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氣不錯,除了從天上掉下來以外,大多是開心的事情。
這座高塔我是第一次來,但以前姑姑似乎和琉璃一起來過,這里還有他們用過的房間,和一些資料。
屋子里滿是塵土,看來很久沒人來過了,廢了很大力氣才打掃干凈。
布斯一直盯著我,不知道在想什么。
姑姑拿出一個本子,刷刷刷的寫了起來,寫一頁撕一頁,然后團(tuán)起來扔掉,看來她還是很緊張,屋子里沒人說話,很安靜,我有些困了。
布斯立刻靠了過來,狹窄的小屋里,只有一張小床,他坐在床邊,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好像再說。
“睡吧。”
但我是絕對絕對不會躺在那里的……絕對!
但如果是四條腿的話,就沒辦法拒絕了。
仰身看著布斯,頭發(fā)散開,鋪在床上,露出額頭,幾乎整個身體都躺在布斯的腿上。靜靜的呼吸,雙目對視。
因?yàn)椴妓箾]有眼睛,雖然臉頰微紅,但并不感到害羞,甚至,還想要多看幾眼。
布斯沒有眼睛,看著他的時候,或者,即使是和他一起,有肢體接觸時,我也不會感到害羞,除非他說了奇怪的話………總之,和他離得近的時候,我感到………怎么說呢………很舒服。
最近我發(fā)現(xiàn),自己管布斯管的太多了,雖然只是提議,但他一直無條件遵從我說的話,不能繼續(xù)這樣了,他的身體應(yīng)該已經(jīng)恢復(fù)了,他自己也應(yīng)該比我更了解如何運(yùn)用天賦……
“布斯?!?p> “什么事?”
“你感覺身體怎么樣。”
“很正常。”
“我覺得你不用在意我說的那句話了。”
“天賦的那句嗎?”
“嗯,你覺得可以的話,就根據(jù)自己的判斷來行動吧。”
“你不會生氣嗎?”
“我沒有那么小氣,而且,我相信你的判斷?!?p> “但我不相信自己…”
布斯的這句話,我沒有聽懂。
“為什么?!蔽覇枴?p> “姚娜的書還是很有用的,每次我做出判斷后,都會和書上的內(nèi)容比對,結(jié)果,我的第一判斷,無疑都是令人失望的。人的情感,我還無法完全理解。”
“那……………以后判斷完之后先和我們商量一下,總有一天會理解的,那時就可以相信自己的判斷了。”我給了他一個微笑,我已經(jīng)很少能像這樣輕松的笑出來了,像這樣……不用擔(dān)心周圍的人受傷……
“你們倆關(guān)系什么時候這么好了,怎么感覺比我和琉璃還膩歪…”姚娜有些看不下去了,“小蛇,我可從來沒見過你這么健談……果然,閨女終究是要長大啊。”
“哪…哪有!我只……只是普通的……和朋友聊天而已………”像是受驚的小動物,突然坐了起來,但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最后猶豫了一下。
我躺了回去,布斯小心的扶著我。
回想起布斯來的這段時間,我確實(shí)改變了不少。
雖說主要是他太煩人………
不論何時何地,他總要待在我身邊,不管是問問題還是捉弄我,不知不覺中,他做出奇怪的行為時,我也不會在意,靠的很近時,我也不會抵觸,難道說………死纏爛打真的管用?
不過他確實(shí)對我很好,救過我們多次,所以也不會討厭他啦。就算討厭他,他現(xiàn)在也應(yīng)該沒有弄懂討厭的含義吧,他明白我對他抱有什么看法嗎……………………
“如果我親了他……………哪怕只是臉頰,他會有反應(yīng)嗎,他什么時候才能理解愛呢…………”我這樣想到。
“在那之前,我還不能……”
臉漸漸泛紅,好像有點(diǎn)熱。
輕輕舉起雙手,慢慢摟住他的脖子,漸漸起身………
……………………
“喂!有人嗎?”外面有人在敲門。
敬生闖了進(jìn)來,我立刻躺了回去。
“等一下我就要上臺了,你們有興趣看看嗎?”敬生問。
我仰頭看著布斯,“你想去嗎?”
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們?nèi)?。”我說。
“我就算了?!惫霉美^續(xù)寫著。
然后,我們出去去見高仁德,他把我們帶到了巨大的窗戶邊上,“準(zhǔn)備好了嗎?”他問。
“準(zhǔn)備好了?!蔽覀?nèi)嘶卮稹?p> 頃刻之間,一條又一條的石柱從窗戶下面射出,連接到圓形的競技場頂部,變成一座石橋。
“跟我來?!备呷实虏椒ポp盈,很快就走上了競技場的頂端,那里擺放著不少椅子,還坐著一個年輕人,看起來和小蛇差不多大,他有藍(lán)色的皮膚,藍(lán)發(fā)的頭發(fā),黑色的眼睛,看上去氣質(zhì)不凡。
但,就好像沒看到我們來一樣,他靜靜的注視著賽場。
“這里可是特殊席位,掏了錢也來不了。”高仁德笑著說,“我先把敬生帶去參賽了,你們就在這里看著吧?!?p> 他們兩人直接跳了下來,從接近百米的高空落地,卻沒有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響。
高仁德舉手示意,引的全場歡呼。
“他的名字是敬生,和皇帝有點(diǎn)像,不是嗎?”老高拉著敬生的手,舉了起來,“而且,他還是皇帝親自推薦的選手。”
這句話引爆了全場,所有人都投來了期待的目光。那個坐在頂上的藍(lán)皮膚男人,變了臉色。
他扭頭看向我們,“他和你們是一路的吧?”
“是的。”布斯回答,他知道我有些怕生,和我換了位子,靠近這個藍(lán)色的男人。
“他和皇帝比試過嗎?”那個男人問。
“有過?!?p> “結(jié)果如何?”
“只是一個測試,而且當(dāng)時除了他們自己,沒人在場?!?p> “嗯……謝謝?!?p> 眼前這個男子看起來心事重重,布斯遲疑了一會兒,然后說到。
“我可以和你交個朋友嗎?我是布斯,旁邊這位是小蛇。”布斯說。
“是荊杏?!蔽掖驍嗔瞬妓梗髅鞫颊f過那不是我的名字了……
“哦……”藍(lán)色的男人回過神來,“我的名字是,蛟。還有,謝謝,但交朋友就不必了?!彼^續(xù)把注意力集中在賽場上。
“并沒有想象中厲害……隱藏實(shí)力了嗎?”藍(lán)發(fā)男人自言自語道。
“喂喂…”我晃了晃布斯,小聲喊道,“結(jié)束了。”
回看賽場,臺上只剩敬生一人,舉著個拳頭,愣在原地。所有的觀眾都?xì)g呼雀躍。
我看到了,他一拳結(jié)束了比賽,他自己也沒想到。
之后,他是這樣和我們說的,“最近幾天,一直遇到很厲害的人,我都忘了自己有多強(qiá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