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羅落井下石的譏諷:“叫你別亂碰,手就是要去犯賤。”
玹日瞪眼:“喂,我剛剛都那樣了,你怎么還說風(fēng)涼話?!?p> “誰讓你犯蠢?!?p> “魄羅,你說話這么毒,難怪水云谷的姑娘們都不喜歡你?!?p> “閉嘴吧,蠢貨?!?p> “你你你!”玹日說不過,氣的直跺腳,快步追上走在前方墨色身影。
墨色身影忽然頓住,玹日緊跟著急急剎住腳,語氣透著疑惑,“主子?”歪頭朝前望去,只見地上躺著兩人,不知生死,衣衫整齊,沒有打斗的痕跡,這兩人什么情況?小聲道,“主子,不如我去看看?”
九方戰(zhàn)戈瞥了眼身旁的腦袋,這家伙剛剛才著了道,狀態(tài)還真是恢復(fù)的快。
見她未說話,玹日習(xí)慣性的當做默許,繞過身子走了過去,蹲下身端詳了片刻,并未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之處,伸手摸了摸脈搏,氣息全無,驚奇道:“主子,這兩人都沒氣了,只是身上看不出半點傷痕和異樣,死因不明?!?p> 跟上來的魄羅一眼就看到那兩人臉上的紅包,和玹日之前的臉上的幾乎一模一樣,涼涼道:“說你傻缺還不信,那臉上是什么?”
玹日低頭仔細瞅了瞅那兩人臉上的紅疙瘩,大的驚人,掛在臉頰上,看起來異常的惡心,莫名的打了個寒顫:“莫非這兩人和我一樣碰了那花?那我剛剛豈不是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
啪嗒,偏生這時那紅疙瘩爆裂而開,一只白色蟲子從血肉中爬了出來,嚇的玹日瞬間蹦出一尺外:“什么鬼!”
面不改色的九方戰(zhàn)戈看到那白色蟲子,神經(jīng)也緊繃了起來,凝重道:“應(yīng)該是血凝蟲,此蟲繁衍性極強,喜食血肉白骨,這種蟲子只生長在南疆之地,不知怎會出現(xiàn)在這里,玹日···”語調(diào)拖得有些長,瞟了眼臉色慘白的玹日,“今日算你命大?!?p> 玹日摸著受驚的小心臟,可不是,他今日真的算是命大!回去后一定要好好拜謝谷主。
“趕緊走吧,這血凝蟲按理只寄生在腐物之中,偏偏玹日摘的那朵花里藏了一只,可見那花也是邪門的?!本o張的情緒退散之后,九方戰(zhàn)戈難得的開起玩笑來,“或許這就是傻人有傻福吧,玹日,若想活著回去,就不要再毛手毛腳的?!?p> 經(jīng)過這一遭,玹日哪里還敢亂摸,點頭如搗蒜,緊步跟在身后,小心翼翼的走著,生怕又被什么不知名的植物碰到了。
魄羅見他這般畏畏縮縮的模樣,啼笑皆非:“膽小如鼠!”
古羅娜里的一草一木,皆比外界的草木高壯,九方戰(zhàn)戈怕碰到不知名的什么致命東西,一路順著別人走過的路走著,半日過去也算是安然度過。
走到一處還算空曠的一處地,九方戰(zhàn)戈掃了眼四處的地形:“在此地休息一個時辰?!弊叩揭慌砸活w粗大的樹下倚靠坐下。
玹日湊過去從包袱中拿出水和干糧,遞了過去:“主子,一個時辰來不及打野味,只能將就吃這些了?!?p> 九方戰(zhàn)戈輕輕“嗯”了一聲,拿著干糧細嚼慢咽吃著,安靜的端坐大樹之下,垂目沉靜,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品嘗著美味佳肴呢。
“哎,不是說來古羅娜的人很多嗎?咱們都進來大半天了,怎么半個人影子都沒看到的?”大口大口吃著干糧的玹日含糊不清的說道。
“吃東西都堵不住你的嘴!”魄羅習(xí)慣性的回頂,又加了句,“不是看到兩個死人嗎?”
提及那兩人,玹日腦子中瞬間浮出那肉疙瘩破裂而開,飛出白蟲子的一幕,胃里瞬間一陣翻涌,忙不迭跑到一旁干嘔起來:“魄羅,你個殺千刀的!你故意的是不是!”
魄羅嘴角微翹,他當然是故意的,傻缺。
“哎呀,這不是墨天公子嗎?碰巧遇上,都是緣分吶~~”
人未至,聲先到,聽到這酥麻入骨的聲音九方戰(zhàn)戈眉頭蹙了蹙,余光微瞥,那驕陽似火的身影從草叢中走了出來,身后跟著兩個嬌媚的女子,媚眼含春,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一股魅惑之氣,就這般亭亭玉立的站在森林中,為這沉靜的森林突添一抹別致的風(fēng)景。
施鳶卿見九方戰(zhàn)戈不說話,便朝身旁兩人使了眼色。
寒煙和青蓮立即會意,扭動著腰肢朝玹日魄羅二人走過去,那裙擺之下凝白如玉的長腿若陷若現(xiàn),當今天下除了合歡殿的女子,也無人敢穿的這般放蕩了。
偏偏玹日和魄羅兩人從小待在九方戰(zhàn)戈身邊,也沒見過什么女人,水云谷的丫頭又都是含羞帶怯的那類,如今看到這奔放的女子,一時間看直了眼,呆愣的站在竟然不知道干什么,眼底的驚慌泄露出他們的不知所措。
叫青蓮的女子穿著一襲煙青色的衣裳,酥/胸半掩,看的魄羅沒出息的紅了臉,玹日急忙捂住鼻子,堵住那噴涌的鼻血,青蓮見兩人這番模樣,微微吃驚:“呀,兩位小郎君這般羞澀,莫非還是個雛?”露出香肩,半個身子靠了過去,雙臂輕勾著玹日的脖頸,吐氣如蘭,見玹日臉頰越來越紅,仿佛發(fā)現(xiàn)新世界大陸一般,越發(fā)來了興趣。
“瞧他們這青澀模樣,定是雛了?!贝┲{色衣裳的寒煙笑吟吟的輕勾起魄羅的下巴,“小郎君今日不如就從了我們兩姐妹,大家一起快活快活,如何?”
“是呀是呀,以天為背,以地為席,在外野合定是別有一番滋味?!鼻嗌徆首鲖尚叩奈婺槪邘?,手卻是不安分的滑進玹日衣襟里。
玹日和魄羅皆被兩人豪邁放蕩的言辭給嚇到了。
魄羅推開寒煙,冷著臉呵斥:“光天化日之下,傷風(fēng)敗俗!”
玹日急急后退,怒瞪著青蓮:“再亂摸我剁了你的手?!?p> 施鳶卿雙手環(huán)胸,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幕:“都說奴才都隨了主子性情,莫非墨天公子也是從不近過女色?”好奇的瞅著九方戰(zhàn)戈,眼底閃爍著興奮的光芒,若真是這樣,那她真是撿到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