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箋施舍給她一個友好的微笑,沒有多言。她對眼前這個小屁孩并沒有太多印象,隱約覺得可能在哪兒見過。
但......
與她有什么干系?
秦箋現(xiàn)在學(xué)乖了,要想不惹謝輒生氣,在“友好交流”的基礎(chǔ)上同異性保持一定距離是必修課,在謝輒的腦海里,一切靠近她的男子都是可疑的,是別有用心的。所以,她只要保證做到冷臉、無視、不認識,謝輒一般不會過多計較。
謝輒說,這叫做“安全距離”。
安不安全的她不知道,反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夫君吃起醋來雖然很可愛,但是于此相應(yīng)的,哄起來也很累。
那男子見她冷著臉不理會,也沒多計較,自顧自走進來,端的是老板夫郎的架勢。虞嵐對他的好印象瞬間沒有了,明顯秦箋就是不待見他,還這么自來熟,也太不矜持了。
“這位小公子,我們店今兒個有事要處理,不做生意......”虞嵐道。
男子隨意找了條凳子搬到秦箋身旁坐下,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塵,道:“我知道啊,我這不是來處理了嘛?”
“妻主大人,我是殷商,別來無恙啊?!?p> 秦箋冷臉。
“妻主大人?”
無視、不理會。
見秦箋還是不理他,殷商有些不懂了,他這副軀殼雖算不上頂頂俊美,但也還看得過去吧。有必要一副見了鬼不想睜眼的樣子嘛?
腹誹歸腹誹,他喜歡這個女人,還得接著裝下去。
“那天傍晚有緣遇見,妻主大人的身影從此就印在了殷商心里,殷商知道妻主煩我,不愿見我,但是救命之恩當(dāng)以身相許,那一日妻主將我從歹人手中救起,我便想好了,從今以后非你不嫁!”
“你誰?”秦箋神色不明,這些話讓謝輒聽到還了得,什么仇什么怨,居然讓這男子想置她于死地。
真晦氣啊。
“我是殷商,你的未來夫婿,也是樓蘭閣的主人。今日來,一是同你商議我們的婚事,二來呢,聽說樓蘭閣幾個沒長眼的冒犯了妻主,我這便是來幫妻主教訓(xùn)教訓(xùn)她們?!闭f著狠狠地朝那邊剜了一眼,回過頭對著秦箋時又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樣子。
虞嵐和清越等人在一邊看著,都不禁佩服起他的變臉術(shù)。這么好看的人兒,怎么就有兩副面孔呢?
秦箋自動忽略他的前半段話,他能自己處理這些傻到冒泡的小癟三是再好不過的了,省去了她好多力氣。她別的不怕,最怕麻煩了。
“主子!主子不要??!是班主讓我們來的,我們也是受人指使啊!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們吧!”像是要印證殷商的一番話,門外的幾個女人當(dāng)即跪下來,重重的磕了幾個響頭,這位主子的手段比起班主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平時手上生意多的是,并不常來樓蘭閣視察,怎么今日......
由不得她們多想,眾人眼前幾個黑影經(jīng)過,不過眨眼的工夫,人已經(jīng)倒在血泊里了。
“尸體帶走?!币笊萄诒鞘疽?,“跟你們說了多少遍了,處理干凈,一點兒血跡也不要留下?!?p> 蠢人果真是蠢人,教了多少遍也學(xué)不到妻主一星半點的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