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結(jié)束后,回到傅家已經(jīng)很晚了,但一路上總能碰見許多人。
議論紛紛的,顯然對于這次的世家大賽,感觸頗多。
傅寧跟傅二爺和莫叔打過招呼后,徑直回到了自己住的別院,對于傅家其他人探尋的目光無視了個透徹。
盤腿坐下后,調(diào)息體內(nèi)靈氣,之前晉級的時候太過匆忙,有一些靈氣還未梳理完畢。
突然,“扣扣——”別院的門被敲了幾下。
傅寧微微皺眉,這個時候誰會來打擾他?起身前去開門,本以為不是傅二爺就是莫叔,沒想到看見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林澤紀(jì)?”他驚訝道,不怪他如此驚訝,畢竟二人只是在比試的時候見過面了,關(guān)系更說不上多好。
林澤紀(jì)換了身黑色布依錦長袍,腰間系著黑色錦織腰帶,長若流水的發(fā)絲一絲不茍地束在身后,明眸透亮,氣質(zhì)也帶著一貫的溫潤。
他對著傅寧溫和一笑,禮貌道:“傅兄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傅寧一愣,隨即退后幾步,笑道,“林兄請。”
進了院,林澤紀(jì)將傅寧從頭看到尾,嘆了口氣,“四年不見,傅兄倒愈發(fā)傲骨松姿了,今日那些見著了的小姐們各個都在議論你,本來吧,我覺得自己夠帥了,見著你了,就覺得......哎?!?p> 傅寧:“......”這位兄弟,大半夜過來就是為了夸他帥的?大可不必。
傅寧但笑不語,白玉袍襯得他身材欣長,引著林澤紀(jì)落座后,倒了杯茶。
還好回來的時候燒了壺,不然都沒什么待客了。
“不知道林兄這個時候來找傅某,所為何事?”
傅寧向來不喜歡繞彎子,林澤紀(jì)這個時候來,肯定不是為了夸自己有多帥的,那么定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要說。
意識到傅寧的心思,林澤紀(jì)也不繞彎子了,放下茶杯,神情嚴(yán)肅,“接下來我說的這些傅兄可能不會相信,所以我先陳述一些關(guān)于傅兄的事情,若是有所冒犯,還望海涵。”
我的事情?傅寧收斂了笑容,他不知道林澤紀(jì)會說什么,但想取信于他,卻先說跟自己有關(guān)的事情,恐怕沒那么簡單。
他沉思許久,林澤紀(jì)也不急,默默等著,等到傅寧同意后才開口。
良久,傅寧凝視著林澤紀(jì),勾了勾唇,“既然如此,洗耳恭聽?!?p> 聽了這話,林澤紀(jì)顯然松了口氣,猶豫了會,想著怎么組織語言,“四年前,傅老爺子的仇家尋來,共十三人,其中五人金丹初期,八人心動后期,傅老爺子帶著你逃去了南疆的黑林?!?p> “不到三個月,傅老爺子失蹤,傅兄獨自在黑林生活近四年,實力暴漲,傅兄,我說的對吧?”
早在林澤紀(jì)說起四年前的時候,傅寧臉色就凝重了起來,西元城的人只知道傅老爺子帶著傅寧離開了這個地方,卻不知道去了哪。
就算到了南疆,偌大的南疆人生地不熟的,誰會去關(guān)注兩個正在逃亡的人?
但,林澤紀(jì)就知道了,完全對得上,雖然詳細(xì)的沒說出來,起碼傅寧和他爺爺?shù)男雄?,這人是知曉的。
他眼神頓時冷了下來,“不知林兄還知道些什么?”
沒有否認(rèn),那就是承認(rèn)了。
林澤紀(jì)不知道自己是驚訝多一點還是無奈多一點,傅寧對于他的防備簡直是......他苦笑道:“傅兄,我得到了一個傳承,你的過往都是通過這個傳承知曉的?!?p> 傅寧皺眉:“你能算到一個人的過往?”
林澤紀(jì)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傅寧:“???”這到底是能還是不能?
林澤紀(jì):“我能知過往,預(yù)未來。”
傅寧驚訝了一瞬,便問道:“所以你算到了我的過往,那你來找我是為了什么?為了你的未來?還是說我的未來?”
現(xiàn)如今,林澤紀(jì)才真正相信,傅寧是能夠幫助到他的那一個,他不過說了幾句話,傅寧卻猜得差不多了。
“是你我的未來?!绷譂杉o(jì)眼神真摯,這個時候要是在遮遮掩掩的話,肯定是得不到傅寧的助力的,“我父母三年前去世了,幸得那傳承相助,算到父母過往,乃林家所害,培養(yǎng)我只不過是看我資質(zhì)不錯,多個打手罷了。”
“如今我只修煉到第一層,只能勘破一些淺層次的東西,但也算到不久后我將有一場大難,絕處逢生之機,則在傅兄這里?!?p> 傅寧:“所以,你是想讓我?guī)湍愣冗^劫難,那我能得到什么?”
傅寧說得毫不客氣,但也是人之常理,林澤紀(jì)笑道:“傅兄,我不只是找你幫忙,是跟你合作?!?p> “合作?”傅寧瞇了瞇眼,身子微微后仰,勾了勾唇,“怎么個合作法?”
那眼神,冷漠又深邃,仿佛能勘破一切,明明林澤紀(jì)才是能夠推演過往未來的人,卻在他面前有一種無所遁形的感覺,不自覺地擦了擦冷汗:
“我的能力你想必也知道了,因為某些不知名的原因,你的處境比我危險多了,要是有我的能力在,起碼能夠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煩,而我只需要你三天后走的時候帶我一起走就好了。”
傅寧頓時又陷入了沉思,對于林澤紀(jì)的能力,他確實有一些心動,而且他還知道自己什么時候離開......這個他可是誰都沒說的。
“你為什么選擇跟我一起走?”
林澤紀(jì)苦笑道:“待在林家,只能替他們賣命,實力弱報不了仇,自己又沒辦法逃離林家的掌控,恐怕走出西元城沒多久就被抓回來了?!?p> “哦?”傅寧狀似驚訝道:“你就這么確定我能帶你一起離開,不被抓回來?”
林澤紀(jì)搖了搖頭,“不確定,但石骨推演的結(jié)果一定不會錯?!?p> “石骨?”傅寧倒是頭一回聽說這么個詞。
林澤紀(jì)點點頭,一伸手,掌心憑空變出個頭蓋骨狀的石頭,通體灰色,明明長得很普通的樣子,望過去卻有一種勘破生死,看透紅塵的恍惚感。
“就是這個,意外認(rèn)主后,才得到了那些傳承。”接著,當(dāng)著傅寧的面,又消失不見了。
傅寧神色一頓,意味深長地望了眼林澤紀(jì),“這是你的本命法器?”
林澤紀(jì)也不賣關(guān)子,直接點了點頭,“沒錯,得到傳承后我就選擇它成為本命法器了,雖然如今只是玄階下品法器,但很有成長的空間。”
只有本命法器,才能融入人的體內(nèi),看林澤紀(jì)收放自如的樣子,恐怕時間不久了。
玄階下品法器,還有成長空間,照林澤紀(jì)的意思,這法器今后會更強同樣的,給他帶來的便利也會更多。
這就是林澤紀(jì)拿出來的籌碼。
良久,傅寧伸出手,笑道:“既然如此,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微霜初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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