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靖,你給我出來!”
沈晨和劉欣兒在密室門口,等待著宇文靖出來。
“你有什么資格在那里自暴自棄?姜穎不在了,白昊也不在了,你就是這樣浪費他們犧牲自己換來的生命?”
一向和顏悅色的沈晨,今日竟然破天荒沖著宇文靖破口大罵。
同時失去了兩位重要的伙伴,沈晨和劉欣兒也都非常難過,回到宿舍里感覺空蕩蕩的。
總是會控制不住的回想他們的點點滴滴。
可是人總是要朝前看的,這樣一直沉淪下去,只能是荒廢了自己。
“宇文靖,我相信姜穎絕對不會希望你變成這個樣子?!?p> “況且姜穎和白昊的大仇未報,你該做的絕不是躲在這里?!?p> 劉欣兒也忍不住開口勸導(dǎo),只是石門內(nèi)還是毫無聲響。
兩人在門口說了大半天,為沒有一點效果,只能默默回去了。
回來的第三天一早,守候在宇文靖房間里的妙兒就聽到了密室開門的聲音。
滿臉滄桑的宇文靖竟然出來了,而且眼睛格外的明亮而又陰寒。
“少爺,你終于出來了!你想吃點什么嗎?妙兒現(xiàn)在就去給你弄!”
妙兒滿心歡喜,心想少爺總算是能夠走出傷心了。
“辛苦你了,妙兒?!彪m然語氣比較平淡,但是現(xiàn)在能讓宇文靖開口的人,也只有妙兒了。
說完,宇文靖就徑直出了自己房門。
看著眼前宇文靖的背影,妙兒只感覺完全變了一個人,比以前任何時候都要冷漠。
還有一種詭異的平靜,感覺隨時就要爆發(fā)前那樣的寧靜。
此次獵魔盛典出現(xiàn)魔人意外,宇文極不得不回來述職,而且遇難的還是自己未來的兒媳婦,姜家的安撫工作還是需要他來親自處理的。
宇文極正在正房中審批文件,宇文靖突然直沖沖地走了過來。
“我想進(jìn)入軍營!”
這個要求宇文極一點都不驚訝,姜穎、白昊兩隊友的大仇未報,進(jìn)軍隊無非就是想報仇。
“可以,不過你要再等幾天,獵魔盛典表彰會之后,你獲得個獎勵頭銜我再讓你進(jìn)入悍甲軍第一軍團(tuán)當(dāng)個小隊長。”
對于這個不聽話的兒子,宇文極其實也早有安排,特別是這次磨難過后,他愿意再給他一次機(jī)會。
“不用了,只需要你寫個介紹信,讓我進(jìn)入萬甲營當(dāng)個新兵就成。”
宇文靖依舊語氣寡淡。
坐在主位的宇文極愣了一下,隨即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沉默半晌,還是從文件之中拿出一張公文紙,手寫了一份推薦信給宇文靖。
拿到推薦信,宇文靖鄭重鞠了一躬,就退下了。
“唉,還是這么不成器!”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里,宇文靖先是拜見了姜家人。
姜父姜母從得到消息到現(xiàn)在,都是悲痛欲絕,姜母更是直接生病在床。
宇文靖連姜家的大門都沒有進(jìn)去,聽說宇文靖來了,姜母硬撐著在仆人的攙扶下來到門口,對著宇文靖破口大罵。
最后還是姜天如怕老伴氣壞了身子,讓人把夫人扶下去休息了。
“你走吧,宇文將軍已經(jīng)來交代清楚了,穎兒被作為將軍府的世子妃入你家族譜?!?p> “雖然我們都非常難以接受,但是這事你也是受害者,我們也就不再過問了?!?p> 姜天如說完,就命仆人關(guān)上了大門,不再理會跪在門口的宇文靖了。
按理說這事也怪不著宇文靖,魔人襲擊誰也沒有料到,況且實力差距那么大。
但寶貝女兒就這么沒了,如果宇文靖當(dāng)初就同意迎娶穎兒,那么這次獵魔大典她很可能就不會參加了,自然也就沒有現(xiàn)在這樣的結(jié)果。
既然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而且兩家又確實成為了親家,也不好鬧得太僵。
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宇文靖便離開了姜府。
回到了帝國學(xué)院見了沈晨和劉欣兒,將自己即將前往邊塞參軍的消息告知了他們。
兩人也是沉默良久,才回過神來。
雖然想過很多種離別的場景,可現(xiàn)如今的情況是他們怎么也想不到的。
姜穎和白昊突然了離開,宇文靖也一改當(dāng)初想法,決然早早加入軍隊之中。
“那你好好保護(hù)自己,別太拼命了!”劉欣兒看著宇文靖暴瘦的模樣,有些擔(dān)心。
“保重,江湖再見!”沈晨有很多話要說,但最終還是只說出了這么一句。
“江湖再見!”
將帝國學(xué)院的畢業(yè)手續(xù)辦理清楚,又和家里的蓉媽和妙兒交代完畢,宇文靖背著自己的行李,乘坐最早的一趟飛艇前往了邊塞。
再一次回到萬甲營城中,宇文靖有些恐慌,感覺又熟悉又陌生,只是失去姜穎的痛苦愈加強(qiáng)烈。
“報告隊長,五階畢業(yè)學(xué)員宇文靖前來報到!”遞過推薦信,宇文靖簡單自我介紹。
一個二十四五的青年將領(lǐng),上下打量了一番宇文靖,不得不感嘆一聲后生可畏。
“世子殿下,你是第一次來,所以我和你說清楚。”
“我不管你是什么原因,什么背景,只要進(jìn)了軍隊里,一切都聽從長官的安排和指令,甚至你的名字都沒有了?!?p> “廢話不多說了,你的編號是列兵1795,去33小隊報道吧!”
完全不理會宇文靖的表情,大隊長直接安排完他的去處就自顧自的走開了。
對于他的冷漠態(tài)度,宇文靖正好適宜,他現(xiàn)在只想殺敵,沒有任何閑聊的興趣。
小隊一般都駐扎在軍營外訓(xùn)練,宇文靖來到33號小隊訓(xùn)練處,正好遇上小隊長在處罰一眾士兵。
“報告小隊長,列兵1795前來報到!”
宇文靖聲音洪亮異常,可是面前的十來人沒有一個回應(yīng)他。
過了好一會,小隊長才回頭看了宇文靖一眼,然后又繼續(xù)懲罰士兵了。
烈日之下,宇文靖就像是一棵木樁樣挺直地站在那里,看著眼前的軍人們操練。
一直到了傍晚時刻,太陽都落山了,士兵了都解散了,那小隊長才走到宇文靖面前。
“你這身板不夠,吃完飯后到這里把今天下午的訓(xùn)練全部做一遍!”小隊長一身軍服嘩嘩作響,聲音低沉地命令到。
“1795收到!”宇文靖大聲回答道。
已經(jīng)走過了身的小隊長再次回過頭來。
“勢頭還不錯,操練完了去軍需處領(lǐng)自己的東西。”
當(dāng)天晚上,大部分士兵都已休息的時候,宇文靖一個人還在訓(xùn)練場瘋狂的修煉著。
一聲聲怒吼響徹軍營。
在宇文靖的體內(nèi),是滿滿的怒火,只能通過不斷的身體修煉來發(fā)泄出來,可無論身體多么疲憊,心中的怒火卻未曾減少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