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 瞞的好辛苦
洛王也跟了出去。
“謝謝你不顧生死來看這個孩子?!甭逋躜\。
“王爺開心就好?!彪灰粵]回頭繼續(xù)走下去。
十天后洛王大喜回藏書樓,看到在二樓看書的她,直接沖過去把她抱起來轉(zhuǎn)圈。
滕一一也沒有過于驚訝,大概是那孩子好了吧?真不知道自己是抽風還是怎么了,救下那個孩子干嘛?可能只為了男人一笑?
“放我下來!”
“不放!”男人頭逼近女人的臉,狠狠吻上。
還迫不及待把她壓到了床上。
想到孩子,她不能!
“不想讓我恨你,就放開我!”滕一一嘶吼。
洛王驚醒,她怎么了?她討厭他碰她?這是什么時候開始的事情?
洛王坐在榻邊,“你怎么了?我們是夫妻?。 ?p> “王爺,我可能一個人習(xí)慣了,你給我點兒時間重新接受你吧。”滕一一逃走,對不起,我有我不能說的理由。
每次跟他有肢體的觸碰都會讓滕一一格外心塞,一面感受著他的氣息,一面擔心著孩子的安危。幾次都想和盤托出,可轉(zhuǎn)念一想,算了。他會誤會的吧?誤會就誤會吧,總比這孩子被人盯上要好的多。不給他找麻煩,也不給自己找麻煩,讓這個孩子平安來到這個世界上就是她最大的夢想了。
洛王此刻無限的挫敗感,他不敢說自己現(xiàn)在就是憤怒的。畢竟這不是第一次她不讓他親近。究竟是因為什么呢?真是太苦惱了,有什么就說出來?。∪绻e了,他可以改的,干嘛每次都這樣逃命似的離開他,他真有那么可怕嗎?她說一個人習(xí)慣了,這是在埋怨他有了孩子后冷落她了嗎?這確實有道理,自從譚淵來到這個世界,他滿腦子都是孩子,只是偶爾才會想到她。不過,他心里是有她的啊,喝醉那晚只想跟她在一起。仔細想想,他們的淡泊是從那次開始的,那晚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洛王邁開步子,他要問清楚,對,一定是那晚!
“王爺……”滕一一低著頭沒看他,就這樣坐在桌子邊,一手在桌子邊緣無力下垂,另一手放在腿上。脊背是彎曲的,此刻的她才是最真實的,累,無比的累。
“我喝醉那晚發(fā)生了什么?”洛王單膝跪地,牽著她冰涼的手,這副樣子好心疼。
他想到了那晚?要不要說出來呢?不說她會憋死,說出來是不是徹底決裂?半晌,她沒說話,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洛王沒起身,看著她的變化,他知道,那晚一定是出事了。
“發(fā)生了什么,你告訴我,真實的,無論你說什么,我都信,而且不怪你。”洛王雙手握著她的雙手,試圖給她溫暖的力量。
滕一一嘆了口氣,算了,說吧,這個心結(jié)一直存在,還不如說開了好。
“那晚,你嘴里喊著月兒?!彪灰晃⑿粗逋酰裳蹨I卻不聽話的奔走。
男人愣了一下,那晚果然出了情況,也就是說她跪坐著抱著睡著了的他一夜,而他喊了顏月的名字。許久不回來的人,回來說酩酊大醉想著另一個女人,也難怪她這些日子如此淡漠。
“王爺,起來吧,你不該跪我?!彪灰怀槌鍪?,拉起洛王。也不是心疼,也不是傷心,都麻木了。
“曉曉,你是因為這個怪我嗎?是因為這個嗎?”這份話語似乎在乞問,如坐針氈。
“起初是怪的,可后來也釋然了?!彪灰徊寥パ蹨I,轉(zhuǎn)而微笑看著對面的洛王,“王爺本來也不是我一個人的,我的出現(xiàn)打亂了節(jié)奏。我能茍全性命,已經(jīng)是喜樂的事情了。”
“曉曉,月兒她和我一起長大的。而且她……”
那個她曾給我希望的故事被滕一一打斷。
“嗯,我懂?!彼幌朐俾犗氯ィP(guān)于別人和她夫君之間的糾纏,她沒心情聽。
“你懂了什么?”洛王擰眉。
“你愛她,可是又不能逾越。眼睜睜看著她嫁給大王,無能為力。如今她在府上已經(jīng)快一年了吧,說不清她什么原因,但是只要在就好,哪怕遠遠看著。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我和你一樣?!彪灰豢嘈?。
她說中了他心思,不過那日早朝他真有心請大王帶回顏月的,不是被駁回了嗎?所以沒告訴滕一一。她說她也一樣?一樣什么?
“曉曉,我承認,我心里住著兩個人。我知道,這可能不是愛里應(yīng)該有的。我沒想過我可以愛兩個人。你們之間從她占上風,到現(xiàn)在你比較重要,我心里其實很掙扎。”洛王重新握著那雙小手,“你來到我生命里起初我是很怨恨的,因為你我沒辦法全心全意愛一個人,我又被迫娶了后面那三個,這讓我和月兒之間似乎再也不可能。或者是從我心里來說,我配不上她了??墒悄銌渭兩屏济利惔蠓剑瑤状尉攘宋?,還為了我揭發(fā)了你父親,致使你們家被查封,家人發(fā)配邊疆,你被追殺,躲進這里不能出去見天日。我心里不會一點兒感覺都沒有,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說來說去,還是感激,不是像對顏月的那種愛,她聽得明白。本來想跟他說起小時候相遇,現(xiàn)在也不必了,說出來只會更加感激,可感激不是愛。孰高孰低,太容易區(qū)分了。他會在她面前大方承認自己的感情,但他一定不敢和顏月這樣說出自己的感情掙扎。這是最好的證明,一個人愛一個人才不好意思也不敢說出心里似乎有另一個人。什么都無所謂了,自然不怕說出來,還對比,這不是很殘忍嗎?
“嗯,明白?!彪灰辉俅纬槌鍪?。
洛王當然注意到她的動作,“曉曉,我都坦白了,我會努力把她從我的心里挪走,努力只裝你一個人,這樣可以嗎?”
他讓步了,這些年來從沒想過動搖顏月的位置,但是現(xiàn)在看著她一點點離開自己,他慌了,他怕!此刻顏月不那么重要了,他愛眼前這個女人。她各個方面,每個動作都牽著他的心。他可以沒有對顏月的執(zhí)迷,但不能沒有她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