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幽擔(dān)憂著蘇鶯歌他們倆個,注意力也就跟著分散了,落雁閣那些,知道今天也逃不了,便有了拉一個人下水是一個人的想法,能傷的了青幽也行,趁著青幽一個不注意,便拿著武器朝著他的身后砍去。
“青幽小心!”球球尖叫一聲,提醒了青幽,青幽反身一腳,將那偷襲他的人,狠狠一腳踹翻在了地上,霎時,鳳傾竹早以內(nèi)力充筷,插死了被青幽踹到在地上的人,。
青幽躲過了被殺的危機,只是累了太久,有些吃力,拿劍的右手,還是沒注意的被劃了一道。
“嘖!”蘇鶯歌一聽球球尖叫,氣的直咬牙,都告訴他了,不許管閑事!這些人對鳳傾竹他們來說,消滅也只是時間問題罷了,她看的傾楚,鳳傾竹完全把他們當成沙袋,打著玩呢,他插什么腳???!
前來殺鳳傾竹的人,竟然還有人拿暗器,聽見了球球的叫喊,大概以為他們跟鳳傾竹一樣是一伙兒的,也不知道在身上的哪里裝了機關(guān),刷刷的幾聲響,無數(shù)鋼針朝著球球奔來。
“閃開!”蘇鶯歌大呵一聲,擋在了球球的面前,反手握著匕首,憑借著感覺將鋼針統(tǒng)統(tǒng)打下,畢竟這具身體太小了,也沒什么經(jīng)驗,有一根鋼針沒躲過,插進了她的手背上。
“鶯歌!”球球抓著她的衣角,淚如雨下的道:“對……對不起……”他一看蘇鶯歌的手背上插著一根鋼針,驚道:“你受傷了!”
蘇鶯歌擋在他的面前,后退的跟他一起退到了墻角,平聲寬慰道:“沒事。”隨后一張口,用牙齒拔掉了鋼針,毫不猶豫的用匕首,在處于鋼針的位置上劃了一刀,用口吸出血來,吐到一旁。
既然是暗器,也許鋼針上面還摻了毒,放點血,有備無患。
鳳傾竹剛剛也朝蘇鶯歌那邊望去,一見她拿著匕首,遮擋暗器,眼前瞬間一亮。
竟然是她!
他們退到一旁,暫時算的上是安全了,但是也不能放松小心,一想到剛才球球竟然不聽她的話,擅自行動,蘇鶯歌就一陣的火大,剛要回頭罵他,一看他癡癡呆呆的模樣,罵人的話到也忘了。
“鶯歌……”球球撕掉了自己的袖口上的布料給她的傷口包扎:“對不起……俺不應(yīng)該不聽你的話……”
“……”蘇鶯歌轉(zhuǎn)過頭去:“算了,以后別擅自行動就好了,鳳傾竹跟青幽倆個你就放心把,就算我們倆個人也加入那些殺手中央殺他們倆,都不夠鳳傾竹一根筷子捅死的?!?p> “不是的……”
“什么不是的?”
“俺只是在想,那些人為什么要殺鳳世子呢?”
“我不知道。大概,有人嫌鳳傾竹妨礙了他們了吧?”
“那么……香飄村也妨礙了屠村的那個人嗎?”
“……”球球的一番話,讓蘇鶯歌不知該如何開口了。
“我……”她第一次無法回答球球的話,也許……他們真的妨礙容翊了。
一個敵國大將,在西京國的國境處重傷昏迷,本來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香飄村雖然地處偏遠,離京畿十萬八千里,消息不靈通,她也不知道容翊到底都在西京國里發(fā)生了些什么,但,他有他的想法啊,她也知道,有些人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折手段,在他們那些人的眼里,一群什么都不知道的鄉(xiāng)民的命,又算的上什么呢?哪怕幾千幾萬個村民的命,都沒他們身上穿著的官服的一根線來的尊貴。
“剛才俺在那里,就一直都在想?!?p> “在想什么?”
“你曾經(jīng)問過俺,想不想要報仇,其實……你已經(jīng)知道了下令屠村的人到底是誰對不對?”
蘇鶯歌一陣的踉蹌,差點沒站住,嗓子眼里像是堵著些什么似的,半晌也沒開口。
球球是傻,但是不意味著他笨,其實知道他冷靜下來的仔仔細細的想一想,便能想的傾傾楚楚了。
“是那個易公子嗎?”
蘇鶯歌撇過臉去,不想去看球球的那雙充滿自責(zé)的眼睛。
“為什么是香飄村?是俺的錯嗎?”
那些喊打喊殺的聲音,似乎是在球球的疑問下,全然結(jié)束了,他的話盤踞在蘇鶯歌的頭上,壓著她,其重?zé)o比,推不開,也躲不掉。
“不是?!碧K鶯歌壓著嗓子說。
球球抓著她的衣角,額頭貼著她的后背,她能感到身后的人,在微微的顫抖著。
“不是你的錯,你只是看到一個臨死的人可憐,救助他罷了,他恩將仇報,那是他的錯,你想啊,你也救了我啊,我什么都沒做對不對?”
“……”
寂靜無聲的回答,讓她心里深重。
“鶯歌……”
“嗯?”她輕輕的回答。
“俺想……俺想讓他道歉?!?p> 蘇鶯歌側(cè)過頭:“道歉?”
回答她的,只有淳樸少年那雙依舊不改的純真的眼睛:“嗯!”
蘇鶯歌笑了,放松身體的把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他的身上:“如你所愿?!?p> 如果……今夜之后,她還能活著的話。
“鶯歌?”
在球球一聲聲的擔(dān)憂之下,蘇鶯歌暈倒在了他的身上。
…………
秋日下午,金風(fēng)送爽,晴空萬里。
西京國邊塞香飄村,蘇鶯歌雙手依在腦后,嘴里叼著稻草,慢悠悠的跟著上山砍柴,順便打獵的球球的身后走,山路崎嶇,球球上的艱難,蘇鶯歌卻如履平地的挑著好走的路走。
鄉(xiāng)下人憨厚,但性子也直,信奉走老路,總沒錯,挑個好點的落腳地方都不會。
蘇鶯歌話語長調(diào)道:“笨啊……”
濃郁的鄉(xiāng)音吐出:“啥?”
蘇鶯歌搖著頭:“朽木不可雕?!?p> “啥?”
“……”她干脆不說話了。
倏的,蘇鶯歌聞著一股子血腥之氣,便停下了腳步,球球見她沒跟來,反而停下來,眺望著遠處,只得無奈:“俺說俺要砍柴,那你就在家里呆著得了,干啥要跟俺一起來?。縼砹艘簿退懔?,每次你都走走停停的,要是走丟了,俺可咋找你???”
蘇鶯歌沒理他,只是從腿邊拔出了匕首,緩緩的朝那邊走去,球球差點沒哀嚎了:“俺都說了多少遍了,小孩子家家的別天天拿著刀,多危險??!哎!你干啥去???”
“這山上沒老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