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公子,我已經(jīng)說了,商品一經(jīng)售出是概不退還的,當時您買的時候,我已經(jīng)提醒過您了。
并不是所有的鎖都能開,要是都能開的話,那那些偷東西的賊不是方便了許多嗎?
公子,我這做點生意也不容易,您啊,就行行好高抬貴手成不?”
攤販老板有些乞求地說道。
“是啊,哪有這么神奇的鑰匙?”
“那這樣家里的大門還不如都不裝鎖扣敞開著得了。”
旁邊的人一聽也有道理。幫著老板說道了一句。
“公子,您非要這能開鎖扣的鑰匙做什么?難不成是要做些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兒嗎?”
一旁的大嬸小聲質(zhì)問道。
阿雅上前一步,冷聲呵斥:“別胡說八道,我們公子不是這樣的人?!?p> “是啊是啊,看著眉清目秀的,也不像那種不正經(jīng)的人。”
總算有個人出來說了句公道話。
被這大嬸一說,身旁圍觀的人多了起來,都對這主仆二人議論紛紛。
蘇小意握拳咳了咳,好像有點鬧大了,還是速戰(zhàn)速決吧!
于是,藏在衣袖中的手對著大腿用力一擰。
嘶——好痛
蘇小意抬起頭,雙眸中含著水汽,一臉可憐巴巴地看向攤位老板。
她眨了眨眼睛,眸中水霧似是隨時都能化為珍珠滾落下來,“不好意思了老板,我也是一時心急,前段時日好友送了我一只小狐貍,養(yǎng)了許久很有感情?!?p> “但是動物都是熱愛自由的,大自然才是它的去處,我想放生,可惜籠子的鎖扣是一位高人所造。”
“而鑰匙卻在送過來的半路上丟失了,這才心急火燎的買鑰匙,也能早一日給小狐貍自由,是我那日太心急了,實在是抱歉。”
說著還向攤位老板做了個揖,抹了把淚花。
阿雅:……
攤位老板:……
這還是那剛剛怒氣沖沖質(zhì)問自己的公子嗎?
看著蘇小意一百八十度轉(zhuǎn)變的態(tài)度,又一臉誠懇地給自己道歉。
攤位老板揉了揉眼睛想再看得清楚一點,仿佛剛剛怒氣沖沖的公子是另一個雙胞胎兄弟。
由于周圍的人越來越多,面前的公子還一臉無辜可憐地望著自己。
眾目睽睽之下也不好再多做糾纏,也不想影響自己做生意,攤位老板張了張口。
“公……”
可惜,話還未說完就被蘇小意打斷了。
“但是,這鑰匙既然不是萬能的,就不能叫萬能鑰匙。”
“也確實是您欺騙了顧客,我當時也是非常相信您,才花一兩銀子買的,您看?”
“一兩?咱一般打個普通的鑰匙也才十文錢??!”
一旁的大嬸瞬間轉(zhuǎn)移了陣地,看向攤位老板,語氣有些驚訝。
“對啊,這貴了都不止一倍了。”
“這不是搶錢嗎???”
“老板,前幾天定的幾串鑰匙我不要了,定金您要退給我!”
“對對,我那把鑰匙也不要了,我的也得退!”
“……”
攤位老板有些傻眼,沒想到事態(tài)發(fā)展的有些控制不住了。
連忙滿臉堆笑,拱手對周圍的人說:“實在是抱歉,抱歉了各位啊,這件事確實是我思慮不周了,
這位公子的銀子我會如數(shù)退回,也請大家給葉某一次機會,大家見諒見諒啊……”
一次小鬧劇完美收官,眾人紛紛散去,攤位老板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
蘇小意拿著銀子向上拋又接住,邊走邊玩,不亦樂乎。
“公子,你這變臉的功夫在哪兒學(xué)的呀?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阿雅打趣了一句自家小姐,擺出一副十分好學(xué)的模樣。
后者一臉傲嬌,抬起下巴略微得意,假裝摸著胡須,故意壓低聲音道:“咳咳,孺子不可教也?!?p> 小妮子聞言可不依了,擼起袖子就要對蘇小意下手,蘇小意扮了個鬼臉就跑,主仆二人嬉鬧的一路穿街過巷。
微風(fēng)吹動,馬車的簾子隨風(fēng)隱隱能看見大街上的景象。
容無咎正坐在馬車里,斜眼便看到了大街上追逐的兩道白色身影。
這身形……似是在哪兒見過……
馬車一直在前進,街上的鋪子緩緩倒退,連著兩道身影也不見了。
容無咎快速的在腦海里搜尋了一遍,沒有找到任何痕跡,搖了搖頭,許是近日過度操勞出現(xiàn)了幻覺。
此刻最要緊的便是皇弟的身體。
念及此,拿著盒子的手不禁又緊了幾分。
太傅府
蘇文琮剛下朝,便看見兩個白衣少年追趕著到了府門口,看清臉后,劍眉微微一橫,有些怒意道:“小妹!”
“誰叫我?”
蘇小意正揮舞著雙手躲過阿雅的攻擊。
小臉一抬,便看到了蘇文琮穿著一身青色官袍一臉怒火地站在太傅府大門口。
立馬拉著阿雅到自己的身前去,乖巧道:“大……大哥。”
阿雅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忙站在了蘇小意的身前,身體站得直直的,希望可以替自家小姐擋住些什么。
蘇文琮乃太傅府唯一的男丁,雖是夏姨娘所出,但為了把身份扶正,早已過繼給了蘇小意的母親阮鳳清,族譜上也算是正經(jīng)的太傅府嫡長子。
從小便足智多謀,文濤卓然,完完全全的繼承了太傅蘇伯淮的才智文學(xué),可以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再加上常年操持著整個太傅府,便更多了份穩(wěn)重。
蘇小意從小天不怕地不怕,唯獨就有些畏懼自家這大哥。
“堂堂太傅府未出閣小姐,整天穿著男裝在外面招搖過市,你……”
眼前的白衣少年低著頭,靜靜聆聽的樣,蘇文琮心中怒火已然消了大半。
哎,畢竟是個女孩子。
在太傅府大門外訓(xùn)誡,也著實有些太過,傳出去名聲也不好聽。
罷了罷了。
蘇文琮嘆了口氣,抬腳就進了太傅府,邊走邊道:“還不快回府?!?p> 主仆二人松了口氣,忙跟在蘇文琮的后面進了府。
“皇上,如今皇室人丁稀薄,綿延皇嗣才能國祚延續(xù)啊?!?p> “愛卿說的極是。”
淳于照一身黃袍正坐在大殿上方,點了點頭說道。
“天承國已歷經(jīng)百年,多虧了先帝們勵精圖治,福澤百姓,才有了如今的國泰民安,可如今到了朕一輩,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