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冥王降臨鄴都城
在隱居的這段日子里,宋萱得到了很好的修養(yǎng),她也慢慢的接受了泫柯這個名字。
這天,崳祀一如往常的在屋外勞作,卻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那人稱他是崳祀的朋友,一頭烏黑的頭鋪撒在背后,著一身玄衣。
讓宋萱影響最深的,便是他的頭上有這兩個魔角,耳上掛著骷髏,手中拿著如骨頭的笛子。
宋萱將人請自家中,倒上熱茶,便到后院去叫崳祀過來。
“崳祀…”
宋萱剛到,便發(fā)現(xiàn)了一臉凝重的崳祀,他似乎早就知道了一樣。
崳祀放下手中的鋤頭,摟過宋萱,像是怕極了什么事情。
“怎么了?”宋萱心中一陣刺痛,感到十分的不安。
“柯兒,在這里等我,不要靠近屋子?!?p> “……”
崳祀松開宋萱,往里屋走去。
屋里面那人似乎等不及,眉頭一皺,崳祀便跪了下去。
宋萱想要靠近,靠近門邊,門卻砰的一聲關上了。
里面十分安靜,宋萱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參見冥王?!睄l肼_口。
“我答應你的都做了,你是不是該履行承諾了?”
“可否再寬恕一段時日?”
“拖再久,于你于她有何好處?”
“和她多呆一段時日,也是好的,留些美好記憶?!?p> “不怕她承受不了失去你的痛苦嗎?”
“我會將她記憶去除,安個好人家。”
“那你倒是舍得?!?p> “總比讓她念著我,痛苦了好?!?p> “罷了,為父真拿你沒辦法?!?p> “少在我面前稱父親,我父親還被你關在十八層中,不得安寧呢?!?p> “養(yǎng)你疼你,怎的還擔不起“父親”了?”
“那也得看看是誰?!?p> “越加狂妄。”
“你慣的。”
“慣著你了?”琹屽皺眉,空氣似乎凝住了一樣,他冷冷的盯著崳祀,從上到下的,仿佛都要將崳祀看穿了。
崳祀也不避諱,直直回應著琹屽的目光,因為他對于琹屽還有利用價值,所以他敢篤定琹屽不會將他怎么樣。
“一個月,一個月后我要在冥界中看到你,否則,我必會讓她永世不得超生?!?p> 琹屽說著,指著外面宋萱所在之處。
崳祀沉重的扣頭,再次抬起之時,琹屽早已消失不見。
“柯兒?!?p> 宋萱在外面閑著無聊,便拿起鋤頭將崳祀沒做完的工作繼續(xù)下去。清除了不少的雜草。
但是似乎不是這樣的。
只見崳祀一臉疑惑的看著宋萱,然后拿過她手中的“雜草”,啞口無言。
“這…不是草嗎?”宋萱吞吞吐吐的說著,畢竟她真的沒見過紫色的“菜”??!
“無妨,不過是價值五百兩的紫珠草,沒了就沒了?!?p> 無妨,不過是價值五百兩的紫珠草…
不過是價值五百兩的…
價值五百兩…
五百兩????!
宋萱頓時石化掉了。
五百兩可是一次巨資??!就這么被自己當成草鋤沒了??!
“啊啊啊!??!”等宋萱回過神來,尖叫了一聲,險些把崳祀嚇倒。
于是后面三天,宋萱只要來到這個后院,就會想起那個被自己當成草處理掉的紫珠草。
然后嚇得崳祀再也不敢放宋萱進來后院…
五天后…
整個鄴都城下起了滔天大雨,雨水吧嗒吧嗒的低落在宋萱和崳祀小小的木房中。
夜晚經(jīng)過大雨的洗滌,木板發(fā)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再伴隨著荒郊野獸的吼叫,宋萱實在是不敢一個人待在屋子里。
自從宋萱占據(jù)了崳祀妻子泫柯的身體后,宋萱就強烈要求崳祀去另一個書房睡,不允許他和自己同榻。
可是這一天她實在是害怕極了,拿著微弱的燭光,敲開崳祀的房門。
崳祀緩緩開門,慘白的唇色在宋萱的燭光照耀著更加的慘白,險些沒把宋萱嚇死。
“崳祀…你這…你這怎么了?”宋萱咽了咽口水,忍住心中的恐慌問著…
“冷…”崳祀一反常態(tài)的說著…惜字如金,身子還不停的發(fā)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