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身男看到李牧東這么拽,于是氣憤地扯著李牧東的衣領,指著后面喊道:“你沒事踩急剎害得別人追尾,出事后還不下車把車挪開,你還有理了啊你?”
李牧東拍拍腦袋:我去,怎么把這事給忘了。
李牧東看著長長的車龍,雜亂的喇叭聲和叫罵聲,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事。
如果按正常流程走的話,追尾可能不是自己的責任。但實際上卻是自己主觀造成的,李牧東也是個坦蕩的人,所以準備把這事都攬下來。
“哦,不好意思,對不起,我這就把車挪開,然后該怎么賠就怎么賠?!崩钅翓|連忙客氣道。沒辦法做錯事了就得這樣。
說完李牧東就準備鉆進車內挪車。
紋身男看到李牧東要走,連忙一把又把李牧東給拽了回來:“怎么,你賠?你賠得起嗎,誰知道你是不是上車跑路的?”
陳伊為了之前的項目,把自己的豪車都賣了,換了個二手的普通車,所以這個紋身男認為李牧東肯定是賠不起想跑路。
“對,不能讓他跑了!”
“奶奶的,他在車里半天不出來,肯定是在合計什么?!?p> “今天這事沒完!”
后面的人看到有人替他們出頭了,而且李牧東又這么慫,于是都來勁了,紛紛跑出來開始叫囂。
“那你想怎么樣?”李牧東有點惱了。
紋身男把手伸到李牧東面前,狠狠說道:“現(xiàn)在給錢,兩萬塊!”
“對,還有我的,一萬塊!”
“我的八千!”
看到有人帶頭開始訛錢了,于是一些不要臉的也跟著叫起來。
陳伊看到外面快失控了,在車內喊道:“你們能不能先把車挪開,都把路給堵上了,我們不會賴著不賠錢的?!?p> 紋身男一聽眼睛一亮:“嘿,車里還有個娘們呀,來來來,我看看長得怎么樣,要是長得好看,就叫她陪我吃頓飯,這錢就不用賠了。”
敢調侃自己的老婆?李牧東二話不說,對身紋身男抬手就是一巴掌:“去你的!”
可是,這一巴掌打在紋身男臉上就和普通人的力道一樣,李牧東明顯感覺到自己的無敵狀態(tài)不知什么時候已經蕩然無存。
一個人如果有一種能力,那是可以感覺到的,比如一個人狀態(tài)好的時候覺得自己能跑好幾公里,過度疲憊的時候可能覺得自己連五十米都跑不了。
現(xiàn)在李牧東就是這種感覺,昨天晚上打許龍時,一下沒控制好,讓自己的無敵時間全部流逝干凈,前后加起來差不多五秒。
紋身男摸了摸自己的臉,陰狠地看著李牧東:“狗東西,居然敢打我臉?去死吧你!”
紋身男說罷,直接將隔離欄上的鋼筋扯斷一截,反手對著李牧東夯來。
李牧東盯著紋身男咽了口口水:我擦,源修者?。‰m然李牧東攻擊力沒了,但無敵的防御力還在,這點他能感受得到,反正站著挨打又不用消耗力氣。
“啪!”一聲悶響,由源修者揮出的鋼筋打在李牧東的身上像石沉大海一樣,李牧東紋絲不動。反而紋身男用力過猛,鋼筋打在李牧東身上后脫了手,彈到了路邊。
“靠,我剛才是沒拿穩(wěn),算你小子運氣好,讓你再多活兩秒!”由于出手太快,紋身男以為鋼筋脫了手,他壓根就沒想到李牧東是無敵的。
說罷又扯了一根鋼筋,抬手正要揮下去,這時一個頭頂頭盔的制服男騎摩托車來到紋身男面前喝止道:“你在干什么?”
紋身男見到這個制服男,連忙收手,把鋼筋丟到一邊,陪笑道:“沒,沒干什么,我們在處理糾紛而已!”
這個制服男是聯(lián)盟的,隸屬于運輸支委的。
聯(lián)盟是一個地區(qū)源修者的巔峰代表,里面的人員個個是高手,至少在各自的屬地是絕對的最強戰(zhàn)力。
這個世界里,隨著源修者的出現(xiàn),世道的平衡就被打破了,從那時起就開始近幾個世紀的混亂,每個地區(qū)長年累月進行著局部沖突和大洗牌,一個個王朝都相繼覆滅,民不聊生。
隨后,一些實力高強的人漸漸聚集在一起組成了一股股巔峰勢力,結束了各自地區(qū)的混亂局面。
為了共同的利益,各個地區(qū)的巔峰勢力又相互結盟,組成了一張更龐大的網絡,統(tǒng)治著整個大地,他們稱這個組織為“聯(lián)盟”。
接下來又進行了幾次變革,聯(lián)盟才有了最初的規(guī)章制度和治理之法。
制服男下了車,看了看隔離欄,說道:“這是你弄的吧?”
紋身男:“......”
制服男抬手就給紋身男拍了張照,繼續(xù)道:“三天內去運輸支委報道。”
拍完照,制服男又對李牧東和眾人說:“都把車挪開,你們堵在這兒像什么話,我剛才保存了監(jiān)控錄像,有什么問題都在三日內去支委解決,都多大點事,至于嗎?”
紋身男毆打李牧東的事,制服男居然只字未提。唉,普通人就這樣的待遇,連個隔離欄都不如。
不一會兒眾人就散了。
剛才發(fā)生的事,的確有點掃興。不過陳伊還是深情地看著李牧東說道:“從今起,就住我那里吧!”
李牧東點點頭,緊緊地抱住了陳伊,心里暗暗發(fā)誓,再也不和她分開了。
......
李牧東能感覺到,自己只要再睡一覺就能恢復自己的無敵狀態(tài)。
在車上,李牧東又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的無敵時間,不由得耿耿于懷:難道,真男人就只有五秒鐘嗎?
夜里,李牧東和陳伊纏綿了近兩個小時后,雙雙氣喘吁吁地躺在床上,李牧東發(fā)現(xiàn),自己無敵后,那方面的能力也變強了不少,不由得暗自調侃自己:看來真男人不只五秒啊。
陳伊的別墅裝修得很有創(chuàng)意,主臥的天花板是可以活動的雙層結構,最外層是金屬罩,里面一層是全景鋼化玻璃。
此時金屬罩已被陳伊打開,映入兩人眼簾的是漫天的繁星。
陳伊乖巧地枕在李牧東的臂膀上,香汗淋漓。
李牧東溫柔地撫摸著陳伊的頭發(fā)說道:“你知道嗎,這一刻我等了很久了,無牽無掛,只是和你在一起?!?p> 陳伊很是小女人地笑了笑,把自己的腦袋深埋進李牧東的懷中。
李牧東繼續(xù)道:“之前的世界,普通人眼里的家長里短、柴米油鹽換到我這兒就是一種奢望?!?p> 陳伊很是善解人意地寬慰道:“沒辦法呀,你是軍團首腦,責任重大,從你出生起,就注定了你不能像普通人一樣生活?!?p> 李牧東嘆口氣:“是啊,身不由己。不過,現(xiàn)在就不一樣了,我感覺這是老天給我的機會,一次重新選擇生活的機會?!?p> 陳伊側過身,看著李牧東,美眸柔情似水,她的指尖輕輕劃過李牧東的臉頰,期待地問道:“那你如何選擇呢?”
李牧東微微伸展了一下胳膊,也深情地看著陳伊:“我累了,我選擇過普普通通的日子。你上班,我吃軟飯啊?!?p> “你個軟飯王!”,陳伊佯怒著和李牧東大鬧了起來
鬧了一會兒,陳伊調皮地瞇眼一笑,翻過身,繼續(xù)和李牧東欣賞著璀璨的夜空,這時,一顆流星劃過,短暫而又絢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