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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無敵五秒

第六十五章 完結(三)

每日無敵五秒 小狗吃香菇 18114 2020-11-24 15:16:11

  韓天不服道:“副市主哪來的那么多錢,不可能!”

  項鼎搖了搖韓天:“隊長啊,你醒醒吧,你得接受現(xiàn)實,你看這破壞力,肯定不是碳基源修者干的,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不要自己騙自己了?!?p>  不一會兒,技術人員走上前來說道:“隊長,副隊長,我的團隊勘察完了,現(xiàn)場沒有任何化學引爆物,空勤的數(shù)據(jù)顯示剛才也沒有什么可疑飛行物,所以結論就是,這墻是由純物理攻擊打穿的。具體數(shù)據(jù)我都整理好了?!?p>  說完,技術人員遞上一個文件夾。

  聯(lián)盟真是人才濟濟,辦事效率真是高。

  可是,韓天接過文件夾后直接甩給項鼎,整個人像沒了魂一樣,跌跌撞撞地向主樓走去,一邊走一邊魔怔一樣念叨:“完了,完了,全完了。”

  李牧東帶著那個老頭一路狂奔,最后來到了商業(yè)區(qū)。

  李牧東就對老頭說道:“老人家,我有事要去辦,就不能陪你了,你回去吧?!?p>  老頭一臉的為難,他說道:“我,我不敢啊,誰知道到時候紀律分委的人會不會再抓我回去呀?還有,到時候仇家找上門來怎么辦。”

  李牧東撓了撓頭,轉(zhuǎn)身來到一個電話亭,拿出紙和筆寫了一個電話號碼,然后遞給老頭,說道:“老人家,我和你見面也算是個緣分,如果你有麻煩,就打這個電話。”

  老頭還是很為難:“這......”

  李牧東拍拍胸脯道:“你也見過我的本事了,你怕啥?”

  老頭一想,也是啊,這么牛逼的人罩著我,我還怕什么,于是馬上點頭道謝。

  李牧東送走了老頭,連忙叫了輛出租車去里社新中心據(jù)點,他向司機描述了一下地址后,司機馬上畢恭畢敬的,二話不說就發(fā)車。

  來到了據(jù)點,出租車司機錢都不要,掉頭就跑,李牧東感覺到很是詫異:都這么怕里社的人嗎?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快點看看那個越野車在不在。

  現(xiàn)在天還沒亮,周圍都是黑漆漆的,據(jù)點內(nèi)依舊是一片狼藉,戰(zhàn)死的里社成員都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顯然還沒有人來管。

  李牧東心里一喜,看來越野車有很大的可能還在。

  過了一會兒,李牧東來到地下停車場的出口,嘿,車子果然還在,李牧東趕緊打開后備箱,里面的黃金在路燈下熠熠生輝。

  李牧東閉上眼,穩(wěn)了穩(wěn)自己激動的心情。

  隨后,李牧東來到車頭,立刻開啟無敵時刻,一個側踢,那一排金屬路障應聲而斷,噼里啪啦的聲音在安靜的清晨顯得格外的刺耳,到現(xiàn)在,李牧東已經(jīng)用完了三秒。

  正當李牧東要上車的時候,感覺好像有人在呼救。

  李牧東心想,這八成是還沒死透的人,他在車門前猶豫了一會兒,嘆口氣,關上車門就去尋找音源。

  李牧東還是改不了心軟的毛病,決定還是去看看是個什么情況。

  順著呼救聲,李牧東來到了會議室門口,他進去打開燈,地上躺著的人連忙晃動著腦袋,顯示是適應不了強光。

  李牧東定睛一看:“是你?你還沒死?”

  沒錯,地上的人正是高位截癱的呂錯。

  呂錯看到來者居然是李牧東,嚇得也是不行了,這個殺神怎么還回來了?

  李牧東上前兩步,發(fā)現(xiàn)呂錯的屁股后面,屎尿一大堆的,真是難聞。

  呂錯看到李牧東上前了,連忙求饒道:“爺爺不要殺我,放過小的吧,小的錯了,小的再也不敢了?!?p>  李牧東用衣服遮住口鼻,開口道:“我沒說要殺你啊,我就聽到這里有人在喊,就過來看看怎么回事。”

  呂錯楞住了,不知道是慶幸還是驚喜,他結巴道:“你,你不殺我?”

  李牧東點點頭:“恩!殺你做什么,又沒什么好處,我看也沒什么事,你忙你的,我先走了。”,說完作勢要關燈。

  呂錯要炸毛了,我這樣像是在忙嗎?他連忙叫道:“別,爺爺,別丟下我。”

  李牧東好不惡心:“你這么大把年紀了,管我叫爺爺,我真是要作嘔,你歇著吧你。”

  呂錯現(xiàn)在急啊,急死了,肢體語言又用不上,純憑一張嘴。他又喊道:“爺爺,哦不,大俠,你救救我吧,我不想死在這里。”

  李牧東就這樣站在門口,手指放在電燈開關上面,他說道:“那好吧,給我一個救你的理由?!?p>  呂錯一聽有戲,連忙說道:“你救我,我?guī)湍阕鍪拢赓M的,赴湯蹈火!”,說完后就又是鋪天蓋地的成語,什么大恩大德、忠心耿耿、感恩圖報、鞍前馬后、出死入生、沖鋒陷陣、粉身碎骨、肝腦涂地。

  “停停停!”李牧東連忙喊停,慢悠悠地說道:“別說這些沒用的了,說點實際一點的,你說你幫我做事,真實原因是什么,你再多說一句虛的,我就不管你了。”

  呂錯干巴巴地看著李牧東,想了想,這才說道:“我廢了,里社也完了,我要么在這里耗死,要么就是被韓天或副市主他們找到打死,我不想這樣,我想重新開始,你的實力已經(jīng)超出了我的認識,我想跟著你,跟著你看看未來是個什么樣子的,我很想看到結局,看到有你的時代,這個世界最終會怎樣?!?p>  李牧東聽完,啪啪啪地鼓掌:“不錯,不錯,說得好!”

  呂錯感覺這事穩(wěn)了,于是憨厚地笑了笑。

  突然,李牧東話峰一轉(zhuǎn):“我得反駁一下你,第一,我只想好好過日子,什么未來不未來的,我沒興趣,第二,你已經(jīng)廢了,我要你何用?”

  呂錯聽完這話,瞬間受到了一萬噸的傷害:是啊,我都廢了,我還有什么價值?

  于是,呂錯眼巴巴地看著李牧東:“我......”

  李牧東哈哈一笑:“好啦,好啦,和你開玩笑的,現(xiàn)在醫(yī)學這么發(fā)達,到時候給你找個大夫看看?!?p>  呂錯眼里紅了,他顫抖道:“這么說,你答應我了?”

  李牧東點點頭:“恩,可以這么說?!保钅翓|一邊說一邊走向呂錯:“我的實力你也知道了,多的話我就不說了,我希望你跟了我,就不要再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不然,你懂的。”,話音剛落,李牧東精光閃耀的雙目死死地盯著呂錯,呂錯感覺自己就像瞬間跌入了萬丈深淵一樣。

  李牧東的那眼神,如同具有強烈的穿透力一樣,讓人感覺到自己毫無秘密可言,這眼神又像是帶有無盡的威嚴,讓人無法抗拒。

  如果呂錯之前在潛意識里面還有些別的想法,這一刻,他就徹底的斷了那些愚蠢幼稚的念頭。

  李牧東蹲了下來,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呂錯老老實實地說道:“我叫呂錯。”

  李牧東一聽,就樂了:“呵呵,原來你就是呂錯啊。”

  呂錯不解道:“你,你聽說過我?”

  東牧東擺擺手:“恩,算是吧,不說了,不說了?!薄?p>  開玩笑,昨天下午的時候,紀律委員會的人一直念叨著呂錯的名字,把他當瘟神一樣,一個個怕得要死,李牧東怎么會忘了這個名字呢。

  呂錯聽完,結結巴巴,不知所云地跟李牧東說道:“我,那以后,你,叫你......”

  李牧東楞了一下才明白呂錯的意思,他說道:“我叫李牧東,以后你叫我東哥就行?!?p>  “東,東哥!”呂錯直勾勾地盯著李牧東叫道。

  李牧東二話不說,直接雙手摟起呂錯,說道:“走,我?guī)慊厝ァ!?p>  呂錯看到李牧東居然不嫌棄他這腌臜的身體,不由得哽咽道:“東,東哥!”

  李牧東一邊走,一邊說:“我對我的員工都這樣,你不要太感動?!?p>  呂錯這時終于哭了出來,他這一輩子,從來沒有人這樣對待過他,刀尖舔血、提升實力是他唯一能做的事,常年的血雨腥風讓他的人性漸漸泯滅,此時此刻,他終于感受到了做人的感覺。

  呂錯淚眼婆娑地看著李牧東:“東......”

  話還沒說完,只聽李牧東大叫一聲:“我去!”,然后松開了手,呂錯就這樣結結實實地摔在地上滾到了一邊。

  呂錯努力的回過頭,看到了李牧東面前不知何時站著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

  那東西開口道:“也帶我走吧!東哥!”

  李牧東喊道:“你特么是誰啊,嚇死我了,玩喪尸?。俊?p>  那人捂著一只手說道:“是我啊,順子!”

  李牧東:“順你妹啊,給我滾!”

  呂錯聽到來人的名字后,連忙說道:“東哥,他是我的手下,你記得不,侯建峰下樓后,有個人去接你,就是他?!?p>  李牧東透著微弱的路燈上下打量了一下他,說道:“哦,原來是你啊?!?p>  順子連忙說道:“東哥,剛才你和呂老板的話我都聽到了,我也愿意為你鞍前馬后?!?p>  李牧東看了看呂錯,呂錯趕緊說道:“這個順子不錯,挺聽話的。”

  李牧東想了想,點頭道:“好吧,算你一個,你去扛呂錯吧?!?p>  順子看了看自己被李牧東頂爆的左手,然后一咬牙,用右手將呂錯給扛起,在李牧東的指引下,上了越野車。

  順子一上車,就看到了滿車的黃金,驚得目瞪口呆:“這,這......”

  呂錯嚴聲呵斥道:“叫什么叫,別這么沒出息,這些都是給東哥的,這是東哥應得的。”

  李牧東嘴角微微上揚,直接掛擋奔向產(chǎn)業(yè)園。

  這時,碩大的朝陽才剛剛掛上山頭,越野車像裹了一層金砂一樣在空曠的道路上越來越遠,直到看不見。

  李牧東拍拍屁股走人了,倒是干脆,而紀律分委,乃至市主和副市主那邊,將是糟糕而又混亂的一天。

  李牧東回到產(chǎn)業(yè)園后,肖然和胡國保還在值班,而清雨田換班后去睡了。

  李牧東和肖然等人描述了昨天事,把肖然他們聽得熱血沸騰,聽李牧東的描述,感覺里社就是他一個人滅的一樣,這是多么恐怖的實力呀。

  后來李牧東把癱瘓的呂錯和斷手的順子介紹了一下,叫肖然安排他們在廠房暫時安頓下來,等天量了再送他們?nèi)メt(yī)院看看。

  然后李牧東把黃金、現(xiàn)金以及一些藥物交給了肖然叫吩咐他處理一下,之后就回去找陳伊了。

  一天沒見,很是想念。

  李牧東悄悄回到家,發(fā)現(xiàn)陳伊已經(jīng)起床,正在洗澡,李牧東透過充滿水氣的浴室,隱約看到陳伊婀娜的身姿正隨著花灑的水線不斷地扭動,真是越看越喜歡,陳伊三百六十度無死角,隨便什么造型什么動作都透露著淡淡的優(yōu)雅和高貴,之前世界的陳家也算是大家了,常年的貴族熏陶讓陳家上上下下的人員早已把高貴當成了一種習慣。

  李牧東看了看自己臟兮兮的身體,微微一笑。

  陳伊正在洗頭,突然,她感覺到一股風吹進了浴室,緊接著一個人影溜了進來,還沒等她大叫,一張溫濕的嘴唇就將她的嘴巴給堵住,陳伊驚恐地透著水霧定睛一看,只見一雙流溢著精光的眸子正笑瞇瞇地看著她。

  李牧東。

  陳伊看到來人后,瞬間就淪陷了,身體開始酥軟了起來。

  省略一百萬字。

  李牧東微微喘著氣雙手扶在玻璃門上,陳伊則在一旁溫柔地給李牧東擦拭著身體,她好像格外地珍惜李牧東的每一寸肌膚,上上下下小心翼翼的。

  陳伊一邊幫李牧東洗,一邊說道:“昨天都還順利吧!”

  李牧東點點頭:“很順利,我弄來了一噸黃金和若干現(xiàn)金,現(xiàn)在我們發(fā)財了?!?p>  陳伊一臉不信:“真的假的,這些財物哪里來的?”

  李牧東笑了笑:“我的小湘湘,放心吧,這都是我們應得的?!?p>  然后,李牧東就把昨天的事簡單地描述了一下。

  陳伊聽完有點擔心道:“那會不會遭人報復呀,你倒是沒什么的,我們公司其他人到時候就會倒霉了?!?p>  李牧東翻轉(zhuǎn)身來,摟住陳伊說道:“里社最強戰(zhàn)力都投靠了我們,他們還拿什么報復。”

  陳伊想想也是,但還是囑咐道:“我感覺還是不要大意,那人是個什么樣的人,現(xiàn)在都不了解,還是謹慎為妙?!?p>  李牧東輕輕撩起陳伊的濕發(fā),看著她的雙眼:“我心里有數(shù)。”,說完作勢又要吻下去。

  這時陳伊突然把李牧東推開,疑惑道:“怎么感覺你身上有一絲女人的氣息?”

  李牧東無語了,我去,他和方小芹只是短暫地接觸過一會兒,這都聞得出來?而且是在這么多的洗發(fā)水和沐浴香波的浴室里。

  這如何解釋啊?哎,算了,不解釋了,身正不怕影子斜,解釋就是掩飾。

  李牧東尷尬地笑了一會兒后,就直接堵上了陳伊的嘴。

  浴室又是一陣翻天覆地。

  陳伊也只是問問而已,她對李牧東的信任已經(jīng)深深地刻在了骨子里。

  一切梳洗完后,李牧東來到紅色的跑車前,假裝紳士一樣請陳伊上車。

  陳伊今天穿得是圓領禮服,香脖鎖骨,項鏈耳墜,無不彰顯她的魅力。

  兩人一天沒見,如隔三秋,在車上有說不完的話,不一會兒,車就開到了陳伊副食租的寫字樓下。

  還有一個紅綠燈就可以轉(zhuǎn)彎去地下停車場了。

  車內(nèi)放著悠揚的音樂,李牧東看著斑馬線上一群活蹦亂跳的小盆友在老師的帶領下蹦蹦跳跳、井然有序地通過馬路。

  李牧東指著一個紅衣小女孩對陳伊說:“你看,她有沒有你小時候可愛?”

  陳伊臉一紅,小粉拳就砸到李牧東的胸膛:“你還把我和小盆友比?!?p>  李牧東一把抓住陳伊的手,調(diào)侃道:“咋了?還吃一個小盆友的醋啊?”

  沒等陳伊回應,突然,對面的街道一陣騷亂,只見一輛重型攪拌車像脫韁的野馬一樣橫沖直撞、歪歪扭扭地帶著千鈞之勢沖向十字路口。

  十字路口立刻亂作一團,直行車輛紛紛急剎躲避,從而又引發(fā)了一連串的追尾,路口的人群尖叫著抱頭亂竄。

  正在馬路的小盆友都嚇得呆住了,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驚恐地看著攪拌車由遠而近,引路的老師連拉帶拽的,但無濟于事,相對于一大群孩子,她的力量太單薄了。

  李牧東二話不說,打開車門沖向前方,無奈的是,陳伊的跑車太靠后,而且很多人也都棄車而逃,這使得李牧東沖向十字路口的路程異常艱難。

  說時遲,那時快,突然,兩個矯健的身影沖向了路口,一個像圓墩一樣的小胖子立在攪拌車面前,雙腳一前一后,死死地釘在地上,兩只手探向前方,滿頭是汗地緊張地盯著攪拌車。

  另一個身著青衣的大眼泡青年拼命地驅(qū)趕和拉扯著發(fā)呆的小盆友。

  隨著“嘭”的一聲,攪拌車猛烈地撞上了小胖子,小胖子臉色驟紅,整個人像個大字一樣貼著攪拌車頭,他的雙腳在柏油馬路上劃出兩道深坑,攪拌車的輪胎也立刻“吱吱”刺響,冒起白煙。

  顯然,小胖子的攔截起到了作用,但還遠遠不夠,看樣子這個攪拌車不是剎車失靈。聽著攪拌車的轟鳴聲,應該是油門被踩到了底。

  小胖子轉(zhuǎn)頭看了看大眼泡青年,艱難地說道:“快,快呀!我,我堅持不住啦!”

  大眼泡青年急得頭上冒煙,小盆友太多了,尤其是看到小胖子這么神勇,本來還在逃命的孩子都停了下來,一些不懂事的孩子甚至還在津津有味地看著這百年不遇的精彩場面。

  引路老師忙中出錯,一不小心摔到在地,把腳崴了,這下可好,大眼泡青年的壓力就更大了,他努力地看著四散而逃的路人,拼命呼吁幫忙,結果那些人像沒看到一樣,自顧自地逃命。

  沒辦法,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這些普通人也的確幫不上什么忙。

  怕什么,來什么,這時,胖子的臉已成了醬紫色,血絲布滿了他的眼睛,他的狀態(tài)已經(jīng)到了極限,突然,一聲微弱的“咔嚓”聲,小胖子的一只手臂和一個小腿同時骨折了,小胖子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轟然倒地,攪拌車已在小胖子的阻攔下,蓄力多時,當小胖子放手時,攪拌車爆發(fā)出更大的轟鳴聲,以更快的速度彈射過來。

  大眼泡青年一看,來不及了,連忙將手頭上的小盆友甩出去幾個,剩下來不及甩出去的,他直接閉上眼睛、伸開雙手將小盆友們護在身后,準備用血肉之軀來作最后的抵抗。

  正在大家都要絕望之時,突然一個身影沖向前方,一只手將即將被碾壓的小胖子拎開,另一只手撒開五指,掌擊車頭。

  “轟”地一聲,攪拌車全身被肉眼可見的形變震蕩給包圍,車身的油漆紛紛炸裂,車窗玻璃碎成渣渣,車屁股一聲爆響后騰空飛起,整個車身也隨之彈到空中,然后再重重地側身砸在地上,濺起一陣塵埃,駕駛員也被拋向空中,落入噴泉的水池中。

  至此,車輪才停轉(zhuǎn),一切戛然而止。場面大概安靜了三秒,人群中突然爆發(fā)出如雷般的喝彩聲。

  大眼泡青年聽到了身后動靜,張開眼看了看自己完好無損的軀體,這才回頭一探究竟。

  他只看到了一個瘦弱而又偉岸的身影在塵埃中若隱若現(xiàn)。

  這時,那人轉(zhuǎn)過身來,他長得什么模樣,看不清,唯一能看到的是他那雙流溢著精光的雙眼,如同神一樣,想讓人臣服。

  大眼泡青年目瞪口呆地看著那人,眼泡瞪得更大了,在他的注視下,那人拖著小胖子來到他的面前。

  這下才看清那人的模樣,只見那人嘴角微微上揚,臉上帶著陽光般的笑容說道:“孩子們沒事吧?”

  大眼泡青年腦袋一片空白,機械性地回應道:“沒,沒事!”

  那人點點頭,放下小胖子,然后拿出電話說道:“米三強,你下來一下,你幫我送個人去醫(yī)院?!?p>  “牧東!牧東!沒事吧!”。這時陳伊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邊跑邊叫喚著。

  沒錯,這個英雄正是李牧東,這下,他今天只剩下一秒的無敵時間了。

  陳伊雖然知道李牧東是無敵的,但還是非常擔心。

  李牧東拍了拍陳伊的屁股,以表安慰,然后對大眼泡青年說道:“你在這兒等一下,我的人馬上就來,醫(yī)藥費我來出。”

  大眼泡青年崇拜地看著李牧東,說道:“謝,謝謝你出手相助,請問英雄尊姓大名!”

  李牧東示意陳伊上車后,沒有直接回答大眼泡的問題,而是說道:“你和你的同伴很棒,真的很棒?!?p>  說完,李牧東就追上了陳伊,開車掉頭,準備繞過路口去辦公樓。只留下一臉期待而又一臉茫然的大眼泡青年。

  在公司內(nèi),晨會還在繼續(xù),李牧東早已感覺到乏味無聊,他出了辦公室,就給孫大眼打去。

  孫大眼接到李牧東的電話后很是興奮,不停地跟李牧東問好。

  李牧東連忙打斷他的話,問道:“昨天有多少人開始訓練了???情況如何?!?p>  孫大眼說道:“昨天一共有二十人訓練,看樣子效果還不錯,有好幾個人都覺得自己的能量利用效率都上升了?!?p>  李牧東贊揚道:“恩,不錯不錯,繼續(xù)堅持,你最好能琢磨出你這套訓練體系的原理,到時候好針對性地加以改進,雖然目前訓練效果很理想,但我不想讓你們訓練的時候不明不白的,這總讓我感覺有種碰運氣的成分在里面?!?p>  孫大眼立刻回答道:“恩,是的是的,東哥說的是,我會繼續(xù)努力的?!?p>  李牧東掛了電話后,把手機拿在手上掂了掂,他想著還是得想點辦法讓自己手下人的實力得到迅速的提升,不然,整個公司只靠自己一個人是會有巨大的隱患的。

  李牧東仔細回想了這段時間,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的一次出手最快也得一秒,好像怎么也擺脫不了這個時間束縛,也就是說每次睡醒后,最多只能出手五次,要是碰到復雜的情況,還會兩秒三秒地連著一起用,這個設定太坑爹了。這個也得好好研究一下。

  短暫地思考完人生后,李牧東又給陳二狗的了電話,得知他現(xiàn)在正在采購一些器材用來補充昨天被里社損壞掉的,他的研究和生產(chǎn)要運轉(zhuǎn)起來估計還得再過一段時間。肖然現(xiàn)在又當?shù)之攱尩膸椭惗氛衅溉藛T,他也不懂什么專業(yè)知識,所以干起事來異常的艱難。

  李牧東能做的就是把陳伊副食這邊再分出去一個人事專員,別的就幫不上什么忙了。

  現(xiàn)在李牧東手下的都忙翻了天,反倒他自己還落個清閑。

  胡國保在肖然的吩咐下,已經(jīng)把呂錯和順子送到醫(yī)院去了,再加上米三強也把大眼泡的同伴小胖子送去了醫(yī)院,李牧東就準備過去看看。

  來到醫(yī)院,醫(yī)院里面人山人海。李牧東直接去了創(chuàng)傷外科,他對這里已經(jīng)輕車熟路了。

  第一個找到的是呂錯,由于他看上去傷勢嚴重,所以直接送到了手術室。

  胡國保很老實,還在外面守著,他看到東哥來了,就連忙打招呼。

  寒暄了一會兒,李牧東問道:“醫(yī)生怎么說?”

  胡國?;卮穑骸搬t(yī)生說,頸椎可以接上,脊髓可以重構,但效果和原來肯定不能比,估計以后只能靠人體骨骼來輔助行動了,算是廢了?!?p>  李牧東有點不滿意這個結果,好不容易有個高手投靠他,卻是這樣個結果,的確有點沮喪,于是,李牧東就像是自我安慰一樣說道:“行吧,走一步看一步,以后會有機會的?!?p>  胡國保不解道:“東哥,好好的一個高手,結果在你那里過一遍就成了個廢人,也的確夠衰的啊?!?p>  李牧東撇撇嘴,轉(zhuǎn)移話題:“不說這個了,那個叫順子的呢?”

  胡國保聽完更是郁悶:“那個順子的手廢了,說是要截肢?!?p>  李牧東攤攤手:“好吧,我知道了,你先在這里守著吧,我還有人要看?!?p>  說完,李牧東就去了普通病房,一進去就看到那個小胖子手腳都弄著夾板躺在床上,米三強和大眼泡在旁邊守著。

  李牧東拍了拍米三強:“怎么樣,這兩天過得滋潤吧?”

  米三強苦笑一下:“滋潤個啥,新廠房出了這么大的事,我都沒幫上什么忙?!?p>  李牧東回應道:“哎呀,還不高興了?放心吧,等老廠房和寫字樓有人接替你后,我就帶著到到處跑?!?p>  米三強眼睛一亮:“真的?”

  李牧東:“真的!”

  說完轉(zhuǎn)頭看著小胖子,笑道:“小伙子,今天夠神勇的啊,沒事吧你?”

  小胖子看到來者是李牧東,先是表達了自己的謝意,然后說道:“我沒事,我想馬上出院?!?p>  李牧東又笑了:“嘿,還挺硬氣的啊,你在這里好好養(yǎng)傷吧?!?p>  大眼泡這時站起身來,說道:“這位大哥,我們的確想馬上出院,今天晚上我們還有事呢。”

  李牧東上下打量了一下大眼泡:“哦?還挺忙的呀,傷筋動骨的,現(xiàn)在出院不怕以后落下殘疾嗎?”

  小胖子傲氣道:“我是碳基中階源修者,這點傷不在話下?!?p>  李牧東聽完和米三強對視了一眼:我去,在這里都能碰到高手啊,要不要這么巧?

  李牧東對小胖子感興趣了,他問道:“哦?高手啊,失敬失敬,你叫什么名字,是做什么的?”

  小胖子回道:“大哥,我是汪鐵,還有,別叫我高手了,我感覺我在你面前也就是個三腳貓”,隨后指著大眼泡繼續(xù)道:“這位是我的朋友,余憬成。我們是陣......”

  “我們是正兒八經(jīng)的自由職業(yè)者?!贝笱叟萦嚆匠蛇B忙慌慌張張地搶答道。

  李牧東看著余憬成這拙劣的掩飾,也沒多說什么,反而對他們兩個的身份產(chǎn)了好奇。

  剛好,查房的醫(yī)生進來了,李牧東先是問了一下醫(yī)生這些人是否可以馬上出院。

  醫(yī)生正巴不得這些人快點出去呢,這些人主要的治療已經(jīng)結束,回去自己養(yǎng)傷也不是不可以,如果能快點騰出床位來,再好不過了。

  在得到醫(yī)生肯定的答復,小胖子就對李牧東說道:“大哥,聽到?jīng)],我可以走了?!?p>  李牧東起身道:“真的不考慮多養(yǎng)兩天嗎?我很榮幸能遇到你們這些俠士,我還準備等你們傷好后請你們吃飯呢!”

  小胖子汪鐵憨笑道:“不用,不用,真的小事一件,我晚上真的有事。再說了,您不也是見義勇為的好青年嗎?”

  李牧東“遺憾”道:“好吧,那只有以后有機會再聚了?!?p>  大眼泡余憬成疑惑地看了看李牧東,總覺得李牧東好像覺察到了什么一樣,但又對自己的這個感覺不是很確定。

  不過,既然可以出院了,那就快點走吧,多在外面呆一會兒就多一分暴露的風險。

  余憬成起身開始收拾東西了,他對李牧東說道:“大哥,我再次對你表示感謝,謝謝你今天救了那些孩子,也救了我兄弟?!?p>  李牧東擺擺手:“真啰嗦,說了小事,不值一提。”,說完就對米三強道:“三強,你送他們回去吧?!?p>  余憬成這時停止了手上的動作,他瞪著大眼泡看著李牧東:“大哥,這,這就不麻煩你們了吧,我們自己可以回去?!?p>  李牧東佯怒道:“唉!這怎么能行,聽我的,別多說了?!?p>  余憬成感覺李牧東太熱情了,但也很無奈,因為他們倆的確行動不便,更重要的是,他們身上沒什么錢。

  于是,余憬成就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李牧東趁他們收拾東西的時候,對米三強說道:“三強,你把他們送回去后,好好打探一下他們的底細?!?p>  米三強點點頭:“是,東哥?!?p>  李牧東想了想又說道:“你要小心點,別被他們察覺了,你感覺你被發(fā)現(xiàn)了的話就快點跑?!?p>  米三強:“行,放心吧,東哥?!?p>  李牧東和余憬成、米三強一行人短暫的告別后就各奔東西。

  隨后,李牧東連忙給大眾臉老漢王有德打電話:“老王,我有個事想問你!”

  王有德一臉疑惑,剛才李牧東給孫大眼打了電話,現(xiàn)在又給自己打,不會有什么事吧?

  雖然心里忐忑不安,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回道:“東哥請講?!?p>  李牧東問道:“你聽沒聽說過有什么公司名第一個字是‘zhen’或‘zheng’的?”

  王有德聽到李牧東咨詢他問題的,也就放輕松了點,哎,投降過來的人,在沒有得到老大認可的時候,天天就是這樣提心吊膽的。

  王有德連忙回答道:“東哥,這范圍太大了,叫這名字的公司有很多。”

  李牧東瞇眼想了想:“對了,這家公司有碳基中階的源修者。”

  王有德在那邊想了一會兒,繼續(xù)道:“東哥,是有那么幾家,正興、真的好、蒸鋪.....等等,這些公司據(jù)我所知都有碳基中階的源修者?!?p>  李牧東贊許道:“老王,不錯啊,果斷是萬事通啊。”

  王有德嘿嘿一笑:“哪里,哪里,東哥過獎了?!?p>  但李牧東緊接著說道:“這范圍還是太大了。”

  王有德無語了:“東哥,您提供的有效信息太少了,我只能說出這些?!?p>  李牧東像想起什么一樣:“對了,還有,這個公司有員工今天舍生救人,感覺很有犧牲精神,有沒有什么公司在這方向被通報過?”

  王有德?lián)u搖頭:“這恐怕沒有,這種行為和很多公司的企業(yè)文化相悖,您想想,要是他們的源修者傷了殘了,這找誰說理去呀?!?p>  李牧東覺得也有點道理,但他還是不想放棄打探,于是,李牧東又說了一個細節(jié):“我感覺他們有點避諱提到自己的公司,而且還說想早點出院,說是晚上有事。”

  王有德聽完后沒什么感覺,剛想再次表示無能為力時,突然整個人愣住了,他拿著電話,激動得顫抖道:“東哥,我可能知道他們是誰了?!?p>  李牧東:“這么厲害,一下就猜到了?”

  王有德說道:“東哥,綜合你提供的所有線索,我認為他們不是什么公司員工,而一個組織的成員,他們組織名字叫作‘陣線’。”

  李牧東:“???”

  王有德:“東哥,陣線也是近幾十年才有的,是一個地下組織,他們經(jīng)常懲惡揚善、見義勇為,充當平民執(zhí)法者的角色,在一些地區(qū)還有一些同情普通平民的企業(yè)老板對他們進行資助。”

  李牧東點點頭:“厲害,看來這個世界里面還是有些人沒有泯滅人性啊?!?p>  王有德:“這個世界?哪個世界?”

  李牧東:“沒什么,你繼續(xù)?!?p>  王有德繼續(xù)道:“這個組織在各個地區(qū)都有,實力也有強有弱,實力強的敢和當?shù)芈?lián)盟斡旋,實力弱的就為老百姓解決一些聯(lián)盟不愿解決的問題,這個組織我個人感覺還是挺不錯的,這也是聯(lián)盟長期不作為所帶來的產(chǎn)物,而且一些地區(qū)的聯(lián)盟已經(jīng)開始視陣線為威脅,所以陣線的人一般都不愿意拋頭露面、暴露身份?!?p>  李牧東:“好,我知道了,謝謝!”

  王有德:“東哥,你可別亂來啊,人家陣線的人對我們這些唯利是圖的企業(yè)家和商人是不怎么友好的,你可別和他們扯上什么關系啊?!?p>  李牧東:“好的,我心里有數(shù),這事暫時別和別人說,聽到?jīng)]?”

  王有德連忙點頭,可惜李牧東也看不到。

  李牧東知道了這些人的身份后,對這些人也是肅然起敬。

  很快,米三強在余憬成的的指引下遠離了市區(qū),來到了一個棚戶區(qū),這里房屋破敗不堪,街道衛(wèi)生條件很糟糕,路上的行人大多衣著簡樸,行人多以老弱為主。

  余憬成叫停了米三強說道:“好了,我們到了,謝謝你們送我們到這兒,我們要回去了?!?p>  米三強打開車窗看向外面:“啊?這就到了?”

  余憬成點點頭,率先走下車,米三強也下車幫著余憬成攙扶起小胖子汪鐵。

  余憬成對著米三強笑道:“再次謝謝你,后會有期?!?,說完余憬成就和汪鐵鉆進街道混入了人流中,好像生怕米三強跟上來一樣。

  米三強把車子停在了一個不起眼的地方后,換了件短袖,然后戴上帽子和墨鏡就向余憬成的方向跟了上去。

  余憬成扶著汪鐵不一會兒就來到了一處像是祠堂的地方。

  祠堂周圍都是一些精壯的漢子,從他們帶著朝氣的目光中可以得知,這些人和街上迷茫無望的老弱有些明顯的不同。

  余憬成將汪鐵安頓好后,來到了堂屋,屋里坐著幾個青衣人,為首的是一個寸板頭中年人,這個寸板頭正是七北市陣線的首領洪功亮,洪隊長。

  他看到余憬成回來了,連忙問道:“小余,事辦得怎么樣?”

  余憬成走上前抽出一張椅子坐下,很自然地說道:“洪隊長,查清楚了,姓奎的今晚只帶五六個人去黃家畈?!?p>  洪功亮拍了拍座椅上的扶手:“很好,今天晚上我們就去干掉這個敗類,為民除害!”

  聽完這話,旁邊眾人都表示支持這次行動。

  只有余憬成面帶苦色、欲言又止。

  洪功亮比較能察言觀色,他關切地問道:“小余,咋啦?”

  余憬成看到洪隊長察覺到他的窘迫,嘆口氣道:“洪隊長,鐵子他受傷了。”

  洪功亮和眾人聽到這話,都吃驚地等著眼看著余憬成。

  洪功亮:“這是什么情況?”

  余憬成如實道:“我們探查完消息后,看到一輛攪拌車撞向一群孩子,于是就出手相救,鐵子就是這樣受的傷?!?p>  洪功亮:“那,鐵子沒事吧?”

  余憬成點點頭:“沒什么大問題,就是手腳斷了而已。”

  眾人聽完這話都不怎么淡定了,小胖子汪鐵是他們絕對的主力,他們陣線一共才有三個碳基中階的源修者,一個在外面帶著一群人當探子肯定是走不開的,另一個正在帶隊巡邏打壓街頭欺軟怕硬的敗類。今晚干掉姓奎的就得靠汪鐵帶隊了,結果卻成了這個樣子。

  大家都在七嘴八舌地討論著,洪功亮這時示意大家安靜,他說道:“我決定了,今晚是非常難得的好機會,做掉姓奎的,可保一方平安啊,所以,今晚,我們總部的人全體出動?!?p>  這時,一個青衣大漢說道:“洪隊長,這樣不好吧,要不把其它人都叫回來?”

  洪功亮一擺手:“外面的兄弟們都已經(jīng)走上了正規(guī),這時候把他們叫回來,豈不是前功盡棄,又不只一個姓奎的王八蛋,我們要顧全全局,再說了,現(xiàn)在叫他們回來,時間上也來不及了?!?p>  其它幾個青衣人聽到洪功亮這么說了,都表示只有這樣了。

  這時,米三強已經(jīng)來到了祠堂附近,他裝成無業(yè)游民,在一個奶茶店買了杯奶茶和若干零就坐下來不走了,但他的目光時時刻刻都盯著祠堂大門。

  突然米三強的手機響了,只見是李牧東給他打的電話,李牧東把王有德告訴他的消息都和米三強說了,要米三強打探一下他們是不是像王有德說的那些,都是一些俠義之士。

  而且根據(jù)小胖子汪鐵在醫(yī)院的只言片語可以看出,他們晚上可能有行動,所以李牧東就讓米三強重點注意一下他們是什么行動。

  黃家畈

  這是一個地處七北市和六北市交界處的小村落,最近七北市市主為了創(chuàng)收,劃分了一塊土地用于打造一個產(chǎn)業(yè)園,也就是李牧東新廠房的所在地。

  很不巧,黃家畈沒有劃入這個生態(tài)圈,最后市主一不作,二不休,就將黃家畈踢出了七北市的版圖,而六北市也不愿意接收這個油水不足的地方,從而黃家畈就尷尬地成為了三不管地帶。

  黃家畈還隸屬于七北市時,是由里社代管的,負責人是名叫奎宣的兇惡大漢,他是個典型的惡人。有些壞人兇狠毒辣無外呼就是為了錢財?shù)匚?,而這個奎宣就是單純的惡,而且是那種變態(tài)的惡。

  之前他還隸屬于里社的管制,所以有所收斂,當黃家畈被七北市除名后,不知道什么原因,奎宣這貨也宣布單干了,常年累月霸著黃家畈這一畝三分地為非作歹。

  聯(lián)盟的人不管,里社的人也忙著牟利,黃家畈的人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今天被東村被搶劫一空,明天西村的人被吊起來毒打,每次奎宣進村的時候,大家就像世界末日一般,逃的逃,躲的躲,村里有條件的人早就遠走他鄉(xiāng),沒條件的人只有膽戰(zhàn)心驚地過日子。

  奎宣有些手下都看不下去了,紛紛離開了他。

  于是,奎宣身邊的人換了一茬又一茬,隨著時間的推移,最終留下來的都是和奎宣興趣相投的惡人。

  前天,奎宣的親弟弟奎小紙來看望他,晚上在娛樂城玩了一晚,大清早的就被余憬成他們打探到可靠的消息,奎宣今天晚上準備去黃家畈抓幾個女人來供他弟弟及幾個兄弟玩樂,由于這次不是無聊地進村尋樂子,而是目標很明確的搶人,所以按奎宣平時的行事風格他肯定不會多帶人的,這將是一個非常好的懲奸除惡的機會。

  夜深了,一個滿嘴黃牙的油膩大漢帶著五個人悄悄來到黃家畈村口。

  這個油膩大漢正是奎宣,他的頭發(fā)都油得打了結,不知道有多少年沒洗過了。

  他對著一個戴眼鏡文質(zhì)彬彬的青年說道:“老弟,今天哥哥帶你來開葷,你說你,不知道天天在學些什么東西,你還是個處吧?”

  那個文質(zhì)彬彬的青年就是奎宣的弟弟奎小紙,只見奎小紙干咳一聲,用來掩飾他的尷尬,然后說道:“哥,我說了,我不要,我只是陪你過來看看的。”

  “哎呀,你看看?看啥?我老弟他還害羞了!”奎宣胡亂抓了一下奎小紙的腦袋,周圍奎宣的手下都哈哈笑了起來。

  奎宣和他老弟打鬧了一會兒,就對其它四人說:“好了,大家很久沒開葷了吧?”

  其它四人都兩眼放光地看著奎宣拼命地點了點頭。

  奎宣嚯嚯一笑:“那還等什么,上啊!”

  那四個人聽完后立刻就撒丫子就跑進了村,奎宣剛準備緊隨其后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奎小紙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奎宣疑惑道:“老弟,走啊,村里的美女很多的?!?p>  奎小紙不敢相信地看著奎宣:“哥,不會吧,你說的是真的?”

  奎宣不解道:“是?。〔皇钦娴倪€能是什么?”

  奎小紙給了奎宣一個白眼:“哥,你什么時候變成了這樣子,真是沒品味?!?p>  奎宣玩味道:“哦?那你認為什么有品味?”

  奎小紙臉色突然暗淡下來,嘴里冷冰冰地擠出兩個字:“殺人!”

  奎宣有那么一瞬間被自己的弟弟給嚇到了,他抬了抬手:“神經(jīng)病,你要是不屑和我一起,你就自個待著吧?!?p>  說完,奎宣頭也不回去追向自己的手下,不過他的興致顯然是受到了他弟弟的影響,雖然他是個大惡人,為非作歹、無惡不作,但他從來沒殺過人。

  自己的弟弟早年去六北市求學,多年不見,仿佛像變了一個人似得,沒有一絲曾經(jīng)乖乖仔的樣子,反而變得非常的陌生。也不知道他經(jīng)歷了什么。

  不管了,自己先快活一下再說??α怂δX袋,把心中的不快暫時放在腦后。

  很快,以奎宣為首的五個惡人紛紛跑向五間不同的屋子,黃家畈這小地方誰家的姑娘長得好看,誰家的姑娘身材好他們都門兒清,出發(fā)前都已經(jīng)把這些妹子給瓜分好了。

  一個猥瑣至極的青年推開一家院子,賊眉鼠眼地跑到屋子前,他嘿嘿一笑,猛地抬腳將木門給踹開。

  踹開后,他飛身閃進房間,屋里卻黑漆漆的,沒有一絲聲響。

  這和這個猥瑣青年想像得不一樣啊,本以為自己踹開房門后,屋里就會亮起燈,然后就是女人的尖叫,而如今就像屋里沒人一樣,沒有任何變化。

  猥瑣青年像流氓一樣自言自語道:“哎喲,黃小花,你在哪兒呢?怎么不作聲了?生病了嗎?來來來,哥哥我?guī)湍憧纯床??!?p>  說完就猥瑣地摸進黃小花的閨房,笑瞇瞇地打開燈,但下一秒,他的笑容就僵住了,這屋里哪有什么黃小花,而是幾個青衣大漢。

  見猥瑣青年開了燈,門口埋伏的青衣大漢立刻就將猥瑣青年的雙手擒住,在里屋的青衣大漢乘機舉起碩大的榔頭對著猥瑣青年的腦門狠狠地砸過來。

  猥瑣青年不愧為曾經(jīng)的里社成員,他忍痛不惜折斷自己的一個手臂讓自己來到一個有利的位置,然后抬腳快速精準地三連踢,他身后的青衣大漢和拿錘子的青年大漢紛紛倒地。

  實力還是太懸殊了,猥瑣青年的實力是碳基初階末期,面青衣大漢們多是普通碳基源修者,稍微厲害一點的就是余憬成和幾個骨干,有著碳基初階的實力,而他們的隊長洪功亮和副隊長都是碳基初階末期的實力。

  可是,實力不行,數(shù)量來湊,這回是七北市陣線總部的人傾巢出動,足足有三十多人,倒了一個還能補上來兩個,而且他們還都帶有武器。

  當猥瑣青年踹翻那三個青衣大漢后,立刻就捂著手臂往外跑,但他還沒出閨房,門外早已埋伏好的其它人也紛紛沖了進了,長的、短的,鋒利的、鈍的,各種各樣的武器二話不說,直接往猥瑣青年身上招呼,猥瑣青年實力高強,但雙拳難敵四手,何況他自己還斷了一只手、何況陣線的人全副武裝。

  很快,猥瑣青年又打倒了幾人,但他身上也多出很多傷口,最拿他支撐不住便倒下暈死了過去。

  其他的屋子里也進行著同樣的戰(zhàn)斗,陣線的人都埋伏在幾個比較漂亮的姑娘家,等著奎宣他們上鉤。

  但有些人就是重口味,比如奎宣,他居然喜歡大媽,所以陣線的人完美地錯過了奎宣。

  只見一個大媽不知怎么做到的,居然從奎宣手里逃脫了,她一邊罵罵咧咧的,一邊一步三回頭,看樣子她居然在等奎宣追上來。

  那個大媽表面上憤怒異常,但臉上卻帶著嬌羞的紅潤,欲拒還迎在她的身上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

  奎宣也猴急猴急地追了出去。

  可是當奎宣剛一出院門,他的一個手下就被陣線的人從對面的二樓扔了下來。

  奎宣嚇了一跳:“我去,還帶這樣玩兒的?”

  這時奎宣還沒意識到自己被人埋伏了。

  直到對面屋里沖出一群青衣大漢,把摔下樓的那個惡人砍死在血泊中時,奎宣才意識到大事不妙。

  只見奎宣光著膀子大吼一聲:“艸,你們什么人?”

  這時,對面的青衣大漢們是由陣線的副隊長帶隊,他們也發(fā)現(xiàn)了奎宣,于是二話不說,直接沖上來砍。

  奎宣和其它里社負責人一樣,是碳基中階末期源修者,只見他氣場全開,全身肌肉緊縮,舉起雙臂迎向面前的刀片。

  青衣大漢們瞬間感覺到刀片像是砍在了輪胎上一樣,沒有一絲入肉的感覺,僅僅在奎宣的手臂上留下淺淺的紅印子。

  奎宣一發(fā)力,所有人的武器都被震飛,紛紛向后踉蹌了幾大步,有些沒準備好的人甚至還跌倒在地。

  奎宣氣得哇哇大叫,撒開雙手左右開弓,每一次揮拳都會有一名青衣大漢倒地不起。

  離奎宣遠一點的人,都紛紛撿起地上的武器,變砍為刺再次沖向奎宣。

  而離奎宣近的人拼命地挺身而出,用血肉之軀為后面的兄弟創(chuàng)造攻擊機會。

  奎宣也不是傻子,他又大吼一聲將面前的人都給打飛,然后雙臂合攏,對著刺過來的刀片豎劈下來,拿刀大漢們的手臂應聲而斷,慘叫著連連后退。

  實力差距太大了。

  正在此時,洪功亮已帶隊擊殺了一名惡人,正和余憬成兵合一處,追擊一名碳基初階末期的惡人。

  這個惡人很聰明,他知道自己頂不住那么多拿武器的人,于是拼命地奔向奎宣,想尋求奎宣的庇護。

  而那個惡人的計劃算是得逞了,他嗷嗷叫著來到了奎宣身邊,趁著這個空擋期喘氣休息著。

  同時,余憬成和洪功亮也和副隊長兵合一處,將奎宣和那個惡人團團圍住。

  奎宣看著周圍的青衣大漢也不怎么怕,反而很淡定地說道:“怎么回事啊,我們有過節(jié)嗎?”

  一個青衣大漢狠聲道:“我們沒有過節(jié),我們是來為民除害的!”

  話音剛落,副隊長就捂著斷臂對著那個青衣大漢訓斥道:“你給我閉嘴!”

  奎宣笑了笑,拿出食指在空中點了點:“哦哦!我知道了,你們莫非就是那個什么陣線?”

  眾人看到自己的身份暴露了,都更加緊張起來。

  奎宣咧嘴露出黃牙:“呵呵,行啊,連七北市都有陣線的人了??磥砘钤撐伊⒋蠊α?。”

  說完,奎宣毫無征兆地暴起,以極快的速度沖向副隊長。

  陣線的青衣大漢反應也快,立刻擺出攻擊陣型迎了上去。

  在奎宣身后的那個惡人見狀都要嚇尿了,奎宣沖上去,那就沒人保護他了,他連忙喊道:“別......”

  話還沒說完,他身后的余憬成就手持鋼管砸向了他的腦袋。

  那個大媽一邊跑一邊回頭看,本來已經(jīng)看到奎宣追了出來,但不知為何突然又看不到了,心里不由得有點小失落。

  她穿著肚兜,已經(jīng)來到了村口,這時發(fā)現(xiàn)村口有一名青年,現(xiàn)在她的興致已經(jīng)被奎宣挑逗起來了,感覺收不住了。

  他感覺這個青年和奎宣是一伙的,于是走上前說道:“小伙子,你怎么不進村啊?是不是害羞?。俊?p>  這個青年正是奎小紙,他正在一邊踢石子,一邊嘴里念念有詞,還突然像傻子一樣笑兩下,一看就像精神有問題。

  大媽看到奎小紙不理她,于是走上前,撫摸著奎小紙的臉蛋,笑道:“小伙子,長得挺斯文的啊,要不要去阿姨家坐坐?”

  奎小紙還是沒抬頭,依舊看著地上的石頭,又抽抽地又笑了兩聲,然后突然抬手對著大媽一揮。

  也沒看清他做了什么,只見大媽立刻不動了,過了一會兒,大媽的眼里失去了光澤變成了死灰,然后腦袋慢慢位移,最后掉到了地上,身首異處。

  奎小紙就像這不是做他的一樣,又繼續(xù)嘴里念念有詞,一邊笑一邊身體不自然的抖動著,感覺真的就像是個神經(jīng)病。

  這個奎小紙可不簡單啊,他不是碳基源修者,他是貨真價實的皂變源修者。

  當碳期源修者體內(nèi)的能量利用率達到100%時,再次突破后,其身體的堅韌程度會更上一個數(shù)量級。

  這時,普通的碳基源液以及大氣中的新磷同位素所帶來的能量產(chǎn)出已經(jīng)遠遠滿足不了他們。

  這時,聰明的人類發(fā)現(xiàn)了一種與皂化反應相似的化學反應,人體的弱堿環(huán)境能與一種油脂發(fā)生反應,從而產(chǎn)生巨大的能量,這種能量遠遠高于碳基源修者的新磷酸根水解時所產(chǎn)生的能量,這種反應的名字叫皂變反應。

  這種油脂叫磷脂,存在于一種新型自然資源——赤磷原油,赤磷原油通過提煉能得到赤磷粉,皂變源修者吃了赤磷粉后就會得到源源不斷的能量。

  皂變源修者體身對皂變反應消耗赤磷粉的程序也分為不同的等級,等級越高身體越發(fā)堅韌、從而能吸收和承受更反應能量,讓皂變反應進行得更加徹底。

  打個比方,這就像是人的體內(nèi)有了一臺發(fā)動機,喂發(fā)動機喝汽油就能產(chǎn)生巨大的能量。

  皂變源修者和碳基源修者不同,他們能量加成的來源純靠外界輸入,如果沒有赤磷源液,他們的攻擊能力就和碳基高階末期一樣,但抗擊打能力還是在皂變源修者的水平,因為大家都知道,身體的堅韌程度才是實力高低的基石。

  奎小紙早年去了六北市求學,但在某一天被六北市的聯(lián)防部隊給相中,認為他的體質(zhì)是萬里挑一的,假已時日,絕對能成為高手中的高手。

  期望和嚴厲是成正比的,常年的魔鬼般的鍛煉,把這個文質(zhì)彬彬的學生仔折磨得精神扭曲,成了神經(jīng)病一樣的人。最近他抽空跑了回來,不為別的,就是為了殺人泄憤。

  滿心期待地跟著自己的老哥出來,結果卻是來強搶民女的,這讓他十分的郁悶,還沒一下就精神不正常了。

  大媽剛一倒下,村里就漸漸傳來激烈的沖突聲。

  正在發(fā)病的奎小紙聽到了打斗聲和叫喊聲,就清醒了一些,他饑渴地看向村里,文質(zhì)彬彬的臉上掛滿了嗜血的笑容,就像看到羊群的餓狼一樣,按捺不住內(nèi)心的躁動。

  他從褲兜里拿出一個小瓶子,里面裝著帶有淡藍色的白粉,他一下就倒入口中,身體立刻感覺到無比的舒爽,體內(nèi)充滿了力量,赤磷粉在體內(nèi)瘋狂地進行著皂變反應,透過他的皮膚,可以看到他的體內(nèi)時不時亮起微微的白光。

  他面對村子的路口邁開腳步準備進去大開殺戒,結果剛剛一抬腿,就有個人在他背后喊道:“喂!這是你干的?”

  奎小紙莫名其妙地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他身后站著兩個人,靠后一點的像個未成年人,嘴角還有點絨毛,一副奶油小生的模樣。靠前一點的看上去年紀也很小,不高也不矮,身材甚至還有點瘦弱,整個人平平無奇,但唯一引人注意的就是他那雙眼睛,在黑暗的路口居然若隱若現(xiàn)地閃現(xiàn)著點點精光。

  奎小紙看到來人后,神經(jīng)質(zhì)地笑了笑:“你倆是黃家畈的?”

  奶油小聲厲聲道:“我家東哥問你話呢!你裝什么傻?”

  沒錯,來人正是李牧東和米三強。

  李牧東耐著性子又說了一遍:“地上這人是你干的?”

  奎小紙瞅了瞅地上的無頭大媽,嚯嚯地笑了一聲:“是啊,是我干的,有什么奇怪的?”

  李牧東指著奎小紙:“你,你居然殺女人?”

  奎小紙聽完哈哈大笑:“哎呀,笑死我了,殺個人有什么的,看你急的?!?p>  說完,奎小紙邪惡地盯著李牧東:“你也不必糾結了,不瞞您說,我今天出來就是殺人的,不光是她,既然你來了,下一個就是你了!”

  李牧東摸了摸下巴,看著奎小紙疑惑道:“你和姓奎的是一伙的嗎?”

  奎小紙覺得李牧東真是太呆了,要么就是不怕死,要么就是傻子,他不耐煩道:“你這個傻子怎么這么多話?去死吧!”

  話間剛落,米三強就跳上前大喊一聲:“大膽!”,說完對著奎小紙的腦袋就是勢大力沉的一記擺拳。

  奎小紙看到米三強出招,也不躲閃就站在邊上不停地笑。

  “嘭!”,米三強一拳打到奎小紙的頭上就像打到了鋼板上一樣,立刻被彈出數(shù)米遠,手都脫臼了。

  “哎呀!疼!”米三強捂著胳膊不停地叫喚。

  奎小紙興奮地看著米三強,說道:“哎呀,阿貓阿狗都敢發(fā)飆呀,這世界太瘋狂了?!?p>  說完,奎小紙體現(xiàn)零星地閃耀著白光,突然發(fā)力沖向米三強,李牧東向狀連忙攔在前面,可惜,動作還是太慢了。

  沒見奎小紙怎么出招,米三強連聲都沒發(fā)出就被擊飛,足足飛了近五十多米才落地,這還是奎小紙的攻擊角度略微偏下,如果角度往上一點,還不知道米三強能飛多遠呢。

  好快的速度,李牧東第一次見到這么快的速度也是吃了一驚。

  他立刻回頭看向米三強。只見米三強一邊吐血,一邊奮力爬起。

  米三強看到李牧東看著他,于是連忙擺手:“東,東哥,我,我沒事?!?p>  “哇!”又是一口鮮血,感覺這血就像不要錢一樣。

  “哎呀,挨了我一下還能說話?不錯呀,這個小伙子。”奎小紙現(xiàn)在嗜血的習性已經(jīng)被完全調(diào)動起來,他笑瞇瞇地一邊看著李牧東,一邊贊揚著米三強。

  “既然這樣,那就有得玩兒了,免得一下就弄死了,多沒意思?!笨〖堧p手插進褲子口袋,意猶未盡地調(diào)侃道。

  李牧東對奎小紙說道:“你是碳基高階源修者?”

  奎小紙聽到李牧東說這話,先是楞了一下,然后突然哈哈大笑:“哎呀,又笑死我了,真是個鄉(xiāng)巴佬,我的天哪,居然有這么逗的人,我不行了,不行了?!?p>  李牧東不解道:“有這么好笑嗎?”

  奎小紙擺擺手:“哎呀,不行了,你這人是不是就知道碳基源修者啊?是不是在你的認知里碳基高階就是頂級的存在呀?”

  李牧東想了想,好像是這樣的吧,目前他遇到過最厲害的就是呂錯,碳基高階二期,于是就點點頭:“恩,是這樣?!?p>  奎小紙感覺李牧東就像是劉佬佬進大觀園一樣,真是一點世面都沒見過,他也不著急殺李牧東了,想好好玩玩。

  殺人是為了什么?就是為了取樂和宣泄情緒,但現(xiàn)在就一個現(xiàn)成的樂子在眼前,不好好玩弄一下,那豈不是可惜了。

  但李牧東卻不管他想什么,又問道:“我發(fā)現(xiàn)你這個人是不是喜歡殺人?。俊?p>  奎小紙戲謔地看著李牧東:“對呀,有意見???鄉(xiāng)巴佬!”

  李牧東正色道:“你這人就是個禍害留不得,來,你過來讓我把你打死。”

  李牧東很聰明,他知道這人速度快,所以不敢貿(mào)然出手,他今天只剩下最后一秒,萬一打空了那不就玩完了?

  奎小紙聽到李牧東像個傻缺一樣,更是笑得合不攏嘴,他上氣不接下氣地打斷李牧東的話:“好了,好了,別逗了,真是笑死個人,來來來,我今天讓你見識一下世面?!?p>  沒等李牧東回過神來,奎小紙體內(nèi)白光閃耀,皂變反應立刻急劇攀升,突然,奎小紙以閃電般的速度一記重拳猛擊李牧東的小腹。

  巨大的沖擊扎扎實實地打向李牧東的體內(nèi),但都被他那柔軟的肚子所吸收,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李牧東依舊紋絲不動地站在原地。

  奎小紙臉色驟變,他驚恐地看著李牧東,嘴里說不出一句話來。

  李牧東不解道:“你讓我見識什么世面?”

  奎小紙退后兩步,收起了笑容,一臉凝重地看著李牧東,他突然發(fā)現(xiàn),他眼前的這個人居然一點都看不透了。

  李牧東有點不耐煩了:“你倒是說啊,到底是什么世面?”

  奎小紙沒有理會李牧東,他抽了抽嘴角,淺淺地笑了笑:“小子,不錯啊,還能能抗住我的一拳?!?p>  奎小紙停頓了一下,繼續(xù)道:“這次回來果然沒讓我失望,一上來就碰到個能打的,居然把我逼到了要用真正實力的地步。”

  李牧東抬手打斷奎小紙:“你這人怎么回事,話說一半,把我的胃口吊起來了就沒下文了,到底要我見什么世面?。磕銈€變態(tài)殺人狂,你再不說我就弄死你了?。俊?p>  奎小紙依然沒有理會李牧東,只見他雙腿呈馬步死死扎在地上,全身上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明亮起來,他嘴里念念有詞:“凡人,顫抖吧,我今天就讓你知道,什么是皂變源修者,我要......”

  “啪!”李牧東再也忍受不了,一巴掌把奎小紙拍到地上,巨大的沖擊力將奎小紙深深地打入了地里,只留下路面一個一米寬的洞口,地面在不停地顫抖,人體組織和內(nèi)臟不斷地從洞口噴射出來,濺得方園十幾米內(nèi)到處都是。

  源源不斷的振動和響聲足足持續(xù)了十幾秒才漸漸停息下來。

  李牧東抹了抹臉上的血跡,說道:“真是墨跡啊,沒見過這么墨跡的人,真是要把人給急死,說是要讓我見世面,他自己卻說個不停,真特么無聊?!?p>  抱怨完李牧東就向米三強那邊跑去。

  再看奎宣這邊,他身邊的青衣大漢越來越少了,洪功亮和余憬成已經(jīng)掛彩,他和所剩無幾的青衣大漢再次舉刀向奎宣砍來。

  奎宣這會兒已經(jīng)快體力不支了,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咬牙再次竄出迎上,一個回合,又有兩個青衣大漢倒地。

  奎宣一邊喘氣一邊笑呵呵地看著洪功亮他們:“來呀,再上啊,有多少我打多少,這回要是我上報到市里,我就發(fā)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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