疆詡:這或許對你來說,是最安全的辦法
這已經(jīng)是他們離開營地的第6天。
真是想不到,杜福四會決定一同前往??粗@一二十人的小隊,落谷這樣想到。雖說這里已經(jīng)是屬于黑深林的邊緣,也并不是說就可高枕無憂,危險也是無處不在的。
原說落谷不想趟這份渾水,白白走二十里地的舟車勞頓,累死累活地陪著他們遠行求醫(yī)落谷是不愿意的,但有抵不過疆詡的要求,只好毛遂自薦與之同往。也許是想到了落谷作為鬼族人也許在后有用,也是欣然應(yīng)允。
同時落谷與疆詡的聯(lián)系也斷掉了,沒有任何征兆?,F(xiàn)在落谷只能呆在這個求醫(yī)隊伍里等在著疆詡安排下一步的行動。
“你在這里愣著干什么,快去抬水?。?!”杜福四啪的一聲,猛拍落谷后腦勺嚷道。
公主的昏迷和一路的舟車勞頓讓杜福四有些許疲憊,現(xiàn)在他早就沒有了向丁士瑛自告奮勇的請求帶領(lǐng)一只隊伍求醫(yī)時的士氣高漲了。
被瘦猴肥貓兩人領(lǐng)著,扛著一個大水桶向著幾公里外的一處湖邊走去。
“哎,我們離家多久了,瘦猴?”肥貓突然問道
“也有三四個月了吧”
“哎,等這事忙完,回去老婆孩子熱炕頭享受天倫之樂喲”肥貓瞇著眼一臉憧憬的樣子。
“對了,老弟,沒聽你講過你家里人啊”肥貓轉(zhuǎn)頭望著落谷問道
“唯一的親人也死掉了”落谷沉默了片刻答道
肥貓自感說錯了話便不再說什么了。
不再嘮嗑打葷,三人的速度快了很多,不一會就到了湖邊。
湖邊的生靈在此棲息,一派祥和的氛圍,萬物競爭自由。
“老弟,下一步有什么打算?”肥貓一只腳泡在水中轉(zhuǎn)頭向著落谷問道
“該哪來回哪去吧”落谷叼著狗尾巴草道
“那多沒意思啊,跟我去咸都吧”瘦猴一手搭在落谷肩膀上道
“咸都在哪”
“咸都,你都不知道?”
“大秦國的首都呀,可是中土五國最繁華的地方,夜夜笙歌的夜市燈火通明好不熱鬧”瘦猴一臉壞笑的將自己的嘴湊到落谷耳邊道,“到時候哥哥帶你去青樓耍耍”
“你怎么一天都想這些東西”肥貓一臉嫌棄樣
“你懂什么,那陶順樓的紅柳姐姐就連朝廷的三品大員都趨之若鶩想一睹她的風采啊”瘦猴一臉陶醉。
“她能看上你,圖你不洗澡?”肥貓白眼翻上天。
兩人正你一言我一語的斗嘴。
只聽見遠處湖的對岸的樹林間傳來一陣轟隆聲,聲音遠遠的傳來,幾乎要穿透耳膜。
三人一時面面相覷,站在原地。那聲音越來越近,直至聲音完全消失,三人盯著湖的對岸那聲音傳來的烏漆嘛黑的深林。心提上了嗓子眼了。
只見得那深林中搖搖晃晃走出一個人影,手里拿著一把長刀,一身的被撕破的黑衣與陰暗融為一體。
沒有走出林子,終于體力不支直挺挺得臉著地倒下了。
三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一個箭步?jīng)_到了對岸。
落谷拉起那人,一翻身,木在原地。
肥貓看出了異樣到:“你認識他?”
“嗯”
這人正是的疆詡。
疆詡臉著地倒下,磕到碎石上,弄得一身的血污,隨身攜帶的那個吊墜也不見了。
疆詡半昏迷間,半瞇著眼看到落谷,眼神中有半許詫異,微微張開想要說些什么。
落谷急忙湊近只見的耳朵道:“你說!你說!”
“我找到了!”疆詡說道。
“別磨蹭啦!快回駐扎地,李大夫可以為他診治”瘦猴拉著落谷的肩頭提醒道。
“對!好!”落谷緩過神答道
只見落谷將疆詡一把拉到背上,馬不停蹄的向著駐扎地飛奔而去。
從小在黑深林生活的落谷,體力遠超他人,也才六指彈的功夫,已經(jīng)將瘦猴肥貓二人遠遠甩在身后不見蹤影。
“喂!喂!你別死啊”落谷邊跑邊喊著疆詡
“我還沒死呢”在落谷鬼哭狼嚎的叫喊下疆詡終于發(fā)出了點聲響
“誰傷的你?”
“那個女孩在哪?”疆詡反問道
“都這個時候了還想著她,她好著呢”
“你別說話,聽我說,你這是要回他們駐扎的地方吧”
“嗯對”
“現(xiàn)在帶我去那女孩那”
“你要干什么”
“那個女孩.....”疆詡哇地一口血吐了出來打斷了他的話。
落谷這個時候只是感覺背后一陣冰涼,背起疆詡的身體也感到越發(fā)的沉重。
“你他馬別說話了!馬上就到!馬上就到!”
“咳咳....快!直接帶我去那個女孩那”疆詡發(fā)狠地說,現(xiàn)在比起他身上的上,他更關(guān)心落谷能不能在他昏迷之前將他送到那女孩那里。
說完為保存些力氣,疆詡便不再說話了。
這三四公里的距離,落谷硬是只花了一刻鐘就到了。
落谷甩開守衛(wèi)的衛(wèi)兵如瘋牛一般沖進了秦小小的帳篷內(nèi),衛(wèi)兵的反應(yīng)速度也很快。很快將落谷疆詡二人團團圍住。
這也將守在公主身邊的杜福四下了一跳,質(zhì)問道:“你這是想干什么”
“快讓開!等不及了”
“妄言妄語,快將他拿下”杜福四命令身邊的衛(wèi)兵道
落谷背著疆詡左擋右躲來之周圍一圈的衛(wèi)兵刺出的尖刀。
背在身上疆詡氣息也越來越弱。
落谷也越來越心急,躲避刺來的刀劍的動作也越來越險。
終于在幾個回合之后亂了招式節(jié)奏,落谷大腿處被刺一刀,跪地被幾十把刀架著再不能反抗分毫。
“止??!”疆詡雙手合實,將咒術(shù)陣布下。帳篷內(nèi)的人全部停止了動作,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還未等落谷反應(yīng),疆詡就連忙催促道:“快!”
落谷也不顧大腿上的傷痛,背著疆詡穿過一眾衛(wèi)兵,來到秦小小的臥榻前。
“你敢!”杜福四被定在原地,咬著牙警告道
落谷也未理會他,將疆詡輕輕放道秦小小的臥榻旁。
秦小小仰臥著,沒有了之前的鬧騰,看起來也是楚楚可人,乖巧異常。
“看著門.....我現(xiàn)在解咒”
“嗯!”
不過有兩柱香的功夫,解咒就已經(jīng)完成了。
疆詡也累到在床邊,不醒人事。
“疆詡!疆詡!”落谷轉(zhuǎn)過身看見已經(jīng)昏迷的疆詡喊道。
“別死?。?!我們現(xiàn)在就去找李大夫!”落谷將疆詡背起道
“呵呵,他已經(jīng)跑了,等死吧!??!”杜福四望著落谷背影癲狂般的大笑道。、
落谷轉(zhuǎn)過頭,紅著眼睛一把扯過杜福四道:“你說什么!!”
“你們弄死了公主也別想好過!!”
落谷一把甩開杜福四,將疆詡的黑刀拔出,對著面前的一個衛(wèi)兵道
“軍醫(yī)去哪了”
“.....”
“告訴我!!你軍醫(yī)去哪了?。 甭涔纫呀?jīng)震怒了
“我不知道!”那位衛(wèi)兵死死得捍衛(wèi)者自己作為軍人的尊嚴,一臉打死不屈的樣子。
還未即反應(yīng),那衛(wèi)兵的一支臂膀就如成熟的果實一般落在了地上,所有人對這樣的情況都始料未及。
落谷已經(jīng)變得瘋狂,不能讓疆詡死,至少不能死在自己的眼前。
伴隨著那個被砍掉手臂的衛(wèi)兵的哭喊,刀又抵住了他身旁衛(wèi)兵的面門。
“軍醫(yī)去哪了!?。 ?p> “我,我不知道?。?!”那個衛(wèi)兵聲音哽咽著回答道。
眼見得要手起刀落,衛(wèi)兵中有一個聲音顫顫巍巍地答道:“李大夫是鞍馬裂人,或許是往東逃回家了!剛走不久??!”
落谷停下?lián)]刀的動作,一手拿著刀一手緊抓著疆詡,一個箭步?jīng)_出了帳篷,向著東面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