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咧!”
有這爬山虎藤借力,感覺倒是比剛才輕松了些,厚唇男人費了一番勁終于到了矮墻另一邊,進入了會所圍墻內。
但他們這副臟模樣,若是被人碰見,肯定不出一會兒就被攆出去了......
搭了幾十小時的車程終于趕到這,早飯還沒有吃著,下了車也只是找了個公園宿了一下,這會好不容易找到具體地址,雖不困了精神抖擻了些,但兩人的模樣與這里精致低奢的樣子著實差遠了些。
“待會兒,順著這個方向,走到最后那扇門,進去找地方藏起來等我!”
厚唇男人順著佝僂男人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長長的朱漆游廊在靜靜散發(fā)著幽光的花燈之下,安靜得有點滲人。
“還愣著干什么!”
倘若不是面前這人懷里還兜著半塊那東西,他早就想拋他到一邊去了!
礙事!
“哥,那我去了???待會兒事成不成就看哥您啦?哥?”
似有不放心,又似是想要壯壯膽,厚唇的男子一步三回頭的,這猶猶豫豫看得佝僂男子神色里都有些不耐煩了,但最后他還是忍住了,擺了擺手讓走的人趕緊走。
.....
這時,懷里包裹起來的寶貝正藏在他那舊灰色外套的里層里。
隔了層布摸了摸那東西,腦海里又勾勒了一遍那東西的模樣,似乎定心了些,眼里更是分外謹慎地盯準了前面包間的門。
他去暗網買了消息,說那人今晚會在這金石會所的‘天地號’出現,但至于具體長何模樣,就看他的運氣了。
畢竟像金牙這東西,不漏嘴可看不見......
“鐘所,你這話說得就客氣了,來,咱們敬一杯!”
里面不知道談了什么,但門外花叢里躲藏的佝僂男人還是從這隱隱約約傳來的說話聲調猜到這酒局進行得正興。
就不知道那人什么時候出來了......
不放心,又是摸了摸懷里的東西,似乎要確定那東西一秒都不能離了身。
“怎么這么早就要回去?夫人還真管這么嚴?彥局長,你這就不夠......”
后頭被問的彥局長剛才在桌前喝的并不多,聽這話也只是笑瞇瞇地一起往外走。
兩男人推辭著走到門邊,白色西裝的中年男子挺了挺那顯眼的圓肚子,滑稽的樣子讓人不得不想笑幾分。
“下次吧,我約陳總您!定會奉陪到底!”
推開了黑漆檀木門,門外正好是托著酒盤的服務員敲了門要進去。
服務員朝兩人點了點頭,等兩人出來了,才側身借著開了的門進去了。
但門內那一派酒意融融又歡歌笑語的場面,以及這門外稍稍昏暗卻一點也掩蓋不了男人虎牙位置上黑金牙齒折射出的又極為耀眼、轉瞬即消的一點閃光,還是被花叢中正時刻盯著看過來的人看個清楚。
“下次?可不會是帶上您家夫人一起吧?”
眼角戲謔玩笑的樣子,倒是令那叫彥局長的人又是一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好,別送了,下次再約!”
......
陳總轉身之際,便聽到身后忽然傳來語氣不太肯定的一句:“陳伢子?”
陳伢子?
陳總回過頭,如果不是花叢里大紅大紫的顏色與那男人身上的那件灰色格格不入,他還真不能一眼瞧出人影來。
看那來人,又瞇了瞇眼,陳總不自覺摸了摸肉感滿滿的手腕上戴著的寶玉串珠。
那是一串通透的綠翡翠,每顆珠子圓潤又透著沁人的翠綠,單單一顆都足有一般少女拇指頭那般大小,金絲軟線穿著總共十八顆。
陳伢子......
這名字他已經很多年沒有聽過了......
..................................................................我是一朵可愛的向日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