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加冠
“老爹，你開玩笑吧？”
司馬玄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院長。
“我怎么可能開玩笑呢，從今天起，你，司馬玄就是我司馬學(xué)院的第二任院長了?！?p> 〣(oΔo)〣？??！“老爹，我……”
“唉——”
司馬玄的話直接被院長給打斷了。
院長此時背對著司馬玄，仰頭望天，寬大的衣袖隨風(fēng)飄揚，給司馬玄留下了一個蕭然的背影。
“我，司馬穹蒼原為一名凡夫俗子，在受高人指點之后踏上了修行之路。歷經(jīng)坎坷，走了無數(shù)彎路才功法大成，成為這世間大能之一。
在成為大能之后，我深感之前修行不易，于是就決定創(chuàng)辦一家學(xué)院，為更多像我之前一樣的修行者少走些彎路。
結(jié)果不料在學(xué)院創(chuàng)辦之際，我遭仇敵暗算，學(xué)院被毀。
而我在清算完仇敵之后身體也留下眾多隱疾，實力大大下滑。無奈之下，我只好拖著這具殘軀來此隱居，調(diào)養(yǎng)身體，準(zhǔn)備兵解往生。
如今我已經(jīng)兵解。此生，我愛過、恨過，人間煙火我也幾乎一一看遍。
按理說，我對這世界除了你之外已經(jīng)毫無留念，但我還有一個留念的東西，那就是我那司馬學(xué)院。
玄子，你愿在繼我之后成為司馬學(xué)院的第二位院長嗎？”
說著，院長便轉(zhuǎn)身看向司馬玄，可司馬玄面無表情，不言不語。
“唉——”院長搖了搖頭，對著司馬玄無奈的說道：
“玄子，即使你現(xiàn)在下去陪我也陪不了多久。以你現(xiàn)在的靈魂強度，恐怕在剛踏上往生之路的時候，對這一世的記憶就會直接被清空。
為了這不到一天的時間，這值得嗎？”
“即使只多一刻在我眼中也值得。在你死后，人間無趣。還不如直接往生算了?！?p> 司馬玄面無表情的說道。
“玄子啊，真是服了你了。
其實我兵解上為了進入輪回，開始新的一生。
以我的靈魂強度足以讓我保留這輩子的記憶。
要不然我們來做個約定吧。你在人間等我三百年，三百年后，我將轉(zhuǎn)世重返人間。
到那時，我一定會回來與你相聚。
也希望你在這三百年中將司馬學(xué)院帶向輝煌。
玄子，怎么樣？”
院長在說完之后便看著司馬玄。
結(jié)果司馬玄依舊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不言不語。
“唉——”
院長嘆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轉(zhuǎn)身離去。
一、二、三
“老爹，你保證你三百年之后就會回來嗎？”
當(dāng)院長走到第3步的時候，司馬玄的聲音悠悠的從院長的身后響起。
院長轉(zhuǎn)過身去看著司馬玄笑著說道：
“當(dāng)然啦，你院長我什么時候騙過你？我保證，三百年之后我一定會回來和你相聚。
還有說了多少遍了，叫我院長?！?p> “老爹，”司馬玄對著院長跪了下來，約束他的那股無形的力量也不知在什么時候消失了。
“我，司馬玄，愿在繼司馬穹蒼之后成為司馬學(xué)院的第二任院長?！?p> “好?！?p> 院長欣慰的看著眼前的司馬玄說道：
“從今天起，你就是司馬學(xué)院的院長了。
這塊玉佩就交給你了，你要好好保管。
好了，事情解決了。
只可惜，我不能等到你二十加冠了。”
“老爹，其實現(xiàn)在我也可以加冠，我只求有你幫我加冠即可。”
“哈哈哈哈！好！好！有我司馬家的風(fēng)范！管它什么二十加冠，天子、諸侯都可以十二歲時舉行加冠禮，憑什么我司馬家子弟不能十五加冠？”
聽到司馬玄這話之后，院長先愣了一下，然后暢快大笑起來，之后笑完對司馬玄說道：
“玄子，先把這套衣服換上。”
說著，院長便不知從哪掏出了一套玄色長袍、黑腰帶，及一雙皂色長靴遞給了司馬玄。
司馬玄一邊接過院長遞給他的衣物換上，一邊向院長好奇的問道：
“老爹，你不是死了嗎？那這身衣物是從哪里來的？還有我怎么從來沒有見過？”
院長在聽到司馬玄的話之后說道：
“這個啊，是我原本準(zhǔn)備在你二十歲加冠禮的時候給你的。一直就藏在我屋子里。
可沒想到我身上的隱疾會突然惡化，于是現(xiàn)在就交給你了。
好啦，別磨嘰了，快點換完開始?！?p> “老爹，好啦。”
“好，玄子?，F(xiàn)在聽令！”
院長的神情變得嚴(yán)肅起來，對著司馬玄說道：
“面北而立！向前行稽首之禮！”
司馬玄聽從院長的話，神情莊重的對北方規(guī)范的完成了稽首這一院長傳給他的所有禮節(jié)之中，規(guī)格最高的禮儀。
“起身，面東而立。再稽首。”
……
就這樣，司馬玄就在院長的指揮下對四方行了“稽首”之禮。
“好了，玄子，四方禮畢。跪下，由我為你加冠。”
說著院長便拿出了一把木梳，走到我們司馬玄身旁，開始為司馬玄梳頭。
“老爹，你的手……”
司馬玄看著院長的手疑惑的問道。
“玄子，放心，即使你院長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兵解了，但對于手握實物這點小事還是可以辦到的。”
院長一邊用梳子幫司馬玄梳頭，一邊說道。
“玄子，你要記住，我們司馬家的加冠禮和和其他正常的加冠禮有些不一樣。
正常加冠一般加冠三次。
先加用黑麻布材質(zhì)做的緇布冠表示從有參政的資格能擔(dān)負(fù)起社會責(zé)任；
接著再加用白鹿皮做的皮弁表示從要服兵役以保衛(wèi)社稷疆土；
最后加上紅中帶黑的素冠表示從可以參加祭祀大典。
而我們司馬家的不同，我們只加兩冠，一常冠，一禮冠。
常冠就是我們平時所帶的，由簪子固定，代表你已成年。
禮冠主要為祭祀、授課等重大場合所帶，也叫委貌冠、玄冠?！?p> “老爹，我知道了?！?p> “玄子聽好了，現(xiàn)在我說一句，就你跟我念一句?！?p> “好的?！?p> 此時，司馬玄眼睛笑得彎成了兩個彎彎的月牙，靜靜的跪在那里，感受著院長的手，溫柔的梳理著他的長發(fā)。
“天地渺茫，混沌未開?！?p> 院長一邊為司馬玄梳理披散的長發(fā)，一邊用歷經(jīng)滄桑的語調(diào)詠念道。
“天地渺茫，混沌未開。”
司馬玄喃喃的跟著院長詠念道，不知為何，他一聽到院長所詠念的那八個字，心里就如在溫泉中一般舒適，不由自主的隨著院長一同詠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