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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年代之我的1988

第七十九章 奇怪的邀請

金色年代之我的1988 夏言冰 2125 2020-10-21 00:16:31

    郝爽把特陶廠這一眾領(lǐng)導(dǎo)的反應(yīng)看在眼里,感覺到分外好笑。

  不過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瓷支撐軸裝置而已,有必要擺出這么大陣仗嗎?

  他自然是不會陪著孫貴山、龔志明他們干熬,與其在實驗室受這個罪,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到省圖書館去逛一逛,看看里面有沒有外文非金屬材料方面的期刊,自己也好了解一下現(xiàn)今這個階段世界最先進的陶瓷技術(shù)究竟處于哪個水平。

  可是就在郝爽準備出門的時候,赫然發(fā)現(xiàn)孫貴山出現(xiàn)在他的房間門口。

  “我說孫廠長,”郝爽笑了起來,“這么關(guān)鍵的時刻,你不在實驗室守著,跑到我這里來干什么?”

  孫貴山知道郝爽這是故意在取笑他。因為之前郝爽已經(jīng)勸過他很多次,讓他該干嘛干嘛,等四天之后到實驗樓看最后結(jié)果就行,沒有必要天天泡在實驗室里守著。

  可是孫貴山與自己人生中第一個二等功近在咫尺,又如何肯離開?更何況他親自守在實驗室,以倒計時的方式等待著最后一刻成功到到來,聽起來是不是充滿了神圣的儀式感?記者寫新聞報道的時候,這一段情節(jié)必然也值得大書特書。

  這時候聽到郝爽取笑自己,他就重重地咳嗽了一聲,說道:“郝專家,你以為我不想守在實驗室嗎?是耿廳長有事找你,讓我?guī)氵^去,我沒有辦法,才從實驗室離開的?!?p>  “耿廳長有事找我?”郝爽眉毛輕輕一挑,問孫貴山道:“他說了是什么事兒嗎?”

  “我問了,他沒有告訴我!”孫貴山搖了搖腦袋,“說你去了自然就知道了。”

  “好吧!”郝爽點了點頭,“既然是耿廳長有請,那就去一趟吧!”

  他要幫助郝國慶干出一番事業(yè),注定就要留在天中省。向陽坡粘土礦雖然目前主業(yè)是粘土,但是郝爽坐擁領(lǐng)先這個時代幾十年的陶瓷技術(shù),肯定會幫助郝國慶調(diào)整向陽坡粘土礦的經(jīng)營局面,以后往陶瓷領(lǐng)域發(fā)展。

  而耿曉方作為天中省輕工廳系統(tǒng)的一把手,全省的陶瓷產(chǎn)業(yè)都在他的管理范圍之內(nèi),郝爽如果跟耿曉方打好了關(guān)系,那么以后向陽坡粘土礦在陶瓷領(lǐng)域的發(fā)展之路必然會順暢許多。

  故此聽說耿曉方請他過去,郝爽當然是不會推辭。

  于是他就跟隨著孫貴山坐上他的那輛上海牌轎車,往輕工廳方向開去。

  耿曉方作為省輕工廳廳長,住在省輕工廳家屬院廳長樓,跟前面的職工家屬樓比起來,這棟三層高的廳長樓外表看著雖然不起眼,但是內(nèi)部的裝修卻是是煥然一新,用的都是天中省最新的建筑材料。

  一排粗大的水曲柳把廳長樓跟前面的職工家屬樓間隔開來,此時柳樹枝條上剛剛綻放出嫩黃的柳芽,在春風(fēng)的吹拂之下,柳枝輕輕搖曳,煞是婀娜多姿。

  兩年前,耿曉方從京城到天中省輕工廳來上任,因為廳長樓的住房一直沒有騰出來,所以只能住進了輕工廳招待所。后來廳后勤處費了好大勁兒,給出了一大堆額外優(yōu)惠的條件,才把前任廳長的遺孀給勸走。

  耿曉方的老婆孩子都留在京城輕工部,自己一個人在天中省工作,其實住在輕工廳招待所的套間也非常方便。住的舒服,吃的也精細,更有服務(wù)員每天幫他打掃衛(wèi)生。就他個人意愿來說,根本就不愿意搬進廳長樓,且不說他要背負一個趕走前任廳長遺孀的惡名,更重要的是,前任廳長就是因為心臟病發(fā)作,沒有來得及送到醫(yī)院,直接在家里猝死的。

  作為黨員,耿曉方雖然不迷信,但是對于死過人的住房,總不免有些忌諱。

  但是沒辦法,位置決定一切。那間住房他如果不住,誰又敢住呢?他雖然是輕工廳一把手,但是有些事情,并不是以他這個一把手的意志為轉(zhuǎn)移的。

  就好比眼下這件事情,從耿曉方的來說,他是十分不情愿干的。但是處在他的這個位置上,又不得不干。沒辦法,就是這么一個規(guī)律。

  地位高了,相應(yīng)的個人自由空間也就變小了。尤其他還是空降到天中省的京官,很多事情都必須照顧到本地官員的情緒,否則工作就不好開展了。

  見孫貴山把車開進了一個家屬院,郝爽就有些奇怪,問孫貴山道:“孫廠長,不是要去輕工廳見耿廳長嗎?”

  孫貴山一笑,說道:“對啊,我們就是要去見耿廳長啊!”

  “那怎么不去輕工廳?”郝爽問道。

  “呵呵,耿廳長這時候沒有在輕工廳,而是在家里。這是輕工廳家屬院,耿廳長住在后面的廳長樓!”孫貴山解釋道。

  郝爽眉毛不由得輕輕的皺在一起。

  這就奇怪了,正常上班時間,耿曉方要見自己,不選在輕工廳的辦公室,而是選在自己家里,這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孫貴山的司機顯然不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他熟練地把車繞過家屬院那一排水曲柳,直接把車停在后面廳長樓最東邊一樓小院的門口。

  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已經(jīng)站在那里笑臉相迎。

  “孫廠長,你動作好快?。 币贿呎f著,年輕人一邊把手伸向郝爽,“這位一定就是廳長今天的貴客,郝爽好專家了!我這幾天可不少聽廳長夸贊您!”

  “這位是……”郝爽把目光看向?qū)O貴山。

  “這位是耿廳長的專職秘書齊永輝。”孫貴山連忙向郝爽做了介紹。

  “齊秘書,你好!千萬不要叫我什么郝專家,你直接叫我的名字,或者小郝,都可以!”郝爽素來知道閻王好見,小鬼難纏的道理。他對領(lǐng)導(dǎo)身邊的秘書司機,往往要比領(lǐng)導(dǎo)本人還要恭敬。

  因為在很多時候,領(lǐng)導(dǎo)身邊這些秘書司機,往往能夠影響的領(lǐng)導(dǎo)對一個人或者一件事物的好惡。

  當然,正要掰扯開,憑借這郝爽領(lǐng)先這個時代幾十年的技術(shù)實力,又怎么會怕這些人?但是對他來說,能把這些人變成自己的助力,又為什么非要把這些人變成自己的阻力呢?

  說話禮貌一點,態(tài)度恭敬一些,又不費什么力氣。

  “呵呵,廳長就喊你郝專家,我又怎么敢喊你小郝呢!”齊永輝使勁兒跟郝爽握了握手,然后對孫貴山說道:”廳長就在里面等著,我們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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