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收回自己的大長腿,右手掏出了別在腰間的警棍。
不管去哪,隨身攜帶著警棍和手槍,這是房俊來到唐朝之后養(yǎng)成的好習(xí)慣。
他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身旁那還捂著臉的青年,翻了個白眼:“就這還學(xué)人家出來見義勇為,好好在家玩泥巴不好嗎?”
聽到房俊這話,那青年才松開自己的手,看到那馬夫被踹飛了,心中松了一口氣,但很快又憤怒得看向房俊,這家伙剛才好像在鄙視自己。
不過房俊沒理會他,因為此時,已經(jīng)有四個人將房俊圍住了。
“敢動我的人,你的膽子很大啊。”鄭賢杰看著房俊,沒有因為房俊剛才表現(xiàn)出的強悍而有絲毫的忌憚,相反,只有輕蔑。
“你不認識我?”房俊看著鄭賢杰道。
怎么說自己也是房玄齡的兒子吧,雖然是次子,但次子也是子啊,當朝宰輔的兒子,在長安城這么沒存在感的嗎?
“呵呵,你算什么東西,有什么資格讓我認識?!编嵸t杰冷哼一聲:“把他的腿給我打斷,敢管我的事,找死!”
另外一邊,那華服青年看著被圍住的房俊,有些擔憂,對著身旁的中年男人道:“去幫他?!?p> 結(jié)果那男人卻是搖了搖頭,只是站在華服青年道:“我只負責郎君你的安全?!?p> “你,我命令你去幫忙。”華府青年語氣強硬道。
中年男人有些為難,不過還好,他為難的時間不長,因為就在他為難的這一會兒,那四個圍著房俊的鄭家家兵,此刻都已經(jīng)倒在地上抽搐了。
此刻的房俊,手里提著警棍,真的很想說一句,西游記后傳當中孫悟空的經(jīng)典臺詞:“我還沒發(fā)力呢,你就倒下了。”
“你,你,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敢打我的人,信不信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鄭賢杰似乎還沒有意識到此刻的形勢,態(tài)度依舊囂張。
房俊抬手,用警棍指著鄭賢杰道:“你剛才說什么,要他們打斷我的腿?”
說話的同時,房俊的眼眸中,是毫不掩飾的兇光。
有人想打斷自己的腿,那自己沒理由慣著他是不是。
“你自己決定,左腿還是右腿?!狈靠】粗嵸t杰道。
“你敢動我,你知道會有什么下場嗎?”鄭賢杰依舊強勢。
反派的臺詞總是如此質(zhì)樸而老套,從這貞觀年間一直到后世二十一世紀,都沒有什么實質(zhì)的提升。
這樣的情況,換成是房俊,絕對乖乖認慫,或者轉(zhuǎn)身就跑,開玩笑,自家的保鏢都已經(jīng)被放倒了,你還這么狂,這不是有病嗎?
就算你背景足夠硬,關(guān)鍵你背景不能帶在身上啊,萬一遇到個愣頭青,不在乎后果,不忌憚你背景的,那不是死定了。
剛好,房俊就是這樣一個愣頭青。
在鄭賢杰以及旁邊眾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中,房俊手中的警棍在半空中畫出一道美麗的弧線,然后敲斷了鄭賢杰的左腿。
“你敢打我?我……我,我,我……”
鄭賢杰還想繼續(xù)叫罵,但是被房俊一警棍頂在了身上,這一次開了抵擋,但還是電得鄭賢杰欲仙欲死。
旁邊,那華服青年看著房俊這霸道的樣子,微微有些癡迷。
房俊看了一眼那對母女,淡淡一笑道:“你們走吧,以后上街注意點?!?p> 母女倆還是有些后怕,但最終還是走了。
房俊看了一眼那些鄭家人,冷漠道:“你們要是想報仇,隨時來找我,但最好別搞一些上不得臺面的卑賤手段,我這人脾氣不好,你們好說話,我更好說話,你們要是跟我犯賤,我會讓你們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賤!”
一段莫名其妙的威脅言語,不過看起來挺有效,這不,那群恢復(fù)過來的鄭家家兵已經(jīng)將鄭賢杰抬上馬車了。
一群人走了,走之前都沒有來得及放狠話,搞得房俊都有點可惜了,如果對方再放點狠話啥的,那自己就可以上去把鄭賢杰的另外一條腿也敲斷了,有點遺憾。
鄭家人走了,房俊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那華服青年,不禁嘆了一口氣,想起了后世一部電視劇,叫新白娘子傳奇。
那電視劇當中的許仙是個女人演的,但所有人都看不出來,只有房俊慧眼如炬,一眼就發(fā)現(xiàn)了那是個女人。
現(xiàn)在也是那種感覺,眼前這個華服青年,不知道別人怎么看,反正在房俊看來,一眼就能看出對方是個女的,而且,還是自己認識的女的。
“你這么看著我干什么?”華服青年看著房俊,臉色有些怪異。
“今天出門沒看黃歷啊,遇到個不長眼的官二代欺辱良家也就算了,還遇到了你這刁蠻女人,這運氣,回家之后我得把內(nèi)褲脫下來反著穿,驅(qū)驅(qū)邪?!狈靠∽匝宰哉Z道。
“你……你說什么?”青年沒想到房俊竟然說出這般不堪的話語,頓時氣得有些語塞。
“你看出了我是女的?”那青年愣了一會兒,忽然瞪著房俊很是不可思議的質(zhì)問道:“怎么可能,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房俊一頭黑線:“就你這打扮,就差在額頭上寫著我是個女人了,究竟是其他人都是白癡,還是只有我慧眼如炬,唉,你又想干什么,不會又想來碰瓷我吧?”
“秦懷道,你別血口噴人,誰碰瓷你了?”高陽瞪著房俊怒道:“上一次你撞我的事情,我還沒跟你算賬,這一次你還敢口出狂言,信不信,信不信我叫人打斷你的狗腿?”
說完,高陽轉(zhuǎn)頭看向了自己身旁的護衛(wèi)。
那護衛(wèi)先是目光一冷,往前跨出一步,似乎只要高陽一聲令下,他就會立刻上前敲斷房俊的腿。
房俊則是不慌不忙,手中警棍輕輕敲擊著掌心笑道:“你確定?剛剛也有人想要打斷我的腿,但是后來,他被我感化了。”
聽到房俊這話,那護衛(wèi)忽然想到了剛才那一幫子鄭家人的下場,鄭賢杰那幾個護衛(wèi),可也都不是一般人,但在這“秦懷道”手中,基本不是一合之敵,那自己這邊……真要動手,怕是也……
“殿……郎君,你身份特殊,今天又是易裝出行,不宜把事情鬧大,暴露了身份?!蹦亲o衛(wèi)輕聲道。
高陽一聽,也有點道理,便點了點頭,看著房俊道:“哼,姓秦的,今天算你運氣好?!?p> 聽到這話,站在高陽身旁的護衛(wèi)重重的舒了一口氣,好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