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哪里來的二胡?”
林海子已經(jīng)洗去妝容的臉顯得有點蒼老,但蒼老里卻是真實的情緒。
東君意抬起頭,正好看見對方眼里的驚訝。
心里不由想到:看來那段時間,海子她的確不怎么與師傅見面交流。
不然,待家里連這二胡的存在都不知道。
上次悼念會后,她便是親自問了林海子那段時間的去向,那時她回答是與師傅吵架了,兩人不怎么碰面,即便有時在家也不主動去找老人談話。
而海子與師傅吵架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師傅他雖然博學(xué)淵深,卻是與一般人極少交流,海子還沒有進(jìn)入娛樂圈前,兩父女的交流偶爾還是有的。
但海子進(jìn)入娛樂圈后,對于這個花花綠綠不怎么喜歡的圈子,師傅不止一次在她面前流露過厭惡的神情,更是愧疚地對她說過沒有把海子帶好。
海子是師傅一個生死之交朋友的女兒,那好朋友患病過世后,他便是接了海子過來撫養(yǎng),他自己本身就是無妻無子的,這多一個林海子倒對他的生活沒有太多影響。
或許是睹物思人,林海子沒進(jìn)來一會便開始感覺乏倦傷意了。
又瞧著東君意一直在看著琴譜好像也沒有要停下的樣子,不免心中有些考慮,過一會猶豫了下才慢慢對東君意開口問道:“下個星期,律師要來家里,就是父親早就寫好的遺囑的事情,到時候一些親戚也會來,不知道珍珍你有沒有空過來?父親的遺囑上也有你的份......”
遺囑的事情也是應(yīng)該提出來了,但望向林海子神色閃爍的卻不是東君意,而是站到了書桌旁的管家,只見他神色微動,特別是聽到‘遺囑’二字,眉間不免皺了一下。
顯然,這事情的安排林海子連管家也都還沒有提前告知一聲。
但對遺囑沒有半點興趣和激動的東君意并沒有注意到這些。
“嗯,到時候提前給雙燭一個電話......”
自然地抬了一下頭,東君意轉(zhuǎn)身把琴譜放在一堆書籍旁,旁邊就是那把老舊的二胡。
準(zhǔn)備拿回去再慢慢研究一下,不知道為什么,總有種感覺這琴譜是師傅留給她的最寶貴的東西。
而林海子對東君意這往外搬書的動作并不多說,甚至聽到連這二胡都帶走,她似乎也毫不介意,臉色神色沒有變化半分,只是出門下樓時望多了管家兩眼。
反正這書房她也不怎么用得上,只要珍珍她不跟她爭其它東西就是了......
說起來,父親對她這個徒弟兒可比她這個女兒親多愛多了。
不然也不至于......
“謝謝管家,就先送到這里吧......”雙燭看著身后的管家,禮貌回應(yīng)了一下。
那邊冬至已經(jīng)抱著最后一疊書籍,坐上了身后的另外一輛車子,她也準(zhǔn)備打開前座車門上車。
“東君小姐......”
跟上前來送行的管家望向車窗內(nèi)的東君意,欲言又止。
雙燭看那管家還沒有離去的準(zhǔn)備,又瞧見這有話要和小姐說的樣子,不禁避了避開,反正也不差這幾分鐘。
轉(zhuǎn)身走遠(yuǎn)了幾步,出于習(xí)慣地抬頭望著面前的建筑,剛好就看見了二樓陽臺處正瞧下來的林小姐。
林小姐?
那往這邊看過來的林小姐剛開始并沒有笑容,只是在她視線內(nèi)時才對她們招了招手,露出一個極輕極淺的笑容,恍若有點不太像雙燭記憶里見過的林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