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黑口,兩人是不能動彈的石雕。
但這個僵局里,壓力的一方還是在疆魑這邊。
雖已經(jīng)領悟潛力的境界,但潛力的領悟力只在于絕技的習成,和延長一倍的陽壽。
氣還是用自己原本的氣量,就算是潛力也無法改變這個事實。在現(xiàn)在這樣情況下,沒有任何辦法,只能靠自己氣的恢復力去死扛硬撐,雖然會損陽壽,但對于疆魑來說也不算什么了。
不遠處的林子里,聽見了些驚慌逃散的鳥叫聲。
“嘿嘿,那小子來了”石敢當對著疆魑說道,“就和他好好玩玩吧”
疆魑睜開眼,汗毛直立,一臉震驚。
“那些惡雖然進來不得,這個黑口,但我也是能操控的”
“想不到你還留著這一手”疆魑冷峻憔悴的面容冷笑道。
★近黑口十幾里的地方
只見一群惡,正圍著兩人。
“前面應該就是黑口吧,?。〗?!”說著落谷一個側(cè)身躲過一個惡的爪擊。
“嗯啊”疆詡又是一個側(cè)身擋住了迎來的利爪。
一路上,也遇到了不少的惡,但大多是單個獨自行動的,但現(xiàn)在這樣成對積聚在這里確實是不多見。
惡原為死前怨氣所化,千年萬年不死不滅,游蕩于世間只為那一時的執(zhí)念。
四象老幼男女,皆是妄念執(zhí)著。
也是因為這個屬性,惡并不能相互包容同類的習慣,同類之間相遇往往是惡性相斗,相互吞噬壯大,至死方休。
這樣成群有組織的聚集,實不平常。
“怎么越來越多”落谷邊打邊撤。
疆詡何不知道這些惡來得詭異。
惡越來越多,不一會兒的功夫已經(jīng)將兩人圍困了起來了。
惡本身就是極其難纏的,不入三界之列,是萬物怨念化作的,沒有實體,至今為止三界都沒有一個一行百通的方法去徹底消滅他。
或者像是落谷一樣,在惡化為人型時,以人的致命處去刺殺,一擊擊破的例子,也不全都能用。就像世間的人有千萬種面孔,千萬種性格,無法用同一種方式去理解認識不同的人一樣。
將這樣的道理用到惡的身上也是說得通的。
這樣一想,落谷當日擊殺的那惡真就是一個巧合了。
單獨行動的惡還好說,可以避開。當他們成群聚集在一起,以他們的感知力是無法繞遠躲避得開的。
他們就像使用著同一雙眼睛,每一個角落的變化會瞬時間進入每一個大腦,避無可避。
“唧唧,嘻嘻......”周圍的惡同時發(fā)出怪異的聲音入耳,讓人只感到心煩氣躁。
兩人被惡圍著活動的空間越來越小,直到只有兩三尺的距離。
落谷見狀,握緊手中的短刃,對著身前不成人形的惡做出攻擊的動勢。
“我們就這么一直躲嘛!”落谷看著眼前的惡,半偏著頭對這疆詡說道,“現(xiàn)在怎么辦”
只見疆詡將黑刀叉在自己的兩腳中間,瞬時間右腿半盤起,左腳稍點地懸空,連著做了幾個手勢,加快體內(nèi)氣的引導。
“給我爭取一分鐘時間!”疆詡回應“可以?”
“一分鐘就一分鐘!”
“好,手給我”
落谷一面盯著惡的動向,將空著的一只手,遞給疆詡。
“這是什么”落谷問
“等會你只顧往這包圍圈外跳就是”
“那你呢”
“別管我”疆魑盯著逼近的惡提醒道,“來了!”
惡已經(jīng)包圍住了他們。
只見得,落谷蹬地一躍,有幾丈來高,一下越出了包圍圈。
空中又扔出幾只綁著異物的飛鏢,飛鏢穿過那些惡的身體,瞬時間就開始散出白色的煙。
這些煙一來可以遮蔽惡的視野,二來也是給疆詡一個照應。
落谷站定,只見得那幾十只惡對著滯留在白煙中的疆詡一陣猛擊。
煙散去,疆詡已經(jīng)淹沒在惡之中,看不見半點影子
惡一陣痛毆過后分開,只見原地并沒有看到疆詡。
落谷裂開嘴笑著:“好極!好極!”
那些惡紛紛掉轉(zhuǎn)槍頭,向著落谷,歪歪扭扭的快速爬了過來,速度極快,已經(jīng)臨近落谷跟前。
落谷又是一個后撤步,順勢一蹬,跳到了一棵幾十米高的樹上。
好在這些惡沒有一個人形,行動速度落谷也還在躲避得開。
只聽見那些惡吱吱唧唧地叫著,一點點靠近落谷站立的樹下。
樹很快被圍了起來。烏鴉鴉的一片。不斷爭搶著往樹上爬,一重重著一重。
對于這些惡落谷著實沒有什么辦法,簡單的刀劍傷不了他們分毫,只得利用這些茂密的林子憑借樹木間的間距,來躲避那些爬上樹的惡
這樣連續(xù)跳躍了四五棵樹后,落谷在落在枝干上的空當,這才發(fā)現(xiàn)遠遠樹下,剛剛自己跳上的第一棵樹下有兩只已經(jīng)成人形的惡,一只長手,一只長腿。作為這群惡中僅有的兩個修有人型的惡,他們并沒有像其他惡一樣,追著落谷,反而站在原地打量著落谷,竊竊私語。
落谷只感到一陣不詳?shù)念A感,但又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于是連著又跳了兩棵樹,想著可以近可能地遠離那兩只惡。
這落谷剛剛落在樹干上,還未起身,就轉(zhuǎn)頭看那兩只人形惡是否追過來了。
這一回卻只看到了那只手膀巨長的成人型的惡,而那只長腿惡不見了。
那只長臂惡,用手遮住嘴巴,偷笑著,像是少年籌劃一場惡作劇的樣子。
落谷站在樹干上,盯著長臂惡,而長臂惡也沒動過,定在那里癡癡地望著落谷。
忽然落谷見得那只惡,眼神兇狠了起來,不在是少年那樣等待惡作劇成功的調(diào)皮樣,而是鷹隼的勢在必得。
見自己站定的樹下的惡已經(jīng)快爬了上來,落谷轉(zhuǎn)頭望了一眼后面的樹,計算好了距離。又轉(zhuǎn)過頭看著那只惡,雙腿向前一蹬,人輕盈的往后面的樹飄去。
落谷想得很細致,面向這那只惡,也好隨時做出反應,進行閃躲。
還在空中還未到后方的樹上前,這個滯空的時間。也不過4 5秒的樣子,落谷卻看得真切。
那只剛剛消失不見那只長腿惡,從林子中極速向著自己跑來,身后拖著黑色的影子,同時那只長手臂的那只惡,也跑動起來,但速度卻沒那長腿的快。
那長腿的臨近那長手臂惡,忽然伸出手,長臂惡順勢一接,長腿惡手臂在身子后面一把拉住了長手臂惡,猛地順勢一停,那長臂惡如一把破空的標槍,飛向落谷,還未看清就已經(jīng)到了跟前。
落谷避無可避。
到了面門跟前,那長臂惡,雙臂一張,將落谷死死鎖死。
如飛翔中被一件穿心的大雁般,落谷沒有一點掙扎得墜落地面。
白狗夜殺
惡死后不能回到自己臨死前的地方,只能游蕩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