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自在終于是夾住一塊鴨皮,塞進了自己的嘴巴里面。
那金黃色的光澤上面,流動著散發(fā)誘人香氣的酥油,吃到嘴里,絲毫感覺不到油膩。
當他完全咽下去的時候,渾身一震,強大的靈力瞬間充斥到了他的四肢百骸之中,讓他渾身都有一種被塞的滿滿,要溢出來的感覺。
“呼…呼…”
常自在大口的喘著粗氣,對凌遠更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崇拜。
吃了這塊鴨皮,他感覺自己仿佛年輕了十歲,就連皮膚也變得光滑細膩許多。
想來這原本就是一道養(yǎng)生菜,估計是給這個白澤公主準備的,畢竟只有女人才會在意自己的皮膚。
眼下,他倒是沾了光。
看到凌遠也拿起了一塊鴨腿,大口大口的吃著,可是身上卻看不到絲毫異樣,依舊沒有半分靈力的波動。
前輩就是前輩,哪怕如此浩瀚磅礴的靈力,對他來說,恐怕也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點點。
這肉里的靈力,就像是天上的雨水,而他們每個人,就像是一個容器,實力修為則代表了容器的大小。
他們之所以會靈力溢出,根本的原因就是容器太小了,實力不行。
而對凌前輩來說,境界深不可測,這點靈力,對他來說,實在不算什么。
說實話,凌遠自己也是好久沒吃這京都烤鴨了,現(xiàn)在吃起來,味道還真是地道,當飲三大孚!
“來,喝酒。”
見凌遠舉起酒杯,常自在慌忙的把鴨肉塞進嘴里,油膩的雙手在衣袍上抹了抹,唯恐弄臟了凌遠的酒杯。
凌遠見狀,暗道一聲講究!
“汪汪…汪…”
二人還沒喝,白璃便不滿的叫了起來,肉乎乎的小爪子拍了拍桌子,有些不滿,似乎在說:什么意思,瞧不起本公主么,居然不給我倒酒?
“你也喝?”
這還真是稀奇,想到自己還從來沒見過狗喝酒么,凌遠覺得挺有意思,找來一個小酒杯,放到了白璃面前。
白璃先用鼻子嗅了嗅,似乎也沒什么味道呀,看了一眼凌遠,這里面不會是白開水吧?
常自在也是看著酒杯,這酒色泛黃,顯然也是有些年份了,卻沒有散發(fā)出任何味道,很是奇怪。
不過看凌遠已經(jīng)一口喝下,他也沒有多想,直接張開嘴巴就噸噸噸的都喝進去了。
一口喝下,常自在首先感覺到的是甘甜醇美,胃里暖洋洋的,頗為舒服。
不過很快,常自在的臉色突然變的像猴屁股一樣,紅的不行,整個人的身子也是搖搖晃晃,似乎醉了一樣。
我靠,凌遠有些鄙視的看著這家伙。
好歹也是修仙的,酒量居然這么垃圾,連自己一個凡人都不如?
就一杯茅臺飛天下肚,這就不行了?
凌遠心中有些暗爽,看來這修仙者,也不是每個人都很厲害嘛,起碼自己眼前的這個家伙絕對不厲害。
殊不知,此時常自在對凌遠更加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前輩就是前輩,本以為剛剛鴨肉里的靈力就已經(jīng)無比磅礴了,可是與這酒相比,卻還是差了一籌。
這一杯酒里蘊含的靈力,都快趕上我這大半輩子修練的靈力了,幸虧用的是小酒杯,如果用的是大酒杯,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爆體而亡了吧。”
想到這里,常自在不禁一陣后怕。
“撲通...”
白璃只是輕輕舔了一口,便是醉醺醺的倒在了桌子上,小嘴含糊不清的叫著。
緩了一會兒后,常自在感覺好受多了,和凌遠一邊吃肉一邊喝酒的聊了起來。
“哎?!?p> 突然常自在嘆了一口氣,放下筷子,一副有心事的樣子。
似乎眼前的肉再香,酒再好,也勾不起他的興趣了。
修仙者,有哪個不想突破到更高的境界,看一看高處的風景?
他常自在自然也一樣,他也想親身體會一下元嬰境,甚至更高。
可是他知道,靠他自己的努力,恐怕這輩子都沒有希望了。
如果沒有遇到凌遠,他可能也會安安心心的做自己大槍盟的盟主,然后等待著大限的到來。
可是,如凌前輩這樣的高人就在眼前,估計他隨手提點提點自己,自己就能輕而易舉的突破元嬰。
試問這種機會,有誰會想錯過?
從那天回去后,常自在就動起了自己的小心思,他把大槍盟的寶庫翻了個底朝天,總算找到個像樣的東西。
這會兒東西就在他的納戒里裝著,可他卻不知道該怎么張那個嘴了。
畢竟,那只是他自認為能夠拿出的最珍貴的東西,但是在前輩眼里,可能根本瞧不上,就像是地邊攤一樣,碰了都覺得臟手。
當然,他并不奢望自己送出東西后,凌遠就指點他。
畢竟他那東西的價值再大,也肯定比不上凌遠的指點。
只是想結(jié)下善緣,賭一個可能而已。
所以現(xiàn)在常自在心里這個糾結(jié)呀。
他不是怕自己送出的寶貝白搭,怕的是凌前輩看不上自己的東西,反而惹的人家不喜,最后弄巧成拙。
凌遠在一旁看著常自在,神色有些奇怪。
這家伙怎么了,怎么一副便秘的樣子?
“喂,是不是有什么話想說,還是說想拉屎了?”
“?。俊北涣柽h突然問話,常自在一愣,下意識的回答:“是…啊不不不,沒有沒有…”
媽的,不是說實力越大越是喜怒不形于色么,怎么這個家伙跟個憨憨一樣,也太不會隱藏自己的想法了吧。
而且膽子也太小了吧,自己這么一個凡人問一下,都怕的要死,真是沒出息。
這種人居然也能修仙?
賊老天,我恨??!
凌遠心中又是一陣莫名的不甘。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磨磨唧唧的,還是不是男人?”
凌遠說話很是隨意,我管你是不是修仙的,有本事你就砍死我,沒本事,我罵你,你就給我聽著。
“好,前輩也是個敞亮人,那我常自在就說了,前輩,您可不可以為我量身定做一盤菜?”
量身定做?
一盤菜?
凌遠有些搞不懂這家伙到底是啥意思?
常自在這么說,是有他自己的想法的。
林貫那天把魚香肉絲拿回去后,常自在觀摩了許久,雖然能夠感覺瓶頸松動,可是總是差點意思。
于是他就猜測,林貫之所以那么輕易的突破,而他卻遲遲沒有感覺,原因很有可能是這盤菜和林貫自身更加契合。
所以常自在就想讓凌遠做一道契合他的菜,符合他氣質(zhì)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