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翠花畢竟是婦道人家,而且年紀(jì)大了,心軟,見牛長生猛踹老和尚,她拉了拉牛長生的衣袖,說道:
“兒子,有話好好說?!?p> “娘,這老禿驢之前下手的時(shí)候,可沒給咱們留情,之前他可是連你們也不放過。”
“今天要不是兒子打贏了,我們一家三口就都交代了,我們老牛家今天也斷子絕孫了。”
牛長生對著金翠花說道。
牛長生這話雖然聽起來有些玩笑,但是的確也是事實(shí)。
而最讓牛長生憤怒的就是,這老和尚偷襲的時(shí)候,連馬車中的兩位凡人老人也一塊劈。
而牛長生說的斷子絕孫四個(gè)字,也一下刺激到了牛大山。
“你這老太婆,是不是老糊涂了,要不是兒子有能耐,現(xiàn)在我們一家三口已經(jīng)死無全尸了。走,回馬車,這里交給兒子處理就可以了。”
牛大山?jīng)]好氣道,說著拉著金翠花就向著馬車走去。
此時(shí)牛大山這兩句話讓牛長生感覺很給力,識大體。
牛長生對著他豎了根大拇指。
看著牛大山把金翠花拉到回到馬車之后,牛長生這時(shí)也一把提起老和尚,向著遠(yuǎn)一些的地方走去。
走遠(yuǎn)一些,讓馬車中的牛大山和金翠花看不到之后,牛長生目光冷冷地盯著老和尚。
“老禿驢,你不該連我的爹娘也不放過,他們只是兩個(gè)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老人。”
牛長生語氣冰冷說道。
老和尚沉默。
“現(xiàn)在我問你答,我滿意了,給你個(gè)痛快,否則……,我還沒折磨過人,你倒是可以試試?!?p> 牛長生淡然說道。
“施主,你問吧?!?p> 這時(shí)老和尚終于有了反應(yīng),嘆息說道。
“首先還是那個(gè)問題,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有儲物手鐲的?”牛長生冷聲問。
“老僧有一顆特別的珠子,那顆珠子本來叫什么,老衲也不清楚,不過老衲給它起名叫感鐲珠,因?yàn)樗梢愿袘?yīng)到儲物手鐲的存在。”
老和尚答道。
“感鐲珠?可以感應(yīng)到儲物手鐲的珠子?”
看著眼前的老和尚,牛長生的眼珠子轉(zhuǎn)了兩圈。
“你說的感鐲珠現(xiàn)在在哪?又是從哪里得到的?”
牛長生接著問。
“老僧手上的這只手串,其中最大的那顆,就是感鐲珠。”
老和尚說道。
聞言,牛長生立即看向老和尚被捆的無法動彈的手臂。
只見其手腕上果然戴著一只手串。
牛長生自然不會客氣,直接給取了下來。
略為端詳之后,牛長生找到了手串中的最大一顆珠子。
這顆珠子是灰色的,有小手指頭大。
“這感鐲珠怎么用?”
牛長生又道。
“只需要將其祭煉認(rèn)主即可?!?p> 老和尚回道。
牛長生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這感鐲珠是如何得到的?”
這時(shí),老和尚遲疑了下。
而老和尚剛一遲疑,牛長生就抬起手,在老和尚锃亮的光頭上,狠狠地彈了下。
“我問你話,你必須立即回答,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牛長生冷聲道。
“是我們金光寺一代代傳下來的?!?p> 老和尚略為沉默說道。
“大家都認(rèn)為你們的這和尚廟都是些凡人和尚,現(xiàn)在不但冒出了一個(gè)修佛者,還有這等寶貝,看來你們的這金光寺不簡單啊!”
牛長生盯著老和尚說道。
老和尚沉默。
不過這老和尚沉默,牛長生可不會就此輕易放過:
“說,你們那金光寺,還有沒有其他修佛者?還有,除了這感鐲珠之外,還有沒有其它的寶貝?”
老和尚正想說話。
不過牛長生卻是打斷了,警告道:
“老和尚,你要是想讓那金光寺繼續(xù)存在下去的話,你最好老實(shí)點(diǎn),有一說一,否則別怪我滅了那金光寺,然后掘地三尺?!?p> 聽到牛長生說滅了金光寺,老和尚的目光,瞬間凌厲了下,不過很快就又是軟了下來。
“施主,你想知道什么,老僧都告訴你,只求你不要為難金光寺眾僧人,他們都是普通凡人。在整個(gè)金光寺,也就只有老僧一人是修真者。至于金光寺還有沒有其它的寶物,的確也還有,首先就是老僧修煉的功法,以及三個(gè)佛門神通卷軸,最后還有一張丹方。”
“對了,還有已經(jīng)被施主你收走的那張金虹刀符,別的就真的沒有了。”
老和尚搖頭說道。
而聽了老和尚的話,牛長生的眼皮頓時(shí)猛地一抬,面露訝異之色。
緊接著心中就是驚喜、歡喜。
“丹方?”
“是什么丹方?”
牛長生連忙問道。
“是佛門丹藥,小明丹丹方。這小明丹是增長修為的一級靈丹?!?p> “佛門丹藥……?”
“那對我來說,倒是沒什么用?!?p> 牛長生嘴中嘀咕了句。
“你說的功法、神通、還有丹方,都在哪?”
牛長生又問。
老和尚:“在金光寺老僧的禪房中?!?p> “看來還要再回一趟金光寺?!?p> 聞言,牛長生心中暗忖。
“我看你們金光寺,應(yīng)該有上百個(gè)僧人吧?我再問你一遍,金光寺只有你一個(gè)修真者?”
牛長生目光盯著老和尚問。
“的確是只有老僧一個(gè)人是修真者,甚至金光寺中的其他僧人,都不知道老僧是修真者。在金光寺,也只有歷代住持,能夠接觸到老僧剛才說的那些寶物。那些寶物,包括老僧修煉的功法,都是一代代住持傳承下來的,金光寺中也只有住持知道。”
“只不過之前的歷代住持,都沒有靈根,只是到了老僧這一代,老僧正好有靈根,所以這才恰巧成為了修佛者?!?p> 老和尚解釋說道。
牛長生瞟了老和尚一眼,對老和尚說的話,沒置可否:
“你說只有住持才能接觸到那些寶物,那你是什么時(shí)候,成為金光寺住持的?也是成為住持之后才接觸到那些修真寶物的?”
“老僧是在六十多前,五十多歲時(shí),接任金光寺住持之位的,也的確是那時(shí),上代住持才把那些寶物傳承到老僧的手上?!崩虾蜕谢卮鸬健?p> “也就是說,你是五十多歲時(shí)才開始修煉,到現(xiàn)在僅僅修煉六十年?”牛長生逼視著老和尚問。
這時(shí),老和尚點(diǎn)頭。
“擁有靈根是每個(gè)凡人的夢想,而你身懷靈根,卻是到五十多歲才知道,這有點(diǎn)不太現(xiàn)實(shí)呀?”牛長生又是問。
當(dāng)然,也是故意這么說的,看老和尚如何回答。
“老僧自小在金光寺長大,自懂事起就知道自己是個(gè)小和尚。既然已經(jīng)是和尚,那自然也就不會去紫玄宗的脫凡院了。當(dāng)然,主要原因也還是不認(rèn)為自己會有靈根。而且要去紫玄宗脫凡院的話,還要還俗,之后還要去服勞役之類的。”
“其實(shí)后來發(fā)現(xiàn)自己也有靈根之時(shí),老僧當(dāng)時(shí)也是又驚喜又后悔。驚喜,是驚喜自己竟然也有靈根,而后悔,是后悔自己年少時(shí),沒有去紫玄宗脫凡院,如果年少時(shí)就開始修行的話,也不至于蹉跎大半生了。”
老和尚解釋道。
而這時(shí),聽了老和尚的話,牛長生仍然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樣。
不過就在這時(shí),牛長生突然說了句:
“看來你的靈根天賦很不錯!”
這時(shí),牛長生這話一出,老和尚的神色頓時(shí)一怔,震驚地看向牛長生。
牛長生連這都能猜到。
不過很快,老和尚也就明白過來,苦笑道:
“施主真是心思縝密,沒錯,老僧是六品靈根天賦。”
“也談不上什么心思縝密,首先你的實(shí)力不弱,又五十多歲才修煉,而看你又不可能得到什么修煉資源,甚至金光寺所在,都是沒什么靈氣,既然如此,那就只有一個(gè)可能能夠說通,那就是你的靈根天賦很好。”
牛長生淡然說道。
不過牛長生表面上一副淡然的模樣,但是心中卻是感慨,感慨老和尚天賦的優(yōu)秀。
在玉靈宗,大長老和二長老,也才是六品靈根。
宗主和龍?zhí)煸拢熨x更高一些,是七品靈根。
而作為長老弟子的何清妙,才是五品靈根。
所以這老和尚,放到玉靈宗,那都是屈指可數(shù)的天才。
這老和尚只要運(yùn)氣好的話,修真資源再充足一些的話,絕對有機(jī)會像大長老和二長老一樣,晉級化元之境的。
“唉,一個(gè)六品靈根的天才,竟然馬上就要死在我的手上。”
這時(shí),牛長生心中暗嘆。
都有些不忍心殺這老和尚了。
“施主,老僧的禪房是在金光寺的普渡院,以施主的能耐,去找到那些東西并不難,現(xiàn)在施主就給老僧一個(gè)痛快吧,其他的老僧也沒什么可說的了?!?p> 老和尚再次說道。
牛長生斜眼瞟了老和尚一眼:
“你這老和尚倒是奇怪,不但不求饒,反而一心求死。不急,你說的那些東西我都到手了,再送你上路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