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是有弟子失蹤,一路追查到這里,不想遇到那鬼面人劫持了師妹。”秋宴憤慨的握緊拳頭。
“剛剛我看那黑衣人戴的鬼面具,還真是與烏朔手下的傀儡如出一轍,再加上那三清鈴...”齊剛的話說道這里便頓住了,后面的意思不言而喻,臉色微沉,“若真是烏朔傀儡所為,此事非同小可,必須得立刻通知其他門派小心防范?!?p> 烏黑的云層疊疊翻滾,月亮也漸漸被隱藏到云層之后,烏云波濤洶涌的翻滾著,昭示著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齊剛趕回去后,便寫了封信叫人快馬加鞭的送往月上鋒,若真是烏朔所為,這將關(guān)乎整個正派,希望楓無涯能代表正派勢力盡快做決斷。
齊永賀和寧桃的失蹤很快就被傳開了,許多人一聽和魔教五毒殿脫不了干系,都震驚不已,你偷偷養(yǎng)血蠱搞你們魔教自己人就算了,還想來禍害咱們正派不成?可事情到底只是聽聞,并無實質(zhì)證據(jù),許多人都選擇了觀望。
在五毒殿的烏朔聽到這消息把烏焰抓來,劈頭蓋腦的一頓罵:“你對圣月教弟子為非作歹便罷了,現(xiàn)在還把手伸向正派,你是不是活膩了!血蠱雖然大成能操控傀儡,但還不至于天下無敵!你想找死老子不介意送你一程?!?p> 還沒睡醒就被從床上抓來的烏焰被罵的一臉懵:“爹,你是不是搞錯了?沒你的命令我哪敢對正派的人出手?!?p> “不是你?”烏朔罵聲頓住,扭頭陰冷的瞟來一眼,“這種事情你最好別撒謊?!?p> 烏焰喊冤:“爹,真的不是我啊,自從去了圣月教后我就聽你的話回來了,最近哪兒也沒去。”
“最近哪兒也沒去,是忙著圣月教女弟子的事吧?!睘跛泛敛涣羟榈牟鸫┧?。
烏焰怕被問罪,急忙轉(zhuǎn)移開話題:“爹,你發(fā)這么大的火,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齊剛的大兒子和寧清絕的女兒失蹤了,說是戴著鬼面具的黑衣人劫持走的,還聽到了三清鈴,看樣子是有人想潑臟水給咱們。”烏朔臉色很是難堪,很快想明白其中關(guān)鍵。
“爹,肯定有人想借正派之手鏟除咱們,那咱們怎么辦?。窟@事咱們可不能背鍋?!?p> 烏朔烏黑的長指甲若有若無的敲打著桌面:“果然有人按捺不住了,天魔宮,伏幽殿,合歡殿,會是誰演的這出戲呢?”
烏焰眼珠微轉(zhuǎn),說道:“爹,施見愁不是被你陰了一招嗎?會不會是她背后搞小動作整咱們,想陰回去?”
烏焰想了想,覺得有道理:“有可能,那婆娘一向難纏,她在夢姑那吃了大虧,肯定會想辦法找回面子?!?p> “還有伏幽殿,他們殿主失蹤這事說起來和咱們也有關(guān)系,若非當時古嶸在咱們后山受了重傷,回去的時候也不至于被人半路被劫,這古奕封會不會懷疑他爹是咱們劫的?然后把賬算在咱們頭上了?”
“照你這么一說,伏幽殿也有可能是這潑臟水的人了?!睘跛返拿碱^微擰,總覺得有些事情被他給忽略了,有些事情連他也覺得奇怪,譬如北冥教弟子被殺的人至今兇手都沒查出來是誰,還有古嶸失蹤到現(xiàn)在伏幽殿的人也沒查出來。
“還有北冥教和明遠教也有嫌疑,咱們對圣月教和麒麟教下手,他們肯定以為咱們下一個動的勢力就是他們,他們肯定很慌張,定然會想辦法來阻止一切?!?p> 烏朔聞言,眉頭擰的更緊了,冷冷的瞪了他一眼:“照你這樣猜測,合歡殿,伏幽殿,北冥教,明遠教都有嫌疑,你何必不直接說魔教殘余的勢力都有嫌疑!”
烏焰被罵的有些委屈,他說的本就是事實,最近他們行事太過招搖,招人恨那也是很正常的,忽然想到什么,猛然道:“爹,還有個嫌疑最大!”
“誰?”
“天魔宮!”烏焰暗暗拍頭,這么重要的一茬怎么給忘了,說道,“爹,九方戰(zhàn)戈回去的當天就敲鐘召集了所有弟子,宣布了一件大事,這事最近在江湖上還傳的沸沸揚揚的?!?p> “何事?”
“九方戰(zhàn)戈當著天魔宮上下所有人的面,說當年的縹緲峰的一戰(zhàn)皆是陰謀,是你和古嶸還有楓無涯聯(lián)手設(shè)計陷害的她爹,她知道古嶸和楓無涯參與其中倒也不奇怪,可她為何會知道爹你也參與了其中?還有這時候她突然宣揚這件事是何意?不怕楓無涯再次出手暗殺她嗎?”對于這場陰謀烏焰多少也是清楚一些的,實在想不明白九方戰(zhàn)戈此舉何意。
烏朔微微瞇眼:“調(diào)包你妹妹,弄個假貨混進來挑撥古嶸與我之間的關(guān)系,導致我們兩殿的關(guān)系破裂,還把我煉血蠱的事情借古嶸之手捅出來,把我的計劃提前了許多,這些皆拜她所賜,看來她知道血蠱的事情不是巧合,原來是在替她爹報仇,只是讓我奇怪的是,她怎么會知道九方戰(zhàn)天中的是蠱而不是毒的?以天魔宮瘋老的本事還看不出九方戰(zhàn)天中的是血蠱?!?p> 烏焰想起之間讓人調(diào)查的事情,說道:“爹,孩兒之前看到唐老的弟子司鈺和九方戰(zhàn)戈走的極近,九方戰(zhàn)戈這次重傷也是司鈺治好的,便讓陸濤去查了下雖沒查出什么,但司鈺與九方戰(zhàn)戈的關(guān)系肯定不一般,九方戰(zhàn)天中蠱的事情會不會就是司鈺發(fā)現(xiàn)的?”
血蠱不是普通蠱毒,在九方戰(zhàn)天昏睡的這十年,子蠱只是養(yǎng)在九方戰(zhàn)天的血肉中,普通人根本難以發(fā)現(xiàn)中的是蠱毒,經(jīng)烏焰這一說,烏朔覺得心里的迷霧似乎又清晰了些,反倒是說起另一件事情:“靡心醉就是出自水云谷,若九方戰(zhàn)戈與司鈺交好的話,從司鈺那里取得靡心醉也很正常,如此說來北冥教的弟子是被她殺的!”
烏焰震驚的瞪大眼:“那九方戰(zhàn)戈確實有很大的嫌疑!可她為什么要對北冥教的人下手?”
烏朔冷笑一聲:“那房間里刻著復(fù)仇開始幾個字,不止是對北冥教說的,更是寫給我和古嶸看的!當年她父親之事,慕容曜暗中幫古嶸鏟除了不少人,也算是幫兇之一,這就是九方戰(zhàn)戈對北冥教下手的原因,故意引慕容曜進入后山,然后借假貨的手把慕容曜放入了后山,讓他看到后山傀儡的那一幕,然后又暗中操控讓慕容曜不小心從后山逃了出來,接著慕容曜理所當然的當著眾人的面揭穿后山傀儡的事情,難怪所有人都吵著要進入后山查看的時候,只有她帶著人離開了!當時還被嘲笑膽子小,卻沒想到她才是最后的幕后主使,早已料到后山不好對付,趁機溜走,這個女娃好深的心計!倒是讓我小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