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房俊罵了一聲,毫不猶豫的沖向高陽,同時掏出手槍,對著那撲向高陽的人就是一槍。
那人被子彈擊中直接倒飛出去,但同時還有兩人也已經(jīng)沖上前。
房俊最多還來得及開一槍,不管打死了哪一個,剩下一個都可以一刀砍死高陽。
高陽的出現(xiàn),完全打亂了房俊的戰(zhàn)斗節(jié)奏。
“秦懷道,老子為了救你媳婦,可是豁出去了,你丫的必須賠錢??!”房俊如是想著,心一橫,縱身一躍,直接撲到了高陽身上。
“唰唰”兩刀,全部都砍在了房俊背上。
一刀還好,剛好砍在防彈衣上,沒傷到房俊,但另外一刀卻是砍在了他的肩頭,入肉三分,血流如注。
“嘶”房俊疼得咬牙切齒,卻是不敢有半點分神,抱著高陽一個轉(zhuǎn)身,然后回頭,看也沒看,便是一槍。
一道身影直接凌空飛起,半空中一團血霧炸開,血腥味撲鼻。
“這都能打中,我果然是天選之子?!狈靠∠胫?,立刻又轉(zhuǎn)動槍口,朝著另外那人來了一槍。
不過這一次沒那么好運,竟然沒打中,果然,手槍也不是萬能的。
而那人,看到房俊被砍了兩刀,竟然還跟個沒事人一樣,而且不知道房俊用了什么手段,只要發(fā)出一聲巨響,他們便會有一個同伴倒下,八個人,到現(xiàn)在只剩下兩個了,一個還受傷不輕。
兩人也是徹底慌了,顧不得太多,直接撒丫子就跑。
看著兩人跑路,房俊松了一口氣,現(xiàn)在自己肩膀重傷,血流不止,開槍能不能打得準先不說,萬一流血過多休克啥的,那特么就扯淡了。
“你,你沒事吧?”高陽看著滿身是血的房俊,嚇壞了。
“本來你要是不出來,我可能沒事,現(xiàn)在事大了?!狈靠∫е勒酒鹕?。
聽到這話,高陽有些委屈:“我,我也是擔心你,怕你打不過他們,所以我才出來的?!?p> “你出來干嘛,出來送我上路嗎?”房俊沒好氣道,如果不是高陽突然出現(xiàn),以房俊的實力,加上手槍,真不一定會受傷。
高陽撅著嘴,委屈的不知道該怎么辦,身為公主,哪里遇到過這樣的事情,此刻看著眼前那些尸體,又是害怕,又是擔憂。
房俊懶得理她,走到那幾具尸體旁,直接抬手伸進了他們身上那子彈傷口位置,一陣摸索,將里面的子彈摸了出來。
剛才的槍聲,必然引起了城內(nèi)士兵的注意,用不了多久肯定有士兵會過來這里,這些尸體肯定會被李二拿回去研究的,到時候這子彈的事兒不好解釋。
看著房俊在那些尸體傷口處各種亂掏,高陽嚇壞了,甚至差點惡心的吐出來。
房俊懶得理他,摸出子彈后,還順便砍了幾刀,破壞那傷口樣子。
處理完尸體,房俊走到高陽這邊看了一眼:“有人來救你了,我先走了?!?p> 沒等高陽回復(fù),房俊便立刻朝著自己走去。
沒辦法,被人砍了,失血太多,房俊要立刻回家用藥。
要不然,待會兒等那些士兵們找上來,自己估計一堆麻煩,能不能得到有效治療都難說,這時代,一個破傷風可能就能送自己上西天,還是及早回家比較保險。
果然,房俊離開沒多久,雍州刺史宇文建就帶著數(shù)十士兵找到了高陽公主這邊。
看著一地的尸體,還有面色慘然的高陽,宇文建一陣后怕。
宇文建也擁有一雙與房俊一般銳利的眼睛,認出了女扮男裝的高陽。
“公主,微臣護駕來遲,請公主恕罪。”宇文建開口,高陽還活著,這對于他來講,就是最大的好消息了,要不然,高陽要是出事,他吃不了兜著走。
“回宮?!备哧柣謴?fù)了公主應(yīng)有的高傲與氣場,掃視了一眼那些尸體,又回頭看了一眼房俊離開的方向,回想著那人拉著自己手逃命,把自己推進那又臭又破的柜子,把長刀留給自己,自己出去跟兇徒拼命,最后為了保護自己,被兇徒砍傷……
一個個畫面在高陽的腦海中閃過,最后,她竟然不由自主朱的露出了一絲笑意。
捕捉到高陽嘴角詭異的笑容,宇文建嚇壞了,實在是猜不到這樣的氛圍下,公主竟然還笑得出來?
……
李世民遇刺,刺客同黨盡數(shù)伏誅,
第二天,一切如初,老百姓們根本就不知道昨天晚上發(fā)生了什么。
太極宮中,整個大殿安靜的落針可聞。
左衛(wèi)中郎將李君雍州永州刺史宇文建兩人站在大殿角落里瑟瑟發(fā)抖。
讓一幫子刺客大搖大擺的住在長安城,然后混進皇宮,對李世民進行刺殺,這種事都能發(fā)生,他們這兩人絕對是嚴重的瀆職。
“事情查得怎么樣了?”李世民平靜的開口。
李世民是見過大風浪的人,戰(zhàn)場都上過不知道多少回,玄武門前更是干過大事,被刺殺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所以很淡定。
“啟稟陛下,已經(jīng)查清楚,那自稱是薛延陀使者的阿克木等人,實乃東突厥之余孽,其亂我大唐之心不死,竟然冒充薛延陀使者,以求藥之名義混進皇宮,行刺陛下,實乃膽大妄為,罪該萬死?!睂O伏伽開口道。
孫伏伽也是很無奈,自己剛剛在大理寺隔離完畢,一出來就遇到了這么刺激的事,把自己這小心臟給刺激的不要不要的。
孫伏伽有點懷念在隔離期間與房俊一起打牌搓麻將的日子了,那才是生活啊。
好在這一次事情發(fā)生的時候,孫伏伽正在被隔離,所以算責任的時候,跟他一毛錢關(guān)系沒有,擔責任的只有李君羨跟宇文建。
“東突厥的余孽?簡直豈有此理,這幫子蠻人,國都已經(jīng)滅了,竟然還敢行刺陛下,微臣請求帶兵出戰(zhàn),清繳東突厥余孽!”陳咬金第一個站出來喊道。
陳咬金帶頭,接下來一幫子武將一個個都表態(tài),表示愿意帶兵出征。
清繳東突厥余孽,這確實是一個好差事,風險不算太大,成功率很高。
李世民卻是坐在那,瞇著眼睛,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薛延陀使者膽大妄為,竟敢刺殺本王,這件事,不能就這么算了。”李世民一本正經(jīng)道。
聽到李世民的話,眾人先是一愣,剛才孫伏伽明明已經(jīng)說清楚了,那些薛延陀使者是東突厥的人,跟薛延陀沒有關(guān)系,可是李世民他為什么……
當然了,意外只是一瞬間的事兒,很快,稍微有點腦子的人就意識到了什么。
這個時候,李世民還強調(diào)是薛延陀使者,那么,意味就有些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