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你多吃點。”房遺愛若無其事道。
他很想對著秦懷道說一句:“你丫喜歡綠色,那我回頭送一頂綠帽子給你怎么樣?”
不過房俊忍住了。
綠帽子這個梗,在唐朝肯定是還沒有流傳開的,就算房遺愛說了,也不會有人懂,但這秦懷道肯定知道。
穿越者遇到穿越者,沒有兩眼淚汪汪,相反,房俊有點警惕。
主要他不清楚這秦懷道到底是什么樣的一個人,又是從什么時間穿越來的,他現(xiàn)在的立場是什么?
如果自己現(xiàn)在跟他暴露自己也是穿越來的,不知道這秦懷道會是什么態(tài)度。
是老鄉(xiāng)見老鄉(xiāng)兩眼淚汪汪呢,還是背后給你一槍。
要知道,如果秦懷道是穿越者,那么,他在這個時代,就有著得天獨厚的知識壟斷權(quán),他擁有先知一般的見識,擁有神仙一樣的創(chuàng)造力,還有各種趨吉避兇的才能。
憑借著后世的知識,他可以在大唐揮斥方遒,如魚得水,各種發(fā)明搞出來,李杜詩篇抄一抄,文才武略那都是神仙般的存在,他的身份地位,絕對無人能比,甚至可能被人奉若神明。
而這個時候,如果又出現(xiàn)一個穿越者,那就意味著,他所有的一切,都可能會有人來分享,甚至說是有人來搶奪。
俗話說得好,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如果房俊穿越來變成的是武媚娘,那就好辦了,直接上去把秦懷道給睡了,然后兩人聯(lián)手干番李家,一起奪取這江山。
可惜的是,秦懷道跟房俊都是男的,這就有點難辦了。
想得太多,面對這一桌子的菜,房俊有些索然無味。
半個小時后,幾人都吃得差不多了,秦懷道放下筷子笑著開口道。
“今天請幾位兄弟過來,除了給遺愛兄賀喜之外,其實還有一個事情想跟大家商量一下?!?p> 聽到秦懷道這話,幾人都放下了筷子,程處亮、李恪還有旁邊那個不知道是不是長孫沖的家伙,都露出了頗為興奮的神色。
房俊也有些好奇,這秦懷道會有什么事情要說,他倒是希望秦懷道可以多說說,通過一些事,他也好了解秦懷道的為人。
自己是穿越者這事兒絕對是瞞不住的,畢竟只要自己稍微做一點超越唐朝的事情,別人不會多想,同為穿越者的秦懷道肯定會知道的。
所以秦懷道的為人就很重要了。
如果秦懷道真是自己的好兄弟,那么好說,以后兩人聯(lián)手,憑借著后世的見識,還有自己穿梭艙里那些現(xiàn)代化設(shè)備,基本上就屬于天下無敵了,在唐朝封神都不難。
如果這秦懷道是自己對立面的,那么,自己就要想辦法干掉他了。
這家伙可是比自己先穿越過來,看得出來,他已經(jīng)經(jīng)營出屬于他自己的身份地位以及朋友圈了,畢竟李恪這種人都是他座上賓了。
而且從剛才的稱呼也可以看出,這家伙已經(jīng)繼承了他老子秦叔寶的國公身份,現(xiàn)在是胡國公了。
要對付一個國公,也不是那么簡單的。
當(dāng)然了,對于房俊來講,要弄死秦懷道很簡單,一槍就行了,關(guān)鍵是怎么善后。
“遺愛兄,你在想什么?”秦懷道似乎注意到了房俊的眼神有些不對,開口問道。
“哦,沒啥,我在想,你有什么好事要帶我們玩?!狈靠⌒Φ馈?p> “嘿嘿,我們也很期待啊,懷道兄哪一次帶我們玩不是賺的盆滿缽滿,這一次又有啥好玩的東西,我先表態(tài),要多少錢,我都投?!背烫幜恋谝粋€發(fā)言。
聽完程處亮的話,一旁那個姓長孫的開口道:“程處亮,你丫聲音這么大有啥用,你有幾個錢?懷道也就是念你可憐,要不然都不帶你玩?!?p> 聽到這話,程處亮不干了,頓時一拍桌子怒道:“長孫喚,你丫的說什么?你敢看不起我?說我沒錢,你丫又有幾個錢?你家雖然有錢,可你家的錢,也輪不到你手上來啊,不都在長孫沖那么。”
“呵呵,我的錢雖然沒有我哥多,但也比你多啊?!遍L孫喚笑道。
聽到這里,房俊才知道,這貨不是長孫沖,而是長孫無忌的次子,長孫喚。
“氣死我了,懷道你別攔著我,我要打死這家伙?!背烫幜恋馈?p> 秦懷道也懶得理他們似乎早就習(xí)慣了,繼續(xù)笑道:“這一次玩得不大,用不了太多的錢,也就是賺點零花錢吧?!?p> “懷道你就別吊我們胃口了,快說,這一次準(zhǔn)備做啥?”李恪開口道。
秦懷道抬手示意大家安靜,然后小心翼翼的從懷里拿出了一個包裹。
眾人的目光立刻就定格在了那包裹之上。
對于大家的反應(yīng),秦懷道頗為滿意,然后將那包裹打開,然后一塊亮晶晶的,透明的正方形玻璃出現(xiàn)在了眾人面前。
“玻璃?”
看到這東西,房俊第一個認(rèn)出,這特么不就是一塊玻璃么,又不值錢,用得著這么神秘么?
不過很快,房俊就反應(yīng)過來了,這是一塊玻璃沒錯,玻璃是不值錢也沒錯,關(guān)鍵是,這特么是在唐朝啊。
放在二十一世紀(jì),你往大街上丟一塊玻璃,那屬于亂丟垃圾,要罰款的,可是在唐朝貞觀年間,你丟出去一塊玻璃,那絕對是至寶。
這不,李恪、程處亮還有長孫喚都已經(jīng)開始圍著那玻璃各種感慨了。
李恪拿起那玻璃,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那眼神,就跟看見了美女一樣,泛著光:“晶瑩剔透,光滑如玉,比那西域琉璃還精美,這……究竟是什么至寶?”
“胡國公,這至寶,你從哪來的,可是要獻(xiàn)于我父皇?”李恪輕聲問道。
看著一位皇子,還是歷史上大名鼎鼎文武全才的衛(wèi)王李恪,捧著一塊玻璃當(dāng)至寶,房俊有些無奈。
“這叫琉璃鉆?!鼻貞训篱_口道。
“噗”
一旁的房俊剛將一口水倒進(jìn)嘴里,聽到琉璃鉆這三個字的時候,直接就噴了。
他看向秦懷道,一塊玻璃啊,你管它叫琉璃鉆,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怎么了,遺愛兄?”秦懷道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