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辰一下車,就在旁邊的早餐店買了一碗白粥,隨后又到藥店買了退熱貼和體溫計。一手拿著粥一手拿著藥店剛買的東西,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跑到林瑯的住所。
之前慌慌張張,但是到了門口卻小心翼翼的推開門,躡手躡腳的走進(jìn)房間。陸星辰看了看手上的粥,還好沒有灑出來。
陸星辰溫柔地坐在地上,摸了摸林瑯的額頭,太燙了。這是高燒呀。便拿出退熱貼輕輕的貼到林瑯的額頭上。
“林瑯,醒醒!醒醒!”形式所逼,陸星辰不得不把林瑯搖醒了。
“陸,陸星辰。你怎么在這里?”林瑯看到陸星辰有些驚訝,他這個點(diǎn)應(yīng)該在上班,怎么會在她的身邊。
“佐津不放心你,我剛好公司沒什么事就過來看看你???,把粥喝了,然后量下體溫?!标懶浅桨阎啻蜷_吹了吹,隨后又拿出體溫計甩了甩遞給了林瑯。
林瑯接過體溫計轉(zhuǎn)過身去放在了腋下的位置。大冬天的,這體溫計冰冰的真是透心涼。
“嘖!”林瑯被冰的忍不住的叫了一聲。
“我牙還沒刷呢?”林瑯想起還沒刷牙不能吃飯。
“沒事沒事,你先吃吧,這個時候還管刷不刷牙的事呢?”陸星辰摸了一下粥,溫溫的,這下可以吃了。
“你不吃,是要我喂你嗎?”陸星辰看林瑯還沒有拿勺子。
“不用不用,我吃,我吃還不行嘛!”也許是林瑯刻意與陸星辰保持距離,便果斷的拿起勺子,大口大口的就吃完了。
“這才乖,體溫計拿來我看看?!标懶浅接行櫮绲恼f到。
林瑯又轉(zhuǎn)過身去,慢慢取出體溫計,交到了陸星辰手里。
“三十九度五。天啦高燒,你換下衣服我們趕緊去醫(yī)院。再燒下去要燒傻了,就真成傻瓜了?!标懶浅接种庇中奶?。
“不用了,我睡一下就好了。”林瑯身體有些難受,只想睡覺。
“要我?guī)湍銚Q衣服嗎?”陸星辰知道這招對林瑯管用,屢試不爽。
“不用不用,我換還不行嘛,你先出去?!绷脂樢婈懶浅阶叱龇块g便趕緊拉上門,裹上一件最常穿的大外套,換了一雙最舒服的拖鞋。
林瑯推開門,看著站在門外的陸星辰?!八孟癯俗彀蛪狞c(diǎn)其他還挺好的?!绷脂樝胫?,對陸星辰的印象又好了點(diǎn)。
“我好了?!绷脂樎叱龇块g,步履蹣跚像個八十歲老太太。沒站穩(wěn)一個踉蹌,陸星辰見狀趕緊扶著林瑯。
“沒事,我自己可以走!”林瑯還是刻意的保持距離。
“都這樣了,你路都站不穩(wěn)了。你要我背你還是扶你,你自己選一個?!标懶浅绞褂脩T用的招數(shù)。
“那你還是扶著吧!我感覺我像個病人?!绷脂樋粗约河袣鉄o力的樣子,精神也不怎么好還需要人照顧。
“你現(xiàn)在就是個病人。”陸星辰接過林瑯的手冰涼涼的,很想把她的手揣在自己的衣服兜里,但是又不能跨越這道紅線。他知道林瑯心里怎么想的,也知道她喜歡的并不是他,所以自己只能遠(yuǎn)遠(yuǎn)關(guān)心著。
下了樓,陸星辰攔了輛出租車?!皫煾担ナ×⑨t(yī)院。”
“好嘞,兄弟,你女朋友生病了?”出租車師傅看了眼后視鏡。
“不,我們不是!”林瑯著急解釋道。一定是剛才陸星辰拉著手被誤會了。
“哎呀,年輕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都是過來人。姑娘,看你男朋友這面相,一看就是個好人。”出租車師傅好像很有經(jīng)驗的樣子,可能是一個人常年開出租,和乘客聊天變成了最常見的消遣方式了。林瑯也懶得再去解釋了,只見陸星辰在一旁偷著樂,歡愉的很。
“喲,師傅,你還會看面相???”陸星辰樂的不行,可能是剛才被夸的,心里倍兒高興。
和師傅的交談感覺時間過得很快,一下就醫(yī)院門口了。
“二十塊,兄弟?!?p> “好,給您,謝謝??!”陸星辰從兜里掏出二十元錢給司機(jī)師傅,便打開車門,先下了車,再慢慢扶著林瑯下車。
今天排隊看病的人真多。好不容易排到了號,等了半個小時,終于輪到了林瑯。
“醫(yī)生,你快幫她看看!高燒不退?!标懶浅娇雌饋肀攘脂樳€著急。
“別著急別著急?!贬t(yī)生讓陸星辰到一旁等待。
“沒有大礙,你這是流行性感冒,這個季節(jié)感冒的人特別多。今天看了很多例了。先給你開點(diǎn)藥,掛個水?!贬t(yī)生說完陸星辰才感覺心里的大石頭落下。
“回去要多注意休息,多保暖!好了,先去掛水吧?!贬t(yī)生叫來了一個護(hù)士,護(hù)士小姐姐帶著林瑯到一張椅子上。
“護(hù)士,你這有毯子嗎?”陸星辰找護(hù)士要了床毛毯小心地鋪在林瑯的大腿上。
從小就害怕打針,打點(diǎn)滴。林瑯眼看護(hù)士拿著針筒,便不敢看。別過身去死死地抓著陸星辰的手。還好這個護(hù)士很快地找準(zhǔn)了血管。
之前有個實習(xí)護(hù)士扎了林瑯五六針都沒找著血管,疼還不能說。
“好好的怎么發(fā)燒這么嚴(yán)重?衣服穿的少嗎?”陸星辰問道。
“沒有,可能是晚上被子沒蓋好?!绷脂槻桓液完懶浅秸f昨晚是因為在樓下和肖默打了近兩小時的電話著涼的。
“是不是佐津搶你被子?”陸星辰開玩笑道。
“沒有,佐津睡覺很安分,是我自己亂踢被子?!绷脂樞÷曕止局?。
其實林瑯不知道,陸星辰早就知道她是昨晚受凍著涼才發(fā)燒的。早上佐津打電話來的時候就說了,昨晚上出去和肖默打電話,不知道幾點(diǎn)回來。
但是林瑯沒有和他說起這事,陸星辰覺得也許是沒必要,也許是心里沒有他。也許是覺得他們還沒好到那種無話不談的地步。
不管林瑯做什么,陸星辰都替她找好了一百二十萬個理由。他明明知道林瑯的眼里只有肖默。
“可是他們并沒有在一起,我也有喜歡她的權(quán)利吧?”陸星辰一遍遍地反問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