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手里拿著姚娜給的羅盤,小心翼翼的靠近前方的陰暗森林,他自己走在隊伍的最前面,但看起來有點太過謹慎了,這片森林距離帝國已經(jīng)挺遠了,隨機的程度,大概是荒野初級。
“你也太慫了吧?”
萍果緊緊跟在蛟的后面,就像是不耐煩的小孩子一樣,催著大人走快些。
“實在不行,讓我來帶路吧?!?p> 她扭過頭看向丹金。
“這就是你所謂的'帝國競技場的永駐冠軍'?”
“他…他很少到這種地方來,他還需要適應(yīng)一下?!钡そ鸩亮瞬令~頭上的汗,他體力很差,已經(jīng)有些累了。
萍果翻了個白眼,只好繼續(xù)跟在蛟的后面。
“嘖…嬌生慣養(yǎng)的公子哥?!?p> 姚娜倒不是很急,她反而希望蛟可以慢慢來,如果他需要適應(yīng)隨機,就給他適應(yīng)的機會,畢竟他是這支隊伍里的保鏢。
鬼知道姚娜今天要去見的人,除了琉璃還有誰。
………
在森林里,有一座原木構(gòu)成的小屋。一根根圓柱搭建成了一個富于簡樸之美的庇護所。
這個高不到三米的屋子里,沒有任何照明系統(tǒng),比如油燈或者,會發(fā)光的寶石之類,里面陰暗無比,狹小的房間里,有一張破舊但相當整潔的木桌,也只有這一張木桌。
屋子里,不可名狀的生物,端起一個漂亮的陶瓷杯子,喝著溫暖的液體。
“#·?¥%¥.ˉ=ˉ』*】+$%+%”
這東西的嘴里不知在嘀咕什么,可以斷定的,只有它所說的不是人類語言這一點。
屋子里傳出喵咪的叫聲,還有呼嚕呼嚕飲水的聲音。
蛟看到了眼前的木屋。
“這是什么東西?!?p> 蛟緊緊握著手中的羅盤,看起來,他們是需要路過眼前的木屋的。
“我該怎么辦?”蛟詢問身旁的萍果,她是處理隨機的行家。
“上啊,出了事再處理,慫什么…”萍果一把奪過羅盤,朝著木屋走去,她看起來已經(jīng)很不耐煩了。
砰———
她一腳揣在了小木屋上。
“喂喂喂,有人嗎?”
她看起來有點暴躁,似乎心情不是很好。
“不至于這樣吧…”丹金尷尬的說。
“她這是處于什么考量,才做出的判斷呢?”蛟陷入沉思。
“別別別,你可千萬別學(xué),她只是單純被你搞煩了而已?!币δ融s緊止住蛟的胡思亂想。
突然,地面開始劇烈抖動,在場的眾人都被嚇了一跳,那間小小的木屋的主人,從門的另一邊鉆出來了。
木門發(fā)出吱吱呀呀的聲音,緩慢的打開,兩根竹竿一樣的又長又細的東西伸了出來,那個東西像是出穴的洞蛛一般,用筷子一樣細的長指頭扒住房角,把自己巨大的身軀從房間里面拖出來。
這是一個極高而又極瘦的巨人,至少在那間木屋的兩倍以上,但卻瘦的像竹竿一樣。
它的衣著很整潔,穿著像是西裝一樣的服飾,但因為衣服過于短小,只能遮擋住一半的身體,臉上用許多布條裹著。
“¥=*$*.%【¥【】】$¥$*$ˉ.+=%.”
它的嘴里吐出來的話,像是亂碼一樣,它的情緒不太不穩(wěn)定,看起來,有些氣憤。
“巧了,老娘我心情也不好?!?p> 萍果扭了扭脖子,發(fā)出嘎嘣嘎嘣的響聲。
“不會是要戰(zhàn)斗吧?!彬砸苫蟮?。
“太對頭了,我早想活動活動筋骨了?!?p> “嗷啊啊啊啊啊啊?。 ?p> 憤怒的怪物從木屋里抽出一張桌子來,狠狠的砸向萍果。
灰發(fā)女孩不為所動,甚至迎著怪物的攻擊走了上前。
轟!
可憐的家具砸在厚實的土地上,碎成木渣,濺的煙塵落葉四起,姚娜眾人不禁對萍果的處境感到擔憂,她貿(mào)然挑釁未曾謀面的怪物,是不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不,不是的
怪物的攻擊根本沒有命中萍果,甚至濺起的煙土都不得沾染到她半點,萍果只是輕輕點動腳尖,便順著怪物竹竿一樣枯瘦的手臂,走到它的肩膀上。
萍果在怪物的肩上蹲下,手指輕觸它的身體。
怪物的胳膊像是不聽使喚了一樣,逆著骨骼和筋肉應(yīng)有的結(jié)構(gòu)扭曲,不論它發(fā)出怎樣的哭喊和嘶吼都停不下來,直至一條手臂被扯下。
“笑死我了,荒野里,這么弱的怪物可不常見?!?p> 怪物的血是紅色的,從肩膀斷裂出徐徐流淌而下,像是溪流一般。
萍果可以看到這家伙體內(nèi)血液的流動,看得到它因為恐懼而劇烈跳動的心臟,看得到它漸漸枯竭的五臟六腑。
“一點意思都沒有呀…”
怪物沒有站穩(wěn),摔倒在地上,萍果也跳了下來,用食指和中指夾住羅盤,在同行的幾個人面前晃了晃。
“好了,跟我走,我?guī)贰!?p> 突然,蛟舉起自己的手,掌心處發(fā)出巨大的水流聲,一根幽藍長矛凝聚,猛地朝萍果的方向投了過去。
矛尖貼著萍果的臉頰劃過,正好沒有擦到她的皮膚。
“看來事情不是這么簡單?!?p> 萍果表現(xiàn)的很冷靜,她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剛剛有什么東西想從背后襲擊她。
萍果扭過身來,看見背后的樹上,藍色長矛釘著一只黑貓。
雜亂的貓叫聲接連不斷的從木屋里傳出來,樹上被長矛扎住的那只貓不知何時擺脫了控制,站在樹枝上,安詳?shù)奶蛑约旱拿?p> “屋子里大概還有三只,我們一人解決一個吧,讓姚娜去歇歇。”萍果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