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那名帶翅膀的土匪痛苦地捂著自己的胸口,緩慢地朝著樹林爬去。
克魯爾落在地上,走上前去,把法杖狠狠地杵在他頭邊,然后腳踩在他的肩膀上。這讓他又一次發(fā)出痛苦的呻吟。
“……你,是哪里的土匪?”克魯爾折斷了他的弓,又去了他的箭袋,然后還把匕首給扔了,之后扳著他的頭,惡狠狠地問道。
“咳咳……我……就是我自己!”他突然開始撲騰自己的翅膀,嘗試翻身起來。
克魯爾有些站立不穩(wěn)。麗莎這個時候看見了他們,直接抽出劍來,一劍插進(jìn)他的翅膀里。頓時慘叫聲不絕于耳。
“先生,審問的事情,讓我來干吧。您去看看小姐,她傷口是恢復(fù)了,但是水晶卻還在體里?!丙惿褎Π纬鰜恚植逶诹硪恢患绨蛏?。
克魯爾皺著眉頭看了看扒在地上抽搐的男人,然后轉(zhuǎn)身像馬車走去。
他一上車,二話不說就直接抱起艾芙露,道歉道:“對不起,情況緊急,讓你受傷了?!?p> 艾芙露有些推脫:“沒事……只是我有點(diǎn)好奇,那個綠水晶……”說著,她還摸了摸肩膀,水晶的感覺還在。
“哦,那是治療水晶,可以隨著身體的恢復(fù)而漸漸消失。”克魯爾又抱了抱艾芙露,然后起身,這時正好看見麗莎又捅了那個土匪一刀。
“麗莎,有問出什么嗎?”克魯爾走上前,問道。
麗莎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地上的男人,說:“……這根本就不是人,是個魔物,但是這又是首都,不可能啊……”
“……”克魯爾有些無語,“麗莎,我知道,所以我才問你的?!?p> 躺在地上的土匪一聽是麗莎,立馬用震驚的眼神看向她,然后哈哈大笑,說:“哈哈,沒想到我有朝一日,竟然會被叛國賊審問……真是可笑。”
麗莎聽到“叛國賊”三個字,身子微微一顫,然后直接用鎧甲壓住他,惡狠狠地說道:“你……到底是誰?說!”說著,麗莎就開始掐脖子。
克魯爾看著地上不停拍地的土匪,輕輕拍了拍麗莎。麗莎似乎注意到自己的失態(tài),趕緊站了起來,向克魯爾鞠躬?!罢媸潜?。”
“沒事,換誰聽都會生氣。”克魯爾擺了擺手,然后蹲下來,對著土匪說:“你能用帶著魔法穿透的箭來射擊,就代表你至少跟著人學(xué)過一些法術(shù),而且還不低。你現(xiàn)在什么也不說,就真覺得我拿你沒辦法?你說,你既然知道麗莎,那你為什么就不好好想想,我到底是誰?”
土匪聽到這番話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開始用驚恐的眼神看向眼前蹲著的這個男人:“你……你是克魯爾?”
克魯爾微微點(diǎn)頭:“正是在下。你剛才傷了我很重要的人,我絕對不會讓你死得痛快。再加上你身上有太多的謎團(tuán),”說著,只見克魯爾手腕處開始浮現(xiàn)一個深黑色的法陣,“我打算直接抽離你的靈魂?!?p> 說著,在三個人驚訝的眼神中,克魯爾的雙手直接“貫穿”了他的胸膛。
“嗯?”克魯爾正要抽出來,卻覺得有些不對勁。為什么有兩個靈魂?難道是類似于奪舍的行為?克魯爾有些納悶,但還是根據(jù)自己的想法,把與身體的相親性最差的那一個靈魂給“揪”了出來。
一瞬間,原本那具身體就跟脫線的木偶似的,癱在那里。
只見一副完全不是本尊面容的靈魂呈現(xiàn)在克魯爾手里,正驚恐地看著他,身體做出求饒的動作。
“你求我也沒用?!笨唆敔栒f著,開始詠唱著新的法術(shù),很快,他手里的靈魂開始掙扎,開始漸漸變淺,漸漸揮發(fā)在空中,直到最后什么都不剩。
“……”克魯爾閉著眼睛,皺著眉頭。“這下,事情可就麻煩了……麗莎,你幫我把他扶到車上。麗莎?”克魯爾見麗莎沒有回答,便睜開眼睛,卻看見她正用十分驚恐的眼神看著克魯爾,雙腿甚至開始微微顫抖。
只見她“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匍匐著說道:“先生……我一定盡心盡力!只求您不要對我用‘禁術(shù)’……”
“‘禁術(shù)’?你是說剛才的?”克魯爾有些驚訝,扭頭看向不遠(yuǎn)處的艾芙露。他看見艾芙露同樣驚恐,但還是微微點(diǎn)頭,示意克魯爾麗莎說得都是對的。
“唉……我在月光林地里鉆研了幾百年的魔法,你說的這個,我怎么會知道它是不是啊……你起來,然后把他搬到車上?!笨唆敔柗銎鹜溶浀柠惿?。麗莎平復(fù)了一下心情,然后把還在流血的“土匪”搬到了車上……
“……總而言之,十分對不起,讓你們受驚了!”在治療“土匪”后,克魯爾對著二人道歉?!拔沂钦娴牟恢肋@是所謂的‘禁術(shù)’!這次只是迫不得已才使用的。我保證,以后絕對不會在你們面前使用的!”
“……先生不必向我們道歉。”麗莎仍舊有些害怕,但還是這么說,“先生只是自己學(xué)會了這些……法術(shù),不知道它們對于現(xiàn)在社會的影響。沒事的?!?p> “好啦……我們只是有些吃驚,”艾芙露心情恢復(fù)地比麗莎要好,她握著克魯爾的手,說,“我相信,即使是你要用那些‘禁術(shù)’,也一定是為了保護(hù)自己要保護(hù)的人?!?p> 克魯爾看到兩個人這樣,有些感動,微微鞠躬說:“感謝你們的理解!也感謝你們,能陪我一直前行下去!”
“好啦,有些見外了……”艾芙露抓住克魯爾的手,直接往后一拉,讓他摔倒在馬車的貨物中間,然后微笑著抱著他的胳膊,說:“這是剛才你說話的懲罰!”
克魯爾見狀,也不免苦笑起來。
麗莎不免微紅著臉別到一邊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