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堪頷首,正巧外面?zhèn)鱽頍狒[的聲音,便抬頭看去。
“老李頭?大白天的把門關(guān)這么死干嘛啊?!?p> “老爹老爹,大事不妙了?。?!”
“大哥,冷靜。”
南堪望向門口,大門緩緩打開,順著陽光看去,只見一個有著小山羊胡子的老頭帶著一沉穩(wěn)一咋呼的小孩從陽光出走進來。
南堪微微咪上眼睛,看了老頭一眼,細微的點點頭。
行路四平八穩(wěn)的老頭龍行虎步,在看到南堪的一瞬間收斂步伐,變成小姑娘碎步,咽了咽口水,強裝淡定。
臥槽?
奈何老夫沒文化,一聲臥槽行天下。
他他他怎么會在這兒?
老夫金盆洗手多年,傷天害理的事情從未干過!
這是...帶著徒弟殺上門來,給徒弟打個樣啊...
我不服!我要見長者!
老夫叩開天門,二階強者,豈會怕你一區(qū)區(qū)半神!
哦,兩位半神啊。
老頭看見樹舒也朝他細微點頭,樹舒上前剛好遮住老爹的視線,虛扶住忍不住想跪下的老頭凝神傳音道。
“我沒犯事,憑啥抓我!”老爹眼神里寫滿了幽怨。
“不為你而來,你放心,但是既然你送上門來,也便留下來吧,南待會有吩咐于你?!?p> 樹舒扶住了老爹,順著陽光抬頭看向后面得兩位孩子。
“請問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
平靜的孩子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框,拉住咋呼的大哥道。
“先生,是這樣的,老爹寄存在我們這里的東西...壞了?”
說道最后,似乎是他們自己也不敢置信,得出了一個不太確信的答案。
“冰棺?冰棺怎么了?”
老爹的笑容凝固,聞言急切的上前抓住老友問道。
老頭在擺脫樹舒的攙扶之后,思考了一下道。
“你寄存在我哪兒的冰棺在地窖里開始融化了,你的大金槍魚要放壞了?!?p> “不過你也不要太擔心,你那金槍魚一放20年,我前些時間聞著都臭了呢,不是,就算這大金槍魚是你兒子送你的最后的禮物,但是20年了...”
老頭繞繞頭,他是不知道為什么要拿福爾馬林什么的特殊處理那個冰塊里的東西,但前一陣子好像有個小賊潛入了地窖冰庫里往那冰棺里動了什么手腳,自那天之后,那具冰棺便一點一點的開始發(fā)臭。
是的,他有悄悄找人看過那個冰棺,似乎有高人動過手腳,使冰棺里的東西永遠的保存了下去,在那人詢問要不要破開看看的時候老頭搖搖頭,他們是認識了快40多年的鄰居,他不會對老友的秘密好奇。
而老友也把自己寶貝兒的不行的冰棺寄存在自己這里,哦是的,他是賣海貨的,所以會寄存在他的冰庫里。
但就算說那是什么珍惜的金槍魚,老頭當年也裝模作樣的表示驚嘆,但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這是裝了個人吧?
如果南堪和樹舒為這個冰棺而來,我是不幫老爹呢,還是不幫老爹呢,還是逃跑呢。
有毛病吧...至于來兩位半神嗎?
老頭雖然輕松的想著,但是眉眼里還是閃過一絲鄭重。
他是大反派不假,但是他是有原則的大反派,拋棄朋友什么的,絕不。
“冰柜呢,快,咱們?nèi)タ纯矗秾α?..這位是我的兒子,南堪,這位是南堪的朋友,之前來過的,好像是...”
“星海大學的宣傳部老師,樹舒,你好?!?p> “星海大學的體育部老師,安溫柔,您好?!?p> 老頭擦了擦似乎是剛才跑來太急頭上的汗珠,低頭哈腰笑的燦爛“你好你好樹舒老師,你好安溫柔老師,你好南堪晚...”
“你好,南堪?!?p> “你好你好,南堪,老頭普普通通開餐飲店的,姓張,叫我張老頭就行?!?p> “張先生?!?p> 兩位星海大學老師回應(yīng)道。
南堪看向張老頭,也微微點頭道。
“張先生。”
張老頭止不住的擦頭上不斷冒出的熱汗,他奇怪的看了看四周,總感覺溫度太高了讓他有些站如針氈。
好可怕,這就是那位最強半神嗎?即使感覺不到體內(nèi)那傳言無窮無盡的力量,但是一個眼神都帶著莫大的壓力。
大佬真不會殺我嗎?張老頭求助的眼神看向了樹舒,樹舒微微低垂眼眸,似乎沒有看見張老頭的眼神。
“那么請跟我來吧...太古怪了我也說不上怎么了?!?p> 一行人跟著張老頭走到了張老頭小餐飲店后門下去的一個幽深的地道后的地窖。
張老頭開了門,握住門把手緩緩的拉開大門。
驀然,眾人都不約而同的皺了皺眉。
隨著寒氣撲面而來還帶著一股極大的臭味,南堪皺眉,他似乎聞到了深淵里那討厭的硫磺味。
“唔,好臭,好像夏天垃圾堆放久了的臭味?!?p> “我感覺像是血液腐化的味道?!?p> 安溫柔和樹舒先后皺眉道,又奇怪的聞了聞又捂住鼻子。
垃圾堆?
血液?
硫磺?
南堪默默記下這些消息,隨著不知何時不知從何地摸出來布匹的張老頭,和兩位小朋友不約而同蒙上了嘴巴和鼻子,看上去有一點奇怪的感覺,但眾人也沒有太在意。
老爹迅速跟上去,走到冰棺的位置,無視了那對他來說最討厭的惡臭味,輕輕的打開冰棺,無視那加劇而來的惡臭鋪面,他看向不透光看不清晰的冰面,看見上面的一攤水。
冰...化了快10分之一。
南堪皺眉,走到其他人前面的位置負手而立,眾人不知是不是錯覺頓時感覺到撲面而來的惡臭味減小了很多。
老爹檢查了冰棺,又去看了看冰庫的溫度...負80度,周圍的其他冰塊都沒有融化的痕跡,冰棺也沒有收到損害...
老爹回頭看了看南堪,眼神里帶著不明意味的感覺,南堪便上前。
“南...”
“嗯,我都知道了...”
南堪點點頭表示不用老爹說出來。
“錦安...好久不見?!?p> 南堪溫柔的伏手上去,不知是不是錯覺,他好像從冰棺里感受到了好奇的窺視感,似乎有什么新生的生命閉著眼睛感受著周圍的世界。
詭異中...帶著偌大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