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方戰(zhàn)戈仿若沒聽見施鳶卿的話,自顧的用內(nèi)力烘干了身上的衣服,說道:“若是我剛剛沒看錯,上面那些蠶蛹里面包裹的應(yīng)該是被抓走的人?!?p> “那玹日豈不是也在?”魄羅一臉驚喜。
九方戰(zhàn)戈瞥了他一眼,抿著唇不語。
施鳶卿站起身,同情的拍了拍魄羅的肩膀:“不是我說風(fēng)涼話,你那小兄弟可能已經(jīng)沒氣兒了。”
魄羅聞言,臉上的欣喜瞬間消失,只余無盡的難堪。
氣氛忽然就這么安靜了下來,莫名的有些凝重。
魄羅單漆跪地,目光中帶著乞求:“若是主子愿意,屬下愿意引走那些蜘蛛。”
“不可以,那樣太冒險了!”寒煙急急阻止,捂著胸口猛地咳嗽起來,攤開手發(fā)現(xiàn)掌心全是血,心慌的將手藏在背后。
“玹日被抓走也有我的責任,那日若不是我看到蜘蛛嚇的愣了片刻,完全有機會救下玹日的?!逼橇_愧疚的垂下頭,語氣中滿是懊惱
九方戰(zhàn)戈眸光清冷的望著上方:“不必了?!?p> 魄羅聞言,頹廢的跪在地上,主子還是選擇放棄了玹日。
也對,這里充滿兇險,主子選擇來尋玹日已是萬分難得了。
是他要求的過分了。
噗通!噗通!
一個又一個東西跌落了下來。
幾人齊齊轉(zhuǎn)頭望去,只見幾個蠶蛹漸漸浮出水面。
魄羅眼睛一亮:“這是?”
施鳶卿笑吟吟道:“快起來吧,你家主子早就聽到上面動靜了,應(yīng)該是有人先一步動手了,可能是萬毒殿的人?!?p> 畢竟只有萬毒殿丟的人是最有分量的,別人丟的都是師妹師弟或者是屬下,只有萬毒殿丟的是主子。
萬毒殿?九方戰(zhàn)戈譏笑,一群貪生怕死之徒豈會愿意為他人送命,更何況還有古奕封這只狐貍在。
這時,一陣悠揚的笛音幽幽響起,如清幽的溪水作響,清透人心,讓人整個身體都進入放松的狀態(tài),眼前的視線都漸漸變的模糊起來,嘴角揚起一抹悠然的笑。
九方戰(zhàn)戈看了眼昏昏欲睡的魄羅,眉頭微蹙:“是長歌派的人,應(yīng)該君琉煥那伙人來了。”
施鳶卿袖中紅菱飛去,敲打在青蓮和寒煙頭上,兩人痛的哎喲一聲,眼淚汪汪的捂著額頭:“主子···”
“都給我鎮(zhèn)定點,這是長歌派的催夢曲!”施鳶卿凌厲的瞪了兩人一眼,“好在柳惜南功底不及她師姐越清歌半分,否則今天你們就別想清醒過來了?!?p> 九方戰(zhàn)戈第一次見識長歌派的武功,難得有些好奇:“長歌派的首徒有那么厲害?”
施鳶卿見她好奇,便解釋道:“音攻讓人防不勝防,自然是厲害的,這催夢曲只是以輔為主的曲子,而越清歌最擅長的是長歌派的鳳啼曲,此曲一出,方圓百里之內(nèi)飛鳥走獸遁走,絕不是開玩笑的?!?p> 九方戰(zhàn)戈摸著光滑的下巴:“上面動靜這么大,看來打的很火熱,沒想到這君琉煥這么拼命?!?p> 施鳶卿沒好氣道:“拜托,人家蒼云長歌兩派關(guān)系一向交好,親如一家人,長歌派的弟子被抓,君琉煥身為蒼云派掌門首徒焉能坐視不管?今兒君琉煥要是不拼命,回去后兩派關(guān)系定會分裂。”
“那就讓他們慢慢打吧?!本欧綉?zhàn)戈走到一旁青石板坐下,朝魄羅丟過去一顆石子,“傻愣著干什么,還不去撈人?!?p> “哦,好,屬下這就去?!逼橇_站起身,動作麻溜的跳入水中將蠶蛹一個個撈上岸。
青蓮則拿著匕首劃開一個個蠶蛹,幫忙尋找著玹日的蹤跡。
上方也越來越多的蠶蛹跌落了下來,噗通噗通的直響。
魄羅累的汗水直流,不停的擦著汗,使勁的打撈著一個個蠶蛹。
施鳶卿見他慢吞吞的實在是看不過眼,走到河邊:“讓開,我來?!睋P起雙臂,袖中紅菱飛舞而出,在黑夜中騰空飛舞,兩條紅菱在她的操控下,仿若有了生命一般,靈動的跳躍著,卷起河中一個又一個蠶蛹扔上岸,不過一會,十幾個蠶蛹便被施鳶卿撈上岸了。
累的氣喘的魄羅看的目瞪口:“你,你怎么不早說...”
施鳶卿橫了他一眼:“你什么?沒規(guī)矩!”她能容忍九方戰(zhàn)戈的傲慢,不代表她能接受九方戰(zhàn)戈的屬下對她的輕慢。
魄羅緩過神,歉意的頷首:“施少主?!?p> 施鳶卿輕哼一聲:“趕緊剝開看看,找到了趕緊走,要是那些人下來知道咱們在這撿便宜,估計又得口舌戰(zhàn)一番?!?p> 青蓮干凈利索的剝開一只只蠶蛹。
“咦,瞧這不是萬毒殿的小公子嘛?”
“還有這個長得如花似玉的,看穿著打扮應(yīng)該是長歌派的了。”
“竟然還有伏幽殿的?!?p> “咦,這個···”青蓮忽然頓住,悄悄的摸了摸蠶蛹里人的脈搏,沒有呼吸。
魄羅見她臉色不對勁,急忙走過去:“是不是玹日?”
“你,你自己看吧?!鼻嗌弲葏鹊耐撕?,忙不迭的讓開位置。
魄羅見蠶蛹里躺的人果然是玹日,喜上眉梢,可很快便發(fā)現(xiàn)不對勁,笑臉瞬間僵住,難過的垂下眼;“還是來晚了嗎....”
九方戰(zhàn)戈望著幽幽的河水,仿若未聞,好半晌后才站起身:“走吧?!?p> “就,就這么丟下不管了?”施鳶卿難以置信的瞪大眼,她們辛辛苦苦的來找人,人死了便罷了,就走這么走了?真是白忙活一場。
魄羅緊緊握著拳頭,眼底盡是不忍和無奈:“施少主,就算我們有心想管也管不了?!比羰窃谕饷妫值懿恍矣鲭y,他們還能收尸,可眼下這種情況總不能讓他扛著玹日的尸體去找劍陵吧?
就在大家轉(zhuǎn)身準備離去時,背后突然響起一陣咳嗽聲。
“咳咳。”之前還臉色慘白沒有血絲的玹日,猛地坐直了身子,迷茫的望了一圈見到九方戰(zhàn)戈和魄羅時,渙散的瞳孔漸漸明亮,“主子?魄羅!你們也被蜘蛛抓了嗎?”
所有人:“····”
“這是起尸了嗎?”青蓮害怕的抓緊寒煙的手臂,往后縮了縮。
魄羅也是一臉的謹慎的護在九方戰(zhàn)戈面前,只差拔刀了。
玹日滿臉懵逼:“什么起尸!我可是大活人!”
“你,沒死?”魄羅滿臉疑惑,目光質(zhì)疑的直射玹日,“剛剛我明明摸了你的脈搏··
尉遲后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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