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掌門可在說我是誘餌?”女皇見湖面清澈見底,水清則無魚,這雙頭徐無非是在空釣。
聽到一聲讓人背脊發(fā)涼的聲音,不知是哭還是笑,在雙頭徐轉頭剎那,是一張驚恐的面具,聽說還會變臉,他用著哭喪的音調(diào),“參見女皇……我就不行禮了……”又笑了幾聲,“女皇是那條魚。”
胡鬧!“你的情報越來越不準?!彼舜纬鲂?,明著是尋探師傅,暗里就是來找這個雙頭徐,算一算賬,順便撈點情報。
“你現(xiàn)在肯定有許多謎團,而你總是追著謎團在走,越走越深,就會上鉤……”
“你連燁大女官的方位都給錯,還敢評定我的心思?”她與燁燁從小一起長大,知她心性,此刻絕不會在海倉瀾,深秋時節(jié),她會去茉林山收人頭錢,此時應該在趕往途中,如果她再往北走一點,可能會在交界的鳳頭鎮(zhèn)能碰到她。
雙頭徐激動大笑,“果然逃不過女皇的法眼,既然知道所給情報有假,何須再來問我雙頭徐?”
“你若不衷心,何須再掛著朝廷的名號在外殺人?”
魚竿微微一動,不知道是河流涌動,還是有魚兒在啃食,雙頭徐不作聲,仍舊握住魚竿釣著,“有何證據(jù)?”
女皇將一束羽毛投擲而出,正好插在魚竿上,折成兩段,魚兒拖走魚竿沉沒湖底,只見片片漣漪。
“不要說是有人栽贓嫁禍于你們?!庇鹈乔в痖T的象征,一種白仙鶴之羽,極少見。
“現(xiàn)在的下屬真是做事越來越不干凈了,”雙頭徐站起身,隨之臉上的臉譜也變了,成了一張掛血的苦瓜臉,很駭人,“是誰接手做了田大人的?”
忽然一陣風,嗖嗖幾聲,憑空降下一群穿著勁裝,頭頂發(fā)髻插著羽毛的殺手,“回徐掌門,是我!”
“做事不干凈,被人抓住了把柄,你好之為之。”
只見那人,拔出劍,插入胸腹,直接倒地身亡,那種毫不猶豫,看得女皇觸目驚心,直直地怔在那里,比起她命人把人扔入后山峰的行徑,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們看到了,誰要是接了提頭拿錢的令,而不好好干,不弄干凈的,后果比他可能還要慘?!?p> 此人對自己毫不手軟的原因也在于,如果不自己解決,可能生不如死,畢竟這些殺手早已經(jīng)將生命置之度外。
“是,徐掌門!”異口同聲答復,隨后又分散各自而去。
那來也是陣風,去也是陣風,將紫亭處弄得烏煙瘴氣,還死了個人,讓女皇無心再多久留,便開門見山問道:“到底是誰要殺田大人?”
雙頭徐輕輕咳嗽了幾聲,比了個拿錢的手勢。
女皇輕便行裝出門,可沒帶多少金錢,“要錢,自己去找燁大女官拿?!?p> “堂堂女皇居然還賒賬?”雙頭徐無奈一嘆,誰叫這個女皇長得水靈靈,也便只好道:“小心你身邊最親近的人,應該,去親近遠離你的人?!?p> “別學平國師打啞謎,你拿錢替人殺人消災、買賣消息,還用這套?”
雙頭徐又換了臉譜,是一張俊俏面具,“能讓田大人唯一看不順眼的也就方大人,因而在廢除男寵名單里第一位就是方曦,這……方大人也早已知曉,便下了殺令。”雙頭徐搖了搖頭,“只是方曦自有一套,博得了女皇……你的青睞,這倆父子,目的統(tǒng)一,但手法不同,他們?nèi)绱私咏剩瑧搫e有目的。”
被雙頭徐一說,她心里也就明了些許,本以為讓田大人擬名單是件妙事,沒想到卻引出方大人這條線索,心里不禁暗嘆,到底曦妃接近她是為了什么?
見女皇心思濃重,“女皇也莫怕,如果你能陪我這個老人幾夜春宵,我可以幫你殺了方曦?!?p> 女皇冷笑,“千羽門的金印章可是在我這里,只要我一句話,千羽門將不復存在?!?p> “女皇還是女皇,總是這股子硬脾氣,可要改改,這女兒身總歸是女兒身,得學會嫵媚嬌柔……”
“閉嘴!”女皇呵斥,“可知道我身份的東西?”
雙頭徐從嬉皮笑臉轉為淡漠,“我什么都不知道?!蹦闷痿~桶,看了一眼,一條魚都沒有釣著,還泄露了許多免費消息,真是損失慘重,“女皇,留下吃個晚膳,休息一晚再走?”
“你今晚沒菜!”魚都沒釣著,“給我準備一匹快馬?!?p> “女皇可是要去狼牙峰?千萬別去,現(xiàn)在那兒瘴氣四溢,什么都沒有?!?p> 女皇秀眉輕皺,“可知道我?guī)煾的兀俊?p> “聽說已經(jīng)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