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好奇,未知的東西都是危險的,這是常識,也是預(yù)知,王晉選擇了遠離湖水,所有人都選擇了遺忘這片湖水。
唐家堰,成了所有人的噩夢,小孩子哭鬧,那就恐嚇他說丟下去唐家堰,絕對立馬不哭。
王雄一連幾天的時候都跑來給王晉說晚上的事情,又拿著錄音機播放聽到的聲音。
其實,這聲音確實不像是一個猛獸的聲音,倒像是溫和動物的聲音,聽著人不會害怕,但聲音確實是很沉悶,王晉知道,或許還有次聲波,他聽到的,只是一小部分聲音,這個水怪真正的聲音,他是聽不到的。
“如果有個次聲探測儀就好了?!?p> “什么儀?”
“沒什么?!?p> 王雄初中畢業(yè)就早早的繼承了他老爹的一百畝旱地,對于這些科技的東西,知道的不多,所以,王晉基本不會去給他解釋這些玩意兒。
現(xiàn)在的當務(wù)之急,就是確定水中確實是一個生物,而且這個生物體型龐大,至少,這個生物是一個目前未知物種的話,那就更好了。
王晉眼睛放光,他心中期盼著,希望有正規(guī)的調(diào)查結(jié)果,如果能在這里發(fā)現(xiàn)個稀缺物種,或者這里能成為像尼斯湖那樣的神秘地方,無疑可以帶動當?shù)氐漠a(chǎn)業(yè)發(fā)展,農(nóng)民擺脫靠天吃飯也不再是天方夜譚了。
每個少年的心中都有一個夢,對于王晉來說,也不例外,他一直有兩個夢想。
一個是以后走遍大江南北,探索未知之謎,如果可能,甚至要去探索宇宙星空,至少不能像現(xiàn)在這樣,拿著一個2倍望眼鏡夜夜瞎狗望星星一樣。
一個則是帶著家里,甚至村里脫貧致富,他們西北這里當時被聯(lián)合國教科文組織評價為不適宜人類居住的地方。
這事情大大的傷害了他的自尊心,所以,他要走出大山,走出西北,到更富裕,更廣闊的地方去。
十多日一直期待著水怪的事件有個結(jié)果,但消息傳來的時候,王晉還是失望了,據(jù)官方的消息,只說是里面是一座窯洞投影,并沒有什么水怪。
窯洞?
王晉覺得這就有些牽強了,但是這樣的借口忽悠一下農(nóng)民倒也沒有什么大礙,畢竟,誰也不會去想官方的調(diào)查結(jié)果會有水分。
幾天后,消息再度傳來,唐家堰周圍建起來了圍欄,而且不允許人靠近岸邊十米之內(nèi),說是水下的那個窯洞是古代流傳下來,現(xiàn)在要進行保護。
但這事情細細一想也不對啊,這堰塞湖分明就是民國那次地震給裂開的,怎么的還能給震出一個古物來?
這件事情就這樣不了了之了,人的好奇心也是短暫的,幾個月后,就沒有人去討論這樣的事情,該種田的還是種田,該打工的還是打工,一切如常。
但消息的封鎖總是有限的,幾天后,十里八村沒有人不知道唐家堰水怪,沒有人敢去唐家堰邊上的路。
再后來幾天,不要說是十里八村了,就算是周邊的幾個縣城都已經(jīng)知道這個小村子的震湖里面有個水怪的事情。
十多天以后全國報紙上開始刊登唐家堰,許多的專家都開始發(fā)聲,也有許多神棍開始借機說是天神下凡,或者是神龍在世,開始沒日沒夜的做法事,收斂信徒的錢財。
官方的說法,在許多人看來是不可信,不止王晉,就連許多專業(yè)的生物學家,都借著猜測說出自己不同意見,不過,因為官方的封鎖,這里暫時不許外人來,這導致許多人都只能隔著遙遠的距離憑空猜測,越來越離譜。
但王晉的村子周圍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到了收糧食的時候了,大家都不去討論這些無聊的事情,糧食要被老鼠吃完了,誰沒事干去研究這些事情,那都是吃飽飯的人干的事情。
幾天后,村子里面突然多了一些陌生人,王晉見過其中的幾個人,一個女人,打扮的很時髦,還有幾個男的,都是斯斯文文的眼鏡男。
他們在距離唐家堰一里的地方搭了帳篷,吃喝都是和周圍的村民買的。
據(jù)說這些人很慷慨,每次都是一百一百的大鈔,但是只有一個條件,就是要求大家忘了他們的存在。
這種要求不僅奇怪,而且不合理,要大家忘了,那你最起碼的要給大家都給上些封口費啊,看來這些人是大城市來的,不知道這小山村的行行道道,吃虧是遲早的事情。
這些人行蹤很奇怪,王晉和村子里面的幾個年輕人晚上悄悄的去觀察,發(fā)現(xiàn)這些人晚上都有人輪崗,而且站崗的人手里面都有一桿槍。
村子里面不要說是槍了,就是冷兵器見的都很少,基本除了自家的菜刀,能見到唯一的冷兵器也就是鋤頭。
但這并不妨礙他們認出槍,村子里面有人自制的打兔子的槍,裝的石子,他們都已經(jīng)認為是很高科技的東西了,但是這些人拿的槍,看起來真的很牛的樣子。
“希望這些人早點走,這樣下去遲早是個禍端?!?p> 王晉心中一跳,他知道這些絕對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人,在咱們國家是禁槍的,再說這些人白天睡覺,晚上在唐家堰周邊摸來摸去的,誰知道是干什么的?
看著他們手里不斷閃爍的探測儀,王晉心里反而不希望這些人發(fā)現(xiàn)水中的怪物,這種心理到底是為什么,王晉自己也說不清楚,但他就是不希望。
“神啊,早點帶走這些吧!”
王晉在黑夜中暗暗祈禱著。
幸運的是,這些人一直避免和村子里面的人接觸,偶爾會找到王雄來打探一些消息,但是因為王雄從裝傻充楞,他們最后也只能作罷。
王雄看著郁悶離開的幾人,自豪的笑道:“怎么樣,我沒有說錯什么吧?”
王晉毫不猶豫的給王雄一個點贊,的確,聰明的王雄在這些人盤問的時候,一個勁兒的喊著‘吃奶奶’,換做誰都會知道這是個傻子了。
在他們來后的幾天,又有一些人來到了山村,據(jù)說是官方的人,誰也不能確定,但是在后面的人來了以后,之前來的人就突然的消失不見了。
村子再次恢復(fù)了平靜,在以后的很長一段時間,至少不會有外人再次來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王晉還記得,那些人來的時候,每個人都是白白凈凈的,走的時候,都是灰頭土臉的。
九月的天氣還是很熱,王晉是在父親的陪同下來到靈州。
從他們家到靈州的路并不遠,坐大巴車也就五個小時的路程而已,關(guān)鍵的地方在于他家去大巴車站的位置,就要足足的走上兩個小時,村子里面交通不便,不是上山就是下山,騎自行車都不算是安全出行。
為了兒子的安全,王晉父親決定步行去車站,他一肩扛著被褥,一肩扛著鍋盔——一種餅子。
又親著王晉的錄取通知書,高興的大叫:“兒子出息嘍,以后跟著兒子享福去。”
王晉嘴巴一撇,說道:“媽總是說我的專業(yè)不好,你怎么就確定能跟著我享福?。俊?p> “你媽知道什么,一個沒見識的女人,你不要管,我相信你能成才的?!?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