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寧推門走了出去,就見到王七寶坐在庭院里,獨自坐在那飲酒。
他起身上前,坐在王七寶的旁邊,給自己也倒了一杯,“怎么一個人在這里飲酒?”
王七寶嘿嘿一笑,敬了傅寧了一杯,“大兄弟,我跟你說,我現(xiàn)在可高興了,最近賺的積分,夠我花好多年的了!”
傅寧頓時覺得有些好笑,搖了搖頭,“積分再多,也不如實力上去來得劃算。”
王七寶晃了下腦袋,眼底閃過一抹精光,“話雖如此,但是在這個地方,能夠得到更多的積分,無疑能夠增大幾分生存實力,很多東西都是需要積分兌換的。”
“比如說免戰(zhàn)牌?”傅寧揶揄地笑了下。
王七寶撇了撇嘴,本想說什么的時候,突然皺了皺眉,“誒,我說小兄弟,你最近不太對勁啊?!?p> 不太對勁?傅寧擰眉問道,“哪里不對勁了?!?p> 他感覺自己沒什么不一樣的啊。
王七寶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那啥,就是覺得你的性子好像變好了些,哈哈?!?p> 隨即,又連連罷了罷手,“當(dāng)然,我這不是損你的意思,你剛來的時候,嘿嘿,那性子就跟一頭虎似的,恨不得逮著誰就咬一口的感覺。”
傅寧瞳孔一縮,捏緊了手,沉默不語。
仔細(xì)回想,近些日子自己的脾氣確實變好了不少。
特別是從那個決斗樓出來后,變化似乎更加的明顯了。
頓時,傅寧眼底的暴虐又出現(xiàn)了,甚至比之前更加猖狂,周身的氣息愈發(fā)冷冽。
“看來,那老東西把我送來這里,是想讓他同化我?”
“呵,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說完,傅寧便轟然起身,帶著滿身的戾氣離開了。
留下王七寶一個人坐在遠(yuǎn)處,一頭霧水。
“不是......這小兄弟咋了?怎么突然變臉了還?!?p> 對于傅寧的變化,王七寶百思不得其解。
至于傅寧,則直接回了房間,眼底幽深,情緒波動頗大。
他深吸了口氣,靜下心神,盤腿而坐,迫使自己沉下心來修煉。
但是無論閉眼多久,都無法靜下心來。
“嘭”的一聲,他一張劈碎一旁的凳子。
眼見第二個兩日的期限就要到了,若是再不能修煉好煞氣,估計在決斗樓里又得吃虧。
已經(jīng)失敗過一次,傅寧雖然不會強求自己一定得獲勝,但是起碼不能退縮。
這一次,說什么也不能用免戰(zhàn)牌了。
“我就不信了!”
室內(nèi),通過傅寧的眼,又能看見許多紅色的煞氣漸漸升起。
不斷地,遵循他所刻畫出來的軌跡所運轉(zhuǎn)著。
但是,待刻畫到手的地方,又一次停住了。
這一次,傅寧也不急著去突破,而是在不斷試探著。
入目的紅色,圍繞著手臂,一寸難行。
那紅色漸漸堆積在一起,看上去頗為可觀。
若是再不進(jìn)行疏解的話,估計會爆炸開來。
等等——疏解?
傅寧頓時腦子閃過一道靈光,他之前怎么就沒想到這個!
心里這么一想,便行動了起來。
那澎湃的紅霧,被傅寧小心翼翼地化作了一縷縷紅色絲線,漸漸的,往下刻畫下去。
起先,就跟之前的一樣,無法前行。
傅寧便變化了一下方法,一縷一縷的來。
終于,那細(xì)小的紅色絲線,接著之前的紋絡(luò),刻畫了下去。
終于,那蓬勃的紅,得到了發(fā)泄之處,之前所黯淡的紋絡(luò),再一次紅亮了起來。
細(xì)微之處的刻畫和烙印,是最耗費心神的,不到一個時辰,傅寧便覺得腦子有些發(fā)脹。
若是再繼續(xù)下去,恐怕會出錯,傅寧只得暫時停了下來。
外面的天色,也徹底暗了下來。
“叩叩叩——”
敲門聲響起。
傅寧起身開門,就見到王七寶那這個瓶子,頗有些小心翼翼。
“誒,小兄弟,看看我給你送什么好東西過來了?!?p> 傅寧側(cè)過身讓他走了進(jìn)來。
王七寶本想坐下,但是一瞧見地上的碎屑,頓時覺得自己不應(yīng)該久留。
他將瓷瓶放到桌子上,“小兄弟,你不是要修煉煞氣么,得了歸煞盒,對于煞氣的修煉絕對是進(jìn)展迅速的,但是也有個缺點,就是對于心神的消耗是巨大的?!?p> 隨即,他嘿嘿一笑,指著瓷瓶說道,“我就想著你明兒個就要進(jìn)決斗樓了,這里面裝的是清神露,對你現(xiàn)在修煉還是很有幫助的。”
傅寧:“......”
他看了看桌子上的東西,半晌,才開口,“多謝,積分從我的那份分成里面扣除?!?p> 王七寶本想說不必,但是見傅寧那堅持的樣子,便住了嘴,“那就這樣吧,你繼續(xù)修煉,我先走了?!?p> 他跟傅寧罷了罷手,便直接離開了。
傅寧看著王七寶離開的身影,擰眉深思。
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總感覺,王七寶這人,總是過分關(guān)心他了。
就算是一個煉丹師,兩個人是利益合作,不至于這樣關(guān)心吧?
而且,總覺得王七寶看自己的眼神,似乎是在看自己......的晚輩?
傅寧關(guān)上了門,暫且擱置下自己的心思,拿起那瓷瓶回到原位。
既然有了這東西,那修煉也就沒必要落下了。
清神露,六品靈露,對于神識的修煉和恢復(fù),那絕對是排的上號的。
起碼,只需要一滴,傅寧可以連續(xù)修煉上四個時辰的煞氣。
之前傅寧只是修煉了兩三個時辰,細(xì)微處的東西就耗費了幾乎全部的心神,若是再來一滴,起碼能夠徹底成型了。
由此可見,這個清神露的珍貴。
更因此,王七寶的用心就更加令傅寧看不懂了。
起碼,他能夠確定,來這里之前,自己是不認(rèn)識王七寶這個人的。
摒棄雜念,傅寧深吸了口氣,運轉(zhuǎn)靈氣,開始修煉其煞氣來。
室內(nèi),又一次陷入了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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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賣樓五樓,原本屬于蘇主事的房間內(nèi),此刻有些熱鬧。
三方勢力分散而坐,又剛好形成了三足鼎立。
一身藍(lán)色修身長裙,神情冰冷的女子,身側(cè)站著兩個身形魁梧,面容相似的男子。
一男子面容帶著些陰柔,一雙黝黑的眸子,盯上某人的時候,總能讓人感到陰寒,那頗為英俊的白皙面容,帶上了幾分柔美。
另一個,則一襲黑袍,面容盡被黑色面具所遮掩,但是周身的氣息強悍無匹,令人不可小覷。
微霜初降
來了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