!?p>  趙容七聽后,后背發(fā)涼,沉默著不說話。

  安未銷嘆了一口氣,說道:“我最后問周章為何如此,他說他今日所有的不幸都是因為他的出身與別人的擠兌,我是沒有想到,周章到現(xiàn)在還是執(zhí)迷不悟?!?p>  趙容七冷笑一聲,說道:“未銷,或許在周章心里就形成一個錯誤的觀念——只要有悲慘的過去犯什么事都可以被原諒?!?p>  安未銷往趙容七身邊坐了坐,問道:“那,是我的緣故?或許第一次我不該同情他,否則他也不會變本加厲?!?p>  趙容七搖了搖頭,拍了拍安未銷的肩膀,說道:“不,是周章的錯,他過于在意別人的眼光,他應(yīng)該靠自己的實力去爭取屬于自己的榮譽與身份,而不是靠別人一張嘴和他的生母?!?p>  安未銷聽后豁然開朗,拍了趙容七一下,笑道:“可以啊容七,沒想到你還有這層覺悟?!?p>  趙容七回打安未銷一下,說道:“你佩服就佩服,打我作甚,我今天都快累死了,我回去換身衣服?!?p>  安未銷看了趙容七一身塵土,趕緊說道:“對對對,你快回去罷,今天也沒有什么事了,回去歇歇?!?p>  趙容七撣了撣身上的灰塵,跟安未銷擺了擺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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