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爬完山后,四個人就各自忙碌了起來,天也越來越冷了。
何明生盯著電腦的眼睛有些發(fā)疼,但他還是堅持把這一份收購方案寫完。
既然那些股東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自己自然要給他們交個滿意的答案。
聽到敲門聲時,何明生隨口說了句“請進(jìn)!”,他原本以為是自己的秘書,卻等了會也沒有聽到秘書開口,疑惑的抬頭時,正好看到吳敬一坐在沙發(fā)上。
何明生一怔,隨即笑了笑:“稀客啊,你咋來了?”
吳敬一雙腿交疊,抬眼看他,聲音清冷道:“不歡迎?”
何明生坐到了他對面,肆無顧忌的盯著面前的人,眼中的笑意也分外迷人。
“沒有,挺歡喜的?!?p> 吳敬一的眉毛微不可查的蹙了蹙,他壓下心中的不適說道:“何總怕不是貴人多忘事?”
何明生挑眉,壞笑道:“這倒沒有,倒想著大公子上門來打擾?!?p> 吳敬一看著他,微微卷縮著手指頭,放下交疊的雙腿站了起來,他道:“既然何總有空,那就明天吧?!?p> 他走了幾步便又回頭道:“對了,想提醒一下何總,本公子不喜歡被人放鴿子。”
吳敬一剛想走出去,身后卻傳來笑容,他聽到身后的人說道:“大公子,可不是這樣約人?沒個地址讓我上哪找去?”
吳敬一捏緊手中的拳頭,回頭便對上何明生那笑意生輝的笑容,他一下子就明白了,面前的這個人在逗自己呢,明明早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的畫室在哪,還非要讓自己說。
吳敬一咬了咬牙,報了一個地址。
何明生望著吳敬一氣呼呼的離開,微微地用手抹了一下自己的紅唇。
還真是一只小野貓,又野又迷人。
另一邊,易氏。
易寧剛開完會出來,鄧陽就迎了上來,說了幾句什么后,易寧的臉色變了變,若細(xì)看還能看出些驚慌。
兩個人大步回了辦公室,鄧陽把門關(guān)上,又道:“夫人讓你回個電話給她,說有要事說?!?p> 易寧開始打哈哈了,他道:“我,我這還有些方案沒有看呢,稍會兒有空再說?!?p> 他母親的電話還是能拖就拖吧。
易寧才剛說完,鄧陽手中的手機(jī)就響了起來,在偌大的辦公室里異常的刺耳。
鄧陽把手機(jī)給了易寧,正色道:“快接?!?p> 易寧又把手機(jī)推了回來,“你,你接,我,我有事。”
“又不是找我的?!编囮枱o奈道。
“那就晚點接?!?p> 鄧陽有些無語,他在鈴聲要滅時按了接聽鍵,直接開了免提放在易寧面前。
“終于接電話了是吧?!笔謾C(jī)里傳來一道女聲,語氣溫柔卻又帶著些許不耐。
鄧陽戳了戳易寧,讓他接話。
“話也不想跟我說了是吧。翅膀硬了?”又傳來一道女聲。
易寧瞪了鄧陽一眼,終于開口了:“哎,那個媽,我正忙著呢?!?p> 安寧吐槽道:“去去,快別糊弄我,你那點心思我這當(dāng)媽的還不清楚么?”
“陽陽都比你聽話?!蹦沁吚^續(xù)吐槽道,也不等易寧回答又問道:“聽說你要收購錦來?”
易寧愣了愣,只是“嗯”了一聲。
安寧女士也只是隨口一問,沒有再繼續(xù)深說,她相信易寧有他的考慮,她笑著說道:“兒子,最近是遇到什么好事么?聽著你的語氣似乎最近挺開朗的?!?p> 鄧陽在一旁吐槽,易寧倒是自在許多,自己就慘了很多。
易寧笑了笑和安寧聊了起來,似想起什么,他問道:“媽,關(guān)美女是不是在南城有場巡演啊?!?p> “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吧,之前聽到她提過也沒有仔細(xì)問?!蹦沁吽坪醭聊艘幌虏诺?。
“怎么突然問這個?”那邊又問道。
易寧沒有想瞞著,他道:“想帶個朋友去看看,他是關(guān)美女的粉絲。”
不知道為什么,鄧陽聽到這突然就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安寧的眼神倏地亮了起來,她道:“那感情好啊,媽給你弄到門票?!?p> “那就先謝謝媽了?!?p> “客氣什么?!弊詈玫茸约夯厝ゾ湍芤姷阶约旱膬合眿D。
安寧在心里想著,又和易寧說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鄧陽最后出辦公室時,看了易寧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何明生到了吳敬一的畫室時,沒有著急下車,而是透過車窗看了那棟兩層的小房子。
聽說這里是吳敬一母親生前住過的地方,這里比較幽靜但周圍的人少,給人的感覺就是有點陰深。
吳敬一是出門丟垃圾時看到的何明生,見何明生對他笑笑時,他扭頭就走。
何明生摸了摸鼻子,跟了上去。
何明生進(jìn)到里邊,環(huán)視了一周才把目光落在吳敬一身上,問:“你經(jīng)常來這邊?。俊?p> 吳敬一沒打算回他,而是嘲諷道:“何總可真守時,這都日上三竿了,才見了個人影,若實在不樂意倒也不必這么勉強(qiáng),直接說不就可以了么?”
何明生時有事被耽擱了,但此時他沒有必要解釋,就算是解釋他也未必會相信。
“既然如此,那吳公子還等什么,開始吧?!焙蚊魃f著就脫下自己的外套,邊解開里邊襯衫的紐扣邊觀察著吳敬一,他笑著調(diào)侃道:“待會兒看到我的身子,吳公子可別自卑啊。”
吳敬一一臉從容,譏誚道:“你沒有阿拉斯的顏值,也沒有德薩的六塊腹肌,更沒有伽班健碩的比例,我有什么可自卑的?!?p> 何明生聽著臉色越來越沉,他咬著牙道:“敢情你還看過別的男人?”
吳敬一冷冷地眤了他一眼,說:“當(dāng)然。”
何明生被氣笑了,“你還挺能耐的啊?!?p> 吳敬一聽了又冷冷地瞧了他一眼,那樣子像是在說:“白癡!”
何明生緊握著雙拳,努力壓下自己心里的怒火,拼命的告誡自己:不能不管不顧,如今還不是時候,不然就都前功盡棄了。
他告誡著自己,目光卻落在吳敬一的臉上,要不是他有所顧忌,他吳敬一今天就得哭著向他求饒,要不把他壓在自己身下,他何明生白活了。
去他那群野男人。
何明生憤憤地想著,吳敬一卻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去,他道:“上樓!”
何明生愣了幾秒,他亦步亦趨地跟著吳敬一上樓,走了幾個階梯才猛然驚覺。
靠,他怎么感覺小野貓說的“上樓”兩個字分外的曖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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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渡夏
碼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