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祁月仔細(xì)的掃視一圈這間屋子和院落,她打聽過了,大將軍齊珩近日都不在府中,所以這間屋子里只有趙若棠和她的侍女,她要是現(xiàn)在下手的話,簡直易如反掌。
白祁月帶上特制的銀面具,從腰間拿出提前制作好的迷藥筒,湊到窗邊捅破窗戶紙,將迷藥吹了進(jìn)去。這迷藥的量她控制的死死的,至少要睡一個時辰。等到時候差不多了,白祁月翻窗而入。
那名侍女倒在桌邊的地上,趙若棠就像睡著了一樣躺在床上,白祁月走過去,拿出一粒藥丸喂她吃下。
不一會兒,趙若棠悠悠轉(zhuǎn)醒,身上無力,抬眼只看到著侍女裝的白祁月,厲聲說道:“你是哪里的侍女,竟然敢私闖本宮的房間!”
白祁月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趙若棠沒聽到回應(yīng)才去看到她的臉,反應(yīng)過來眼前的人根本不是府里的人,她神色慌張地張嘴欲喊外面的守衛(wèi),下一秒?yún)s噤了聲,因?yàn)榘灼钤率掷锏呢笆渍戎哪?,冰冷的金屬感刺痛著她臉上的皮膚,呼吸起伏跌宕。
“長公主,您省著點(diǎn)力氣吧,這藥勁兒可大了,您要是不聽我的話,我可不保證會對您做什么?!闭f著,白祁月手里的匕首在趙若棠的臉頰上游離,嚇得趙若棠閉上了眼睛。
“你到底求什么?”趙若棠故作鎮(zhèn)定的問。
白祁月笑說:“長公主是痛快人,我白無咎求財,不求命?!?p> 趙若棠隱隱松了口氣,然后抬手指向梳妝臺,道:“里面有值錢的首飾,你拿走吧。”
白祁月看了一眼她指的方向,又看了一眼她戴在手上的鐲子,成色不錯,挺值錢的。
“把鐲子取下來?!?p> 趙若棠聽到她要鐲子,立馬護(hù)住了戴鐲子的手,道:“這個鐲子不能給,其他的你都可以拿走?!?p> “我可不吃你這套?!卑灼钤聫阶詫⑺滞笊系蔫C子取了下來,又說:“堂堂長公主,值錢的東西不會就這些首飾吧,趕緊拿出來,不然保不齊我會毀了您這張臉,雖然我不求命,但也可以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趙若棠氣抖冷,卻又怕她真對她做什么,只好告訴她,府邸里的金銀財寶都是“窖藏”,那里守備森嚴(yán),她不可能進(jìn)的去,眼前只有那些首飾可以帶走。
白祁月想了想,反正那些首飾也值錢,要是再待久點(diǎn)被發(fā)現(xiàn)了可就得不償失了,于是在將趙若棠打暈后拿走了所有的珠寶首飾,在桌上留下了“白無咎”特有的標(biāo)志——一株白色的小花。
為了掩人耳目,白祁月還是從窗戶出去,飛身上屋頂,躲開府中守衛(wèi),穿梭在一個又一個屋頂上,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趙若棠的屋內(nèi)的侍女醒后,察覺到不對勁,立馬喚人來,看到躺在床上的趙若棠,走過去想將她喊醒,卻始終喚不醒,等到外面的人進(jìn)來后,忙叫他們?nèi)饔t(yī)。
長公主半夜傳御醫(yī)的事傳到圣上的耳朵里,翌日一早,趙若棠就進(jìn)了宮,不顧還在御書房內(nèi)的其他大臣,就向圣上哭訴。
圣上見趙若棠哭的梨花帶雨,遣走了其他大臣留下顧棠迎。
趙若棠等人都走差不多了,才開口道:“圣上,您可得為若棠做主?。∽蛞褂袀€自稱是“白無咎”的刺客闖入公主府,還將父王賞賜給若棠的鳳玉鐲給搶走了……”
天子腳下,竟有賊人敢動皇室貴胄,圣上龍顏大怒。
“你放心,朕會命六扇門的人嚴(yán)查這件事的。”
可趙若棠明顯不滿這個答復(fù),嬌嗔地道:“圣上,這個白無咎就是六扇門的人辦事不力一直抓不到,若棠實(shí)在不信任六扇門的那幫人,不若讓顧指揮使查吧……”
在趙若棠的據(jù)理力爭之下,磨得圣上沒辦法,只好命顧棠迎分派人手立刻抓捕白無咎。
顧棠迎領(lǐng)命,花燈節(jié)煙火大會上晉國公被刺殺的事就夠北鎮(zhèn)撫司操心的了,又來個盜賊,這種六扇門的差事,六扇門的人辦事不力,還得勞錦衣衛(wèi)出馬。
回到北鎮(zhèn)撫司,顧棠迎讓陳玨和沈離依舊把重心放在晉國公的事兒上。至于白無咎,倒不難查,拿了那么多金銀珠寶,總得找個地方換錢,像這種級別的金銀珠寶肯定不敢明著去當(dāng)鋪,玉京中有黑市,那兒肯定會有線索,不過不急,料著一時半會兒白無咎還不會去當(dāng)東西,于是打算去趙若棠府上查查線索。
白祁月將趙若棠的金銀珠寶藏到之前放婁員外那些金銀財寶的地方,也就是京郊兩里地的“和尚廟”,不過這廟破得很,根本不會有人來。她將東西藏到了破廟的井底,只留了那只鳳玉鐲,踹在兜里就回城了。
難得今天心情好,為了慶祝自己干了一票大的,白祁月在鎖春樓點(diǎn)了一桌子的好菜好酒。
正喝的痛快,身邊傳來幾道不善的目光,白祁月微微側(cè)頭用余光看去,想了半天才想起來這些人就是上次在鎖春樓被她和沈離揍了的那些人。
怎么,想報仇?顧棠迎不是賠了錢了嗎,還想找事,上次罵她沉爹、白爹的賬,她還沒跟他們算清楚呢。
于是,白祁月猛地側(cè)頭瞪著他們,眼神故作兇狠,那群人被她突如其來的反應(yīng)嚇了一跳,然后其中一人拍案而起,聲音粗獷,說:“你瞪什么瞪?”
白祁月不甘落于下風(fēng),也拍案而起,道:“那你們看什么看?”
眼尖的人發(fā)現(xiàn)雙方氣氛不對,連忙轉(zhuǎn)移陣地,叫來了鎖春樓的管事。
管事的人還認(rèn)得他們,白祁月是顧指揮使的人得罪不得,而另一邊又是一些江湖人士,也得罪不得。只能賠笑臉,安撫兩邊的人。
“幾位、幾位,不要吵、不要吵,本店新出窖了幾壇好酒,要不嘗嘗,算小的請,和氣生財和氣生財……”管事也難做,若他們打起來又砸壞了東西可不行。
那些人聽到管事要請喝酒,也就罷了,不與白祁月計較,反正上次也是拿了錢的??砂灼钤虏桓闪?,幾壇酒就能把她打發(fā)了?她剛得了那么多金銀珠寶,把這店砸了都賠得起。
于是,白祁月一把推開管事的,對那群人說:“幾壇酒就能打發(fā)了,還混江湖,沒本事!”
那群人本都坐下來,聽她這么說,紛紛起身,怒道:“你小子討打??!”
“老子非得教訓(xùn)你個兔崽子不可!”
“什么玩意兒啊你?”
她討打?這群人怕是沒被教訓(xùn)過吧,今天她就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臭男人,敢跟她叫囂,得讓他們知道到底誰討打。
管事的眼見雙方真的要打起來,趕忙說道:“各位英雄好漢,要不換個地兒打?我這店真的經(jīng)不住你們這第二次摧殘了!”
白祁月良心未泯,使輕功從三樓躍身下去,穩(wěn)穩(wěn)著地,抬頭挑釁地看著那群人。那群人沒想到她輕功還挺好,又不甘示弱,面面相覷只能硬著頭皮下,讓輕功好的先下去,然后在下面接住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