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間很快過去了,中間還發(fā)生了一件對東君意來說有點(diǎn)意思的事情。
“你叫什么名字?”
渺渺終于不忍心繼續(xù)看她站著了,上課前給她找了個可以坐的地方,正是剛才站著的那棵樹旁邊那還有一棵樹,橫著長出的粗枝上有個手工做的秋千。
一塊小木板,兩根繩子。
許是孩子們有志愿者在帶著不允許四處跑動,又或者是還沒有到可以自由活動的時間。
而當(dāng)小慈一個人走過來的時候,東君意還以為他是想玩秋千,便從上面下來了。
但他卻在秋千旁停了下來,并沒有如東君意想的那樣坐上去,只是站在秋千旁看著微微搖動的秋千。
“你想上去嗎?”
雙燭和冬至瞧了過來,難得聽見東君意對熟悉除外的人說了話。
只見小男孩沉默地?fù)u了搖頭,但眼神里明明就是充滿著對秋千的渴望。
“糍粑,那是我們的!不許你碰!”
是個語氣沖沖的男孩子,看過去比小慈要高出一個頭,重要是體型也比他粗壯了一倍不止。
男孩子大老遠(yuǎn)就喊了小慈的外號,很多正在上活動課的孩子都紛紛瞧過來,其中幾個都捂著嘴巴偷笑,至于跟在男孩子身邊的兩個,則是明目張膽地瞧著小慈扮著鬼臉。
但小慈仍舊不說話,反而離那秋千遠(yuǎn)了些。
男孩子們很快又走開了,很明顯他們只是不想讓小慈玩那個秋千而并非是自己想玩,是一種強(qiáng)勢而幼稚的欺凌。
他們的活動課并沒有結(jié)束,但渺渺的語文課卻是下課了。
“小慈,怎么又是你自己在這里?”
渺渺是知道這個男孩子的,漂亮得像個精致的娃娃,但也脆弱得像一塊玻璃。
特別是這段時間,在這里的工作人員都跟她悄悄說了幾回這孩子的一些奇怪行為。
半夜醒來跑到這前院,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大多時候,活動課時便是蹲在鐵欄門前看著外面。
在教室里也不太喜歡學(xué)習(xí),總是容易走神。
不過,總歸有一點(diǎn)還是挺好的,就是不太會哭鬧,沒有一般孩子的嬌氣,喜歡一個人靜靜地呆著。
“好了,活動課結(jié)束了哦,要回去了哦!”
那邊活動課的老師正對小慈招手,似乎也是默認(rèn)他這種遠(yuǎn)離群體的行為。
但他始終需要?dú)w隊回到課室,繼續(xù)下一個課程。
在這里的孩子,除了學(xué)習(xí),沒有其它的出路可言。
至于把希望寄生于愿意領(lǐng)養(yǎng)他們的家庭,也不是沒有,但機(jī)會可以說是非常非常珍貴。
很少能夠輪得到像他們這樣的孩子。
但小慈除外。
因為他長著一張任何人看見了都會喜歡都覺得是精致漂亮的臉蛋。
而這,剛剛好也是這里的孩子為什么不太待見他的原因。
當(dāng)一樣?xùn)|西在一堆同一品種的東西中奪得人們關(guān)注時,即便是寵物都會懂得爭寵,更何況是他們這些生下來就被父母親莫名或者諸多原因拋掉掉的孩子呢。
每一絲溫情和溫暖,在這里都顯得格外珍貴和令人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