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星劍問道:“不知道這是在何處發(fā)生的事情呢?”
林清兒說道:“此事我看就是魔教修煉的邪道功法,從已經(jīng)認(rèn)領(lǐng)的尸體身份來看,死者均是有一定修為之人,死后體內(nèi)源氣一絲也無。以常理推之,一個修煉者死后,源氣會消散,但是卻也需要一定的時間,而這些尸體的最顯著特點便是丹田具毀,好似一個從未修煉之人。倘若排除百姓故意說死者是修煉之人,只怕便可有可能是魔教中人了。”
余星劍點點頭道:“清兒師妹所言極是,現(xiàn)在九州大地自武游之后,便是人人皆修煉,便是不存在不修煉之人了。只怕這兇手真是將普通百姓當(dāng)做修煉工具了?!?p> 衛(wèi)海微憤道:“可惡,只是我們現(xiàn)在卻找不到一絲痕跡,連目擊者都沒有,這兇手只怕實力不弱?!?p> 林蔭慢慢在周圍轉(zhuǎn)了一圈,細(xì)細(xì)想到,從尸體的排列來看,應(yīng)該大致是依照發(fā)現(xiàn)尸體的時間排布,雖然偶有散亂,但是從尸體排列來看,這名兇手的實力應(yīng)該是越來越強的趨勢。原本的干尸都是灰白色,都為全尸,越到后面殘缺的越多,最后只剩一堆灰燼。
只是卻有一反常之處,最后一具尸體卻是意外的完整,只怕是兇手行兇之時出現(xiàn)了些意外。當(dāng)然也不排除其實尸體早就存在了,只是鎮(zhèn)民沒有發(fā)現(xiàn)罷了。
祝凌瑤問林蔭道:“林蔭,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原本一直沒有被人注意到的林蔭因為祝凌瑤這清靈的聲音所吸引,朝林蔭看去,林蔭一愣,臉微微發(fā)熱說道:“也沒什么獨到的見解,只是我曾聽白叔說過在滄州之中出現(xiàn)過不少因為源氣被吸盡而死的尸體?!?p> 眾人似乎覺得林蔭說的有理,并沒有打斷林蔭,正要繼續(xù)說。
“我懂了!想來此事必然是霧影所為,如今因為正道的強大,一眾魔教已經(jīng)不敢出來行兇。功法詭異,通過吸取人體源氣的魔教也有,但是僅有煉血堂與合歡宗煉血堂將被煉化的人會化成血水,合歡宗是將人吸取成干尸。合歡宗雖然也是類似的功法,但是合歡宗如今僅剩合蓮一人,是無法翻出如此大的波瀾。但是現(xiàn)在能干出如此大事僅有霧影有可能了?!庇嘈莿λ坪跏腔腥淮笪蛞话?,突然急切地說道。
林蔭見有人開口,也沒有去爭搶,嘆了口氣,目光轉(zhuǎn)過,祝凌瑤美目正看著自己,林蔭直視而去,只是林蔭卻承受不了那深邃如古井般的眼神,微微低下頭,看向四處。
余星劍望了一眼四周,嘴角微揚,繼續(xù)說道:“況且霧影修煉的功法從來不被眾人所知,凡事較大的魔教功法我們正道早已知曉,所以此事霧影的可能性最大?!?p> 眾人思索一番,似有所想,林清兒說道:“話雖如此,但是我們最終的首要之事還是將此人給抓出來,至于他究竟屬于什么門派倒沒什么關(guān)系?!?p> 余星劍微微有些尷尬,他原本以為自己的推論必然精彩,只是如此看來確實有不完善之處。余星劍見到林蔭鉆到擺臺之下,也不知是在觀察什么。
祝凌瑤在林蔭身旁蹲下問道:“林蔭,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林蔭讓出半個身位,將在自己手旁邊的一個特殊符號給祝凌瑤看。說道:“這個符號,祝師姐你覺得熟悉嗎?”
祝凌瑤于是也觀察起來,符號樣貌奇怪,在一個圓圈之中還有許多線條,線條都為直線,縱橫交錯。頗不尋常,但是祝凌瑤畢竟見多識廣,輕啟朱唇:“這符號很奇怪,但是看起來似乎像是一個陣法?!?p> “陣法?”在旁邊的林清兒說道:“文柯,你們以前見到過嗎?”
文柯?lián)u搖頭:“從未見過,不過這里本來也就荒廢許久,要不是因為這次死了這么多人,也不會打開這里。也可能是我們沒注意也可能。”
林蔭微微輕呼,隨后向祝凌瑤示意,隨后手指在陣法上輕輕移動,漸漸勾勒出了一個飛艦的雛形。祝凌瑤頓時明了,只怕這陣法就是霧影宗所畫無疑。
林蔭照著那刻畫痕跡畫去,頓時覺得自己的胸口有些發(fā)熱,于是往自己的胸口摸去,是戒指在發(fā)熱,林蔭本想掏出來,但是突然想到現(xiàn)在自己在一種正派人士中間,還是不要徒增煩擾。于是作罷。
看完之后,林蔭鉆了出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塵土,拍打間看到祝凌瑤的白色長裙因為蹲下而沾染了些塵土。林蔭手上的動作也漸漸慢了下去。
祝凌瑤說道:“那符號想來是霧影宗的標(biāo)識無疑了,你們將中間的線條連起來,可以看到一個飛艦。”
余星劍與林清兒幾人互相看一眼,卻是有些不明所以。想來是因為從未見過霧影宗戒指之上的飛艦。林清兒細(xì)細(xì)看了許久才說道:“似乎像是一個鳥兒。只是這個鳥看起來比較奇怪。”
祝凌瑤看了一眼林蔭,隨后說道:“霧影宗的標(biāo)志就是這種看起來像鳥的飛艦了。”
“即便這是霧影宗所畫,只是為什么要畫在此處呢?而且他是何時所畫。”余星劍說道:“文柯,你帶我們?nèi)タ纯磶讉€發(fā)現(xiàn)尸體的地方?!?p> 文柯說道:“好,你們隨我來?!?p> 眾人一同走出了房間,看著文柯將房間上了鎖,離開此處。此房間處在小鎮(zhèn)中靠北的位置,文柯帶著眾人往此處的西邊走去,走了大概幾里路,進(jìn)入一處房間之中,房間已經(jīng)非常破舊,只看一下就知道是已經(jīng)荒廢的地方。
眾人知道自己究竟來此地是干什么的,于是開始檢查起四周。
來此的目的,一是查看是否還有眾人漏掉的線索,二是看是否還有與停尸劍相同的符號,雖然不知道符號究竟代表著什么,但是倘若能找出越多,就越能發(fā)現(xiàn)其代表的意義。
只是這符號似乎并沒有那么好找,眾人四處翻看了一番,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疑點之處。破舊小屋之中什么痕跡也沒有出現(xiàn),似乎與平常一般無二。
“如果此地是第一現(xiàn)場,那兇手能夠不留下絲毫痕跡,想必此人的實力不淺,能夠在轉(zhuǎn)瞬之間就將一個修煉者擊斃。應(yīng)該會比這修煉者實力強上不少?!庇嘈莿粗闹苷f道。
林蔭心中卻不認(rèn)為此,倘若自己暗殺,便是能將與自己同級切無警戒的人擊殺,甚至還有可能擊殺比自己強上幾分的人。但是逞口舌之快并沒有意義,林蔭繼續(xù)查看四周。
走出房間之中,來到小院,林蔭突然感到自己掛在脖子上的戒指開始發(fā)熱,林蔭一驚,嘗試在四周開始走動。這戒指竟然的熱量竟然會隨著林蔭的走動而變熱和變涼,同時還在微小的震動。
如此嘗試了幾番之后,林蔭心中似有所悟,于是按照戒指的熱量和振動大小來尋找著什么。到一處已經(jīng)枯死的樹木旁邊,林蔭覺得戒指似乎已經(jīng)熱到了極致,竟開始有些燙到林蔭的皮膚了。
林蔭先查看了一下樹木之上,但是并沒有雕刻的痕跡,林蔭又蹲了下去,四周是一些雜草,但有一處卻與四周不同,在樹下,有一處地方有明顯的翻動痕跡,若不是林蔭有這指示,恐怕是沒辦法發(fā)現(xiàn)這個地方。
林蔭用自己身上的匕首試著挖了一番后,敲到了一個硬物,原本在房間中翻看的眾人也走了出來。
林蔭將硬物拿了出來,是一塊石頭,上面就刻著與停尸間一模一樣的符號。林蔭剛拿出來,才翻看一陣,石頭就被余星劍拿了過去翻看起來。倒是一聲招呼也沒打。
祝凌瑤秀眉微蹙,輕聲道:“余師兄,我還沒看完呢?!?p> 余星劍先是臉色微變,但是很快又恢復(fù)如常,輕輕地笑道:“祝師妹,不好意思,我一時情急就拿了過了?!闭f完將石頭送了過去。
祝凌瑤拿過石頭,將其交給了林蔭,此番舉動令林清兒眼中似綻放出異彩,在祝凌瑤和林蔭兩人的臉掃了幾個來回。
林蔭稍微察看了一番,隨后將其交給祝凌瑤,林蔭試著感應(yīng)了一下,這石頭握在手中之后,戒指倒開始不發(fā)熱了。
祝凌瑤拿起石頭,隨后說道:“文辛,再帶我們?nèi)テ渌胤剑俨炜匆环??!闭f完,祝凌瑤將石頭丟給了余星劍。
余星劍此時說道:“林師弟,這石頭埋得如此之深,不知道你究竟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p> 此話一出,原本不在意這石頭怎么出現(xiàn)的眾人也不由微微皺眉。畢竟倘若不是知道樹下已經(jīng)埋好了石頭,又怎么會徑直就在樹下挖出這刻上符號的石頭呢。
余星劍見林蔭沒有立即回話,道:“倒也不是我故意懷疑你,而是此事卻是可疑。而且你在幾月前在六脈會武上就被掌門懷疑是霧影宗之人?!?p> 林清兒和衛(wèi)海兩人的臉色微變,似乎也覺得有些蹊蹺。
“不過,我倒是相信林師弟你的為人,只是對這件事有些興趣罷了。應(yīng)該不是什么無法泄露的事吧。”余星劍說完,重重地拍了拍林蔭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