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卿離開后看到有個人向她走來,腳步很快,來人似乎很是焦急。
“沈長卿——”
賀決低啞的聲音響起,微喘著氣。
長卿有些詫異,賀決怎么會在這兒,“賀決,你……”
賀決一把拉住她的手,在黑暗下眼神越發(fā)深幽。
“沈長卿,你是不是以為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
“萬一言杭敘通知了別人怎么辦?”
“你知不知道,言杭敘不是一個人,他的背后是言家?”
長卿愣愣地聽著賀決的話,心底十分震驚,他為什么會知道?
“賀決,你為什么……”
“為什么知道你要對付言杭敘?”
賀決冷冷接話,他松開緊握長卿的手,眼神銳利又危險,十分冷漠,就像剛見他時的樣子,不,應該說這才是原本的他。
長卿張了張唇,想要說什么,就聽賀決語氣漠然。
“沈長卿,你最好沒留下什么證據(jù)?!?p> 說完,不等長卿反應就走了。
賀決離開的背影似乎很是冷漠。
賀決生氣了,長卿意識到。
他為什么這么生氣?
*
“唉,你們知道嗎,四中的言杭敘被打了!”
“真的,在哪里被打的?”
“就在那小樹林,昨天剛結(jié)束比賽,那里沒幾個人去。”
“我覺得活該,痛快!”
“他借著自己背后是言家,不知道干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
周圍議論紛紛,長卿聽到后并不意外,她瞟了一眼旁邊的人。
賀決眼睛只是盯著書本,坐地筆直挺拔,眉眼冷漠。
長卿不知道該怎么哄人,她連人為什么生氣都不知道,于是長卿只好也投身于學習。
她并不擔心賀決會告發(fā)她。
潛意識里似乎十分相信這個冷冷的男孩。
長卿收回視線。
沒人會懷疑賀決在發(fā)呆,自然也沒人知道,賀決已經(jīng)看著一頁看了一節(jié)課左右了。
賀決心里很亂,少女沒有求助于他,少女根本就沒有把他當做可以信賴的人,賀決感到挫敗與郁悶。
*
“言先生,言少爺?shù)氖挛覀儫o能為力。”
一身著西裝的男人頭發(fā)向上梳起,語氣十分憤怒。
“我的兒子受了這么重的傷,你們跟我說無能為力?!”
“現(xiàn)在在現(xiàn)場找不到任何指紋,最壞的是昨天下了暴風雨沖刷了痕跡,附近又沒有監(jiān)控……”
“言先生,這明顯是在發(fā)泄,或者更準確來說,是在懲罰。這個人將力道控制在人能接受的最大限度內(nèi),而且具有很強的反偵查能力?!?p> “我們建議您問一下言少,看他得罪過什么人?!?p> 男人聽到后竟保持沉默,他不是不知道自己這個兒子的德行,不學無術(shù),經(jīng)常玩女人,不過再怎么說都是他言家的人,打他不等于打自己的臉嗎?
男人越想越憤怒,但又找不到人,只好去醫(yī)院看看那廢物兒子。
*
“什么?!”
“你是說我兒子他,他廢了?”
“是的,言先生,病人本就多行男女之事,現(xiàn)在又遭重創(chuàng)……”
言杭敘剛剛恢復意識便聽到父親與醫(yī)生的對話,手指生氣恐懼得發(fā)抖。
自己不是個男人了?
TM的,一定是那個女人!
言杭敘看到男人過來,十分激動。
“爸,你一定要幫我找到那個人,我要親自弄死她!!”
“啪——”
男人狠狠給了他一巴掌,“廢物!你好自為之,言家是萬萬不能交到你手里!”
“不!爸爸你聽我解釋……”
男人不再管他,轉(zhuǎn)身離開,心中打算著該培養(yǎng)哪個私生子才好。
言杭敘眼神空洞地躺在床上,完了,完了!
他徹底完了!
啊——他一定要弄死那個女人!
*
“收集好言杭敘犯罪的證據(jù),交給言封?!?p> “告訴他,如果繼續(xù)追究這件事就讓他言封的兒子坐牢?!?p> 書房內(nèi),冷酷的聲音響起,賀決掛了電話。
現(xiàn)在還不是送言杭敘進牢獄的時候,言家跟黑道上的勢力勾結(jié),需要掌握證據(jù)才能真正鏟除言家。
賀決想,雖然賀家可以壓垮言家,但他不敢賭,萬一言家反撲,找到長卿報復該怎么辦。
不,一想到少女會陷入危險的境地,賀決的心臟處就傳來一陣陣的痛,他無法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