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東灣是穗城東區(qū)最著名的近海海灣,這里有個著名的度假區(qū)叫做穗東避暑山莊。山莊常有一些地方要員和商人來往。
在二十世紀九十年代初,這里曾經建了一個非常大型的地下娛樂城,日進斗金。
不過隨著華夏社會文明建設的進程,這個地下娛樂城被依法取締,已經禁止營業(yè)二十多年。
曾經的輝煌落幕,取而代之的是更為隱秘的犯罪活動。
穗東避暑山莊的新東家姓陸,名邵鋒,本是一個外來的破產商人,不知怎的忽然就成了山莊主人,并且將整個避暑山莊經營得紅紅火火,數(shù)年之內規(guī)模就擴大了好幾倍。
這件事當然引起過政府有關部門的注意,但來查過幾次,都不了了之。
是夜,避暑山莊像往常一樣燈火通明、恍如白晝。山莊中許多人來了又走,大多都像是心滿意足的樣子。
時不時也有些人哭喪著臉,被推到門外往街上一扔,像一塊破布一樣丟在街上,久久都不能站起身來。
這些人,身體瘦削,眼睛血紅,看起來像冬天在曠野里覓食的餓狼,露出惡狠狠的表情,卻又只能無奈地拖著殘腿或斷肢慢慢離去。
午夜時分,山莊大門已關,卻有一輛紅色轎車急匆匆開來,隨便停在門外的路邊,車上走下來一位衣著光鮮的少婦。
少婦看起來大約二十幾歲的樣子,皮膚光滑細膩,保養(yǎng)得很好,但卻滿面愁容,眼神中還有點惱怒的神態(tài)。
少婦按了幾下山莊外的門鈴,不到三分鐘,三米多高的鐵門慢慢打開,從里面走出兩個彪形大漢,看著少婦神色不善。
“我是宋家的宋青蘭,來這里找人的,麻煩你們幫我通報一下你們莊主。”
“找人?怎么也不看看時間,莊主不在,請回吧?!?p> 兩名彪形大漢其中一個不耐煩地回答道,揮手就想趕人。
“請回?如果我今天就這樣回去,你們承擔得起嗎?就不怕得罪我們宋家?”
“哦,我好怕,阿虎,你去叫鐵雞出來招待招待這位宋家不知哪個偏房的大小姐,我先在這里看著場子?!?p> 諢名叫阿龍的彪形大漢吩咐了一句,就丟下宋青蘭一個人在門外不理了,轉身進了鐵門里,繼續(xù)守著他的崗位。
大漢阿虎嗯了一聲,朝里面的一棟休閑別墅走過去。
不多時,鐵門重新打開,出來一個梳著二分頭、染著黃綠兩種顏色頭發(fā)的青年,臉上油光可鑒,一看就是大魚大肉吃慣了的那種混社會的二流子。
“你是宋青蘭?”
二流子鐵雞搖晃了一下腦袋,斜眼看著面前細皮嫩肉的少婦問道。
“沒錯,我是宋家的宋青蘭,宋北辰就是我的堂哥。我今天要來找我老公回去。聽說他進了你們的地下賭場?!?p> “賭場?呵呵,沒錯,這里是有一個很大的賭場,你想找人的話就乖乖跟我來?!?p> 鐵雞別有意味地說著,說話間還色瞇瞇地看了幾眼宋青蘭豐·滿聳立的胸·部。
宋青蘭發(fā)覺了鐵雞這個不懷好意的動作,警告似地給了他一個白眼,鐵雞才收起了垂涎欲滴的目光,將人帶到避暑山莊的休閑別墅里面。
別墅建得富麗堂皇,似乎是莊主專用的。除了院子里有十來個安保人員,其他地方一個人也沒有。
鐵雞帶著宋青蘭一路往別墅最里面走,很快就看到了幾個歐式風格的房間。
推開其中一個房間的門,鐵雞又按了一下床邊一個不怎么顯眼的指紋按鈕,房間中間的一塊寬大的正方形地板就慢慢升起,形成一個特殊的門洞。
門洞下方就是一條斜向下的長長通道。
鐵雞使了個眼色,指示宋青蘭往門洞里走。為了找回丈夫,宋青蘭明知是龍?zhí)痘⒀ǎ藭r也不得不進去了。
進了向下的通道,地板門洞立刻自動關上,整個通道就變得有些局促,令人有點窒息的感覺。
這時在狹窄的過道里,鐵雞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奸惡起來。沒走兩步鐵雞就停下來了,開始從后面一把摟住宋青蘭的纖腰,然后迫不及待地往她身上亂摸。
“你敢?你干什么?。 ?p> 宋青蘭吃驚之下,拼命想要掙扎,一邊用言語警告。
但鐵雞沒有停手,反而摸得更為大膽和過分,邊摸邊惡毒地說道:
“小婊·子,你就別掙扎了,你老公不是來賭的,凡是到這里的人都是拿生命來做賭注,嘗試一些很刺激的毒·品,就沒有一個能回頭的。你掙扎也沒用,就算你老公還活著,只要我一句話他就能賣了你。你早晚都是我的玩物,宋家也救不了你?!?p> “你放開手,給我滾開!否則我出去一定叫宋北辰將你們一伙都端了,一個個都抓去槍·斃!狗·日的!瞎了眼!敢欺負我!”
宋青蘭一邊絕望地掙扎,一邊不甘心地試圖拿出堂哥的名號來嚇唬一下眼前這頭色·狼。
但鐵雞又怎么會輕易放過送到口的嫩肉?
正在纏斗之間,宋青蘭的衣服被撕得只剩了內·衣,一身光滑白皙的肌膚幾乎全都裸·露出來。
這時候,剛剛合上不久的地板門洞忽然不動聲息地又打開了。
進來一個黑色身影,倏忽間就來到兩人面前。
一眨眼的功夫,剛剛還在獸·性·大發(fā)的鐵雞,噗咚一聲就頭朝下倒在她身側的地面上,后腦處出現(xiàn)一條像是被利物穿透般的細細縫隙。
黑色人影一手捂住宋青蘭的嘴,另一只手拿出一個翡翠玉佩,讓它虛空懸浮在鐵雞的腦袋上方,后腦處即將流出來的鮮血,一下子就止住,倒流了回去,傷痕也逐漸縮小,最后幾乎小到肉眼看不出來,就好像鐵雞從來都沒有受傷過。
但鐵雞的呼吸已經停止,沒有了任何生命跡象。
“這個人活著沒什么意義,死了才有意義。”
一把低沉的聲音從黑色人影的口中發(fā)出,讓宋青蘭既覺得安心,又有點畏懼。
“你是什么人?為什么會來這里?”
宋青蘭很想這樣問,但奈何口被捂著,說不出來,也不敢說。
“什么都不需要問,我只不過是來討債的?!?p> 黑色人影松開了捂著宋青蘭的手,直朝過道的前方走去,很快就消失不見。
只剩下衣衫不整的宋青蘭愣在原地,一時之間,丈夫的遺棄、獨守空房的寂寥、冒險尋夫的擔驚受怕和強闖山莊受辱的驚慌惱恨……百感交集,無法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