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女人卻是急了起來。
她以極快的速度伸出手,抓住了張超的肩胛處,狠狠往后一帶。
就在張超即將要倒地之前,他單手往下一撐,順手抓住了那女人的腰,往下一拉!
那女人就連反應過來的功夫都沒有,整個人就躺在了張超身下。
“你無恥!”她瞪大了眼睛,滿面憤怒。
“是你連問都沒問清楚就要先對我出手的,怎么我連反抗都不成了?”
張超站了起來。
他拍了拍手掌,隨后便漠然的移開了視線,“我還沒蠢到要拿自己的命開玩笑,放心吧,我聯(lián)系的不是你們這邊的警局,而且他們從那邊過來最起碼還要一個多小時,這段時間里面已經足夠,咱們先把陳康給處理了?!?p> 那女人一聽瞬間就明白了張超的意思。
她這才知道自己誤會了張超。
不過,在這時候道歉未免也太沒面子了。
她輕咳了幾聲跟在了張超的身后。
“你跟在我身后做什么?”張超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這個地形你熟悉,我又不熟悉,你跟在我后面是打算跟我一起迷路?”
那女人一聽臉色瞬間就紅了起來。
她剛才一時羞惱,居然忘了這茬!
她連忙走在了張超跟前,狠狠的瞪了張超一眼。
就在即將要繞到廟宇后院的時候,那女人慢下了腳步。
張超擰緊了眉頭,提起了警惕。
一些很微弱的聲音傳進了張超的耳朵里。
張超與這女人又走近了兩步,他們這才能夠依稀聽得清楚前面的人正在說什么。
“也不知道大哥怎么對那對小夫夫這么警惕,那對小夫婦白天的時候分明沒有展露出任何問題啊,我還以為大哥就是完全相信了呢?!?p> “這也難怪,聽大哥說,咱們這邊的據(jù)點已經被人發(fā)現(xiàn)了,要是再不提起警惕,到時候這里的生意咱們可就做不下去了,大哥好歹也是混跡在這里十幾年的人了,這要是真的做不下去了,那可就丟了老臉了?!?p> “你說的也對,不過那對小夫婦到底哪里展露出來不對勁了,我看大哥的臉色好像很嚴重,這不現(xiàn)在居然還在里面開會議了,這要是沒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大哥一般都是不會開會議的,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里面商議什么?!?p> “這些可不是咱們能管的。大哥的心機深沉的很,我勸你啊,也不要再揣測了,不然到時候要讓大哥知道了,你被逐出去倒是沒事,到時候要是丟了性命,那可就虧大發(fā)了?!?p> 隨后兩個人的聲音就弱了下去。
張超的眼神越發(fā)的凝重了起來。
既然這陳康已經發(fā)現(xiàn)了他不對勁,那他必須得用最快的速度除掉陳康。
按照這兩個小弟的意思來看,現(xiàn)在陳康好像還在正廳里面舉行會議,所以還沒有分析出來對付他們。
陳康的會議舉行完了,那就代表他要正式出手了。
張超可不會等到那個時候。
就在張超準備潛出去的時候,那女人忽然一把就拉住了張超的手臂,滿面謹慎的說道,“不能在這時候出去!你要是在這個時候出去,一定會被陳康的手下發(fā)現(xiàn)不對勁,你會沒命的!”
“不會?!睆埑瑢⒛桥说氖纸o掰開,“你知不知道你這身傷就是因為你的畏畏縮縮才造成的?如果我是你,我不會選擇在那里遭受他們的侮辱,你可以選擇另外一種方式,他們的警惕性并不高,只有陳康比較多疑和謹慎,你只要假裝被人買走,一直在晚上保持行動,那你就絕對不會被發(fā)現(xiàn),
但是你卻選擇了最愚蠢的方式,你知不知道如果我現(xiàn)在不出手,等到陳康他們的會議結束之后,他第一時間就會派人下山去到我們住的地方抓我,現(xiàn)在我不在那里,你知道最后遭殃的人會是誰嗎?”
張超的話讓那女人愣了一下。
但是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女人卻只覺得心底最深處好像被人猛的扎了一下,疼的發(fā)緊。
是了,她的確是太蠢了,居然用了這種自傷一千損敵八百的招數(shù)。
張超沒有在搭理這個女人,而是以極快的速度朝著那兩個手下議論的方向追蹤而去。
陳康的手下眾多,而且看樣子這兩個手下并不是陳康的老部下,那就說明陳康最近這段時間還是有招收新的部下的。
張超是在賭。
他在賭陳康,絕對無法能夠完全記得下這些新部下的樣貌。
那女人站在原地凝望著張超的背影幾眼之后,忽然彎起了唇角,緊接著以極快的速度跟上了張超。
那兩人根本沒察覺到張超到來。
直到搶到他們的面前之時,張超才顯露出了身形,彎起唇角便對著他們揮了揮手,“嗨?!?p> 那兩人面面相覷。
一秒后這才反應了過來,當他們想要大叫的時候,脖子瞬間一疼暈了過去。
張超收回了手,撇了撇嘴之后,便將他們身上的衣服刮了下來,一邊刮一邊暗自說道,“警惕性還真低,我都已經到了你們面前了,還沒發(fā)現(xiàn)我。”
話落之間,張超已經將他們身上的衣服都給刮了下來。
張超將他們的衣服都給套到身上之后,將手中的另外一套衣服丟給了那女人。
“這衣服是給你的,趕緊穿上,這衣服咱們潛入到陳康背后?!?p> 那女人沒有說話,只是捏緊了手里的衣服。
就在張超轉身要走之際,那女人忽然微啟唇瓣,“無霜?!?p> 張超一愣,“什么?”
那女人撇開了視線,隨后壓低了聲音,“我叫無霜?!?p> “哦。”張超滿臉懵逼的點了點頭。
他們這不是要去干掉陳康嗎?這女人怎么突然就說起了名字?
不過張超也沒在意這段小插曲。
無霜換好衣服之后已經,兩人將那已經暈了的部下用麻繩綁了起來,丟在了半山腰處,用破布將他們的嘴巴都給堵上,確定不會引來其他人之后,這才往他們所說的正廳走去。
張超暗自猜測他們所說的正廳應該就是今天陳康所坐著的地方,而無霜帶路的方向也正是在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