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生什么了?”江焱疑惑的詢問
“這是我的事情了,你不要管。你的事情已經(jīng)解決完了,就此別過吧。”黑暗迪迦指著被金色繩子捆綁住的阿卡納,道。
隨后沖著江焱來了個經(jīng)典的奧特點頭,唰的一聲飛進(jìn)了天空中的菊花之中。
在他飛進(jìn)去后,菊花就消失了。
江焱望著躺在地上毫無生氣的阿卡納,怒火在心底燃燒,最終他一拳砸向阿卡納。
可大片的火焰突然出現(xiàn),擋住了江焱面前。
蕭河圖懸空而立,對著江焱道:“這里是華夏的地盤,他必須交由華夏官方處置,你可以陪同。如果你不同意,那就是對權(quán)威的挑釁,我們可不會留手。”
江焱平靜的站在夜幕之下,高大的身軀沐浴在冰冷的風(fēng)雨之中,一遍又一遍的沖刷著江焱的身體。
但是他的意識早已經(jīng)被憤怒吞噬,他必須殺了他,因為他是完成張慕柔死亡的罪魁禍?zhǔn)住?p> 不為別的,僅僅是為了報仇。
所以,他必死!
江焱不管眼前這個家伙,既然擋在自己面前,那就轟開便是了。
轟——
嗚嗚嗚——
一道巨響回蕩在天地之間,九局根據(jù)地中紅色的燈光驀然再次閃爍。
張?zhí)旖苊碱^緊鎖,“空間又開始不穩(wěn)定了?!?p> 蕭河圖簡直是煩得要死,怎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江瀾還真是給他留下個爛攤子。
江焱抓住蕭河圖失神的時機,一團(tuán)黑泥鉆進(jìn)地下,隨后在阿卡納之處轟然沖出。
蕭河圖暗罵一聲,瑪?shù)?,被陰了?p> 他張開手臂,身上火焰熊熊燃燒,雨水打落在他身上,可還沒有觸碰到他,就化作了白色的霧氣。
可見其溫度有多高。
然而,即便他動手再快,黑泥附在阿卡納身上,瞬間將其吞沒,隨后沒入了地面,無影無蹤。
蕭河圖暴怒,轉(zhuǎn)身看向江焱,然而此刻江焱身體驟然爆發(fā)出一陣強光,他下意識的閉上眼睛。
可等他再次睜開之后,江焱那高大的身影早已經(jīng)消失的無影無蹤。
“艸??!”
蕭河圖怒吼一聲,火光沖天,如煙花一樣絢麗。
當(dāng)著他的面把人帶走,無疑是打了他的臉,打了九局的臉,更打了華夏官方的臉。
…………
迅速離開的江焱套了上了自己那套黑色袍子,他來到一處無人的地方,將阿卡納放在了地上。
阿卡納虛弱的睜開眼睛,看向江焱,疲憊的眼眸只睜開了一條縫,嘴唇干澀,雙頰凹陷,身軀上除了骨頭和內(nèi)臟,只剩下了一張皮。
他看向那張蒼白的骨質(zhì)面具,嘴角抹出一道輕蔑的笑聲。
“怪不得,怪不得……”
可江焱沒等他說什么,直接用黑泥將其殺死,擰斷了他的脖子,破壞了他的心臟。
他擁有【吸血種之殤】,對吸血鬼的克制很強,所以并沒有廢很大的力氣就殺死了失去力量的阿卡納。
他死了,走的很安詳。
但是江焱根本開心不起來,雖然大仇得報,可張慕柔再也回不來了。
他贏了嗎?
不,他輸了,他輸?shù)袅俗约鹤钪匾呐ⅰ?p> 他痛苦的跪坐在地上,隨后躺在了冰冷的水泥地板上。他大笑著,雨水和淚水混在一起,沿著臉頰極速流下。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閃電滑過天空,銀白之色一閃而逝。
突然,一道身穿黑色雨衣的人出現(xiàn)在了江焱身旁。
江焱淡淡的看了一眼。
是三叔。
他繼續(xù)躺在地上,呆滯的看著三叔。
“三叔,這就是我和她不能在一起的原因嗎?”
三叔沉默半晌,伸出布滿褶皺的手掌,輕聲道:“起來,先跟我回去吧?!?p> 江焱握住他的手,跟著他回到了黃三漁具店。
一路上大水漂泊,暴雨還在下個不停,好像有龍王在天空做法,要把整個津門市淹了一樣。
進(jìn)去后,江焱脫下了自己一身的濕衣服,換上了一套款式比較老的衣服。
這衣服是三叔給他的。
在他穿上后,三叔愣了一下,目光中好似有淚花閃爍,不過被他強忍回去,淚水終是沒有落下。
黃劍三拿來兩瓶白酒和幾個下酒菜,給自己一杯,再給江焱倒上一杯。
“來,先喝口酒暖暖身子。”
江焱看著杯中的白酒,晃動的酒面倒映著自己狼狽的模樣,他一飲而盡。
暖流從喉嚨處傳來,緊接著傳來了一股指甲油味道傳來,后來腦袋就開始暈乎乎的了。
喝著急了。
“白酒你就不要這樣喝了,這酒度數(shù)很高的。”黃劍三只是抿了一口,說道。
“可是我……我難受,真的……真的很難受,我一想到她被綁在那根青銅柱上,被當(dāng)做祭品…一點點…一點點把她體內(nèi)的能源吸收的一干二凈,她哭喊著,她向我求助…而我卻沒有在她身邊,我就…就……”
說著,豆大的眼淚就從眼眶上掉落,破碎在紅木桌子上。
他捂著心口,五官好像要擰在一起一樣,很是難看。
“我…我……”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擇一二件足以慰藉平生?!?p> 黃劍三也悶了一口,緩緩?fù)鲁鲆豢跐釟猓贸鲆桓鶡?,給自己點上了。
隨后遞給江焱。
而江焱擺擺手,“不了,我抽不了煙,也討厭抽煙?!?p> “確定?煙酒對于你這種失戀的人可是好東西啊。”
一時間,江焱有些心動,但這個想法瞬間被自己抹除。
“真不抽,說句實在的,我討厭煙味。我爸就抽煙,小時候我嗓子還不好,他就抽煙,然后我媽天天說他,并且告誡我長大不能像我爸一樣?!?p> “以前,我很討厭那個家,覺得他困住我了,不光他,父母也一樣。他們希望我當(dāng)個老師,就在我家的那個小鄉(xiāng)里,挨著家,多好?!?p> 江焱低著頭自顧自的說著,“我很討厭,打心底的討厭,但我從來沒說過,因為他們是我父母,我知道他們?yōu)榱宋液?。?p> “現(xiàn)在想想,每天固定的生活還真的不錯。就那幾個人,每天都能見到,每天都能說話,一起差潑打混,雖然一成不變,但是在沒什么意外的情況下,什么都不會失去?!?p> “你害怕失去?”
江焱低著頭,沉默不語,第一次,他第一次將自己的心里話說出來,不知道接下來該不該說。
沉默半晌,悶了口酒,他還是說了。
“害怕!我經(jīng)營不好與身邊人的交情問題。所以能夠稱為摯友的,能夠讓我喜歡的,也只有張慕柔……一個人?!?p> 黃劍三神色一滯,他此時此刻才知道,張慕柔對江焱到底有多重要。
但時間是向前走的,回不去的終究是回不去了。
他倒了杯酒,道:“喝吧,今天就當(dāng)陪你了,有什么想說的,不能說的,都可以沖老爺子我說。老爺子我啊,可是一個合格的觀眾哦。”
江焱紅著臉瞥了黃劍三一眼,和他碰個杯,再次悶了一大口酒。
“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