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東君意相信,這東曉道看來也不會好得哪里去……
雙噬毒,這是斐先生在車上告訴她的一種毒稱。
這種毒需要兩者一前一后服用才可剛剛好發(fā)揮毒性,而這種毒藥服用后會有比較明顯的發(fā)作病癥—一個發(fā)冷一個發(fā)熱。
但今晚……究竟是哪里出了紕漏呢?
如果不是斐先生讓燕為送了禮物過來而她又想親自過去謝禮一趟,如果不是斐先生也恰好會解這種毒,那么……
“小姐,你還好嗎?”
冬至提著燈籠走在長廊前面,左手邊是正被月光籠罩著的一片白海棠。
林子里已是散去喧鬧的靜寂,唯有叢里的蟲鳴爭叫不已,喧嘩熱鬧一片。
而此時雙燭和冬至兩人的心情尤為沉重,越發(fā)看著那映路的燭燈,心里便越發(fā)的難受沉悶。
“不必自責,來日方長,以后再討回來便是?!?p> 廊外月光柔柔,照得東君意臉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冷清清。
………
而此時東曉道院落內,某人正在浴池內生生煎熬著這叫做雙噬毒的毒發(fā),又叫做“陪了夫人又折兵”。
這毒是向黑圣教的人討來的,那人說這毒無藥可解,除非……
以毒攻毒。
剛剛瞧著珍珍,仿佛已經(jīng)無事的樣子。
但按照那黑木給他說的,當時東君意在花園里時應是發(fā)作一會兒了。
黑木是黑圣教那邊的人,也是他的手下。
“難道……”
是車內那男人給她解了毒?
但這毒,明明……
浴池里的溫度明明已是冰冷得很,但偏偏他沒泡著一會便又開始溫熱了,仿佛他整個人就成了一個發(fā)熱體,在源源不斷地發(fā)著熱。
但越是這樣,他便是越是心慌焦急。
因為在得不到解毒的情況下,這向外散發(fā)的熱,就是他不擇手段得來的道意!
柏瑞怎么去那么久?
“加冰!”
池里的冰粒已是融化消失,按照這時間和速度,他體內儲存的道意只會越發(fā)蒸發(fā)得兇猛!
“大少爺,冰塊來了……”
是用木盆裝著冰塊進來的女侍從屏風后進來了,那低著的小臉讓他看不到她的具體模樣,但這身材看起來卻是玲瓏有致。
“你叫什么名字……”
平時溫和的聲音這回卻因體內的煎熬,變得些許沙啞,卻又因此多了幾分邪魅。
東曉道本身長得便是風度翩翩,平時對待下人只要不是犯下大錯,基本都是以小事寧人處理,給下人留下的印象并不差。
但這邪魅的神色,這回卻是停駐在了眼前這低著小臉的下巴上。
下巴小小的,瞧過去年齡還是挺小的。
而他就是喜歡年齡比他小的,最好便是如東南方向那座院落的主人那般。
“少爺……”
手里的盆子端久了自然會累,但被食指微微抬起小臉,此時卻是充滿著緊張,反而用力抓著木盆的邊沿,使得木盆一動不動。
“能不能幫幫少爺我一個忙……”
邪魅里又添多了幾分妖惑,面前的女子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要求除了緊張還是緊張,但眼底的欣喜自然是東曉道不會錯過的。
裝著冰塊的木盆已被浴池里糾纏的兩個身影,有意無意地推到了池中間,但東曉道知道,他暫時不需要這冰塊了。
柏瑞管家已經(jīng)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來了,身后正跟著一位看起來清秀的女子。
“大少爺現(xiàn)在不方便……”
黑木一直守在浴室門口,自然知道這里面正在發(fā)生什么,更是知道柏瑞這領過來的人是要干什么的。
柏瑞管家停頓了步伐,不必明說也明白現(xiàn)在道少爺是不需要他這里的人了。
“帶她回去吧,小心點,別讓伯爺他們看見……”
黑木等人最后撤退至長廊外。
但紅色燈籠照明的長廊,仍可斷斷續(xù)續(xù)可聽見院內浴室里傳來女子嬌媚的喘氣聲和男人狂野又克制的動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