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找他清算
“你的故事不錯?!鼻匾阅拜p笑一聲開了口,“但,我認(rèn)識他的時間不比你短?!?p> “我更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
秦以寒素來眼里都是裝不下別人的,又怎么可能會主動跟年琳瑯提及自己。
他沖年琳瑯偏了偏頭,“我知道,你是在等他來?!?p> “我也知道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p> 他重新擦拭著手上的手術(shù)刀,“所以,我要快點兒了。”
他拿鋒利的刀尖挑開年琳瑯的衣擺,將她微隆的小腹露出,他嘴角揚(yáng)起一抹滿意的笑,“別怕,一會兒就好?!?p> 刀尖點入——
繞是堅強(qiáng)如年琳瑯,在此刻也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心里總是多了幾分絕望,這是,她和秦以寒的孩子??!
“哎呀?!鼻匾阅坝行┻z憾的將刀尖抽了回來,沁出的血珠沒一會兒就染紅了年琳瑯的里衣,“太久沒有操作,手有點生?!?p> 秦以陌說著,重新在她小腹處探了探,十幾秒后,他肯定的點了點頭,“找到了?!?p> 他的手再一次揚(yáng)了起來,年琳瑯被鎖鏈緊扣的手緊握,隨即閉上了眼睛——
“哐當(dāng)!”
門被人一腳狠狠的踢開,年琳瑯轉(zhuǎn)頭,像是干涸太久的旅人找到了綠洲。
他來了。
即便此刻年琳瑯的小腹之上還懸著一把刀,但是這一刻她確實實實在在的放下了心。
因為他來了。
秦以陌沒有想到他會來的這么快,他眼底的癲狂與得意頓時收了個干凈,他冷冷看著門口的諸人,而后在秦以寒滿眼通紅中,再一次握刀向年琳瑯刺去——
“砰?!?p> 一聲槍響,被秦以陌握在手里的手術(shù)刀就這么跌在了地上。
秦以寒幾步上前,一腳直接將秦以陌掀翻在地。
下一刻,他身后涌出來的人瞬時將秦以陌制服,秦以寒此刻才敢看向躺在木板之上的年琳瑯。
從脖頸中間的紅印,到她小腹處星星點點的血痕,最后,是她已經(jīng)變了形狀的腳踝——
他上前解開扣住年琳瑯的鎖扣,將她整個人打橫抱在懷里,眼里是化不開的憤怒,“把他扣在這里,別交給警察?!?p> 他這個時候要顧著年琳瑯,沒有辦法去跟秦以陌好好算這筆賬。
年琳瑯被送到醫(yī)院進(jìn)行了全身檢查。
秦以寒緊抿著唇靠在醫(yī)院的長廊,沉默著沒有說話,他臉色冰冷如鐵,眼里醞釀的是滔天的怒意。
“主子。”
飛鷹拿著手機(jī)幾步走到他身邊,“警察那邊聯(lián)系我們了,他們希望能跟秦以陌聊聊?!?p> 秦以寒剛剛弄出的動靜那么大,怎么可能瞞得過那些眼睛。
他冷笑,“讓他們等著?!?p> 如果不能將秦以寒加諸在年琳瑯身上的一切,還給他,秦以寒難消其恨。
正說著,手術(shù)室的門打開,陸釗解開自己的口罩,面色有些不太好看,“其他的傷都沒什么問題,刀口刺入不深,孩子無礙?!?p> “腳踝處骨裂嚴(yán)重,要動手術(shù),就算是順利的話,恐怕也要在醫(yī)院躺上兩個月?!?p> “后期如果恢復(fù)的不好,可能會落下病根?!?p> 秦以寒舒了一口氣。
這對于他而言并不重要,他只想讓她好好活著,“她現(xiàn)在怎么樣?”
“醒著,一會兒手術(shù),你要跟她說會兒話嗎?”
秦以寒頓了頓,隨即搖頭,“讓她休息吧?!?p> 他說著往后退一步,“我要出去一趟?!彼f著,便轉(zhuǎn)身,步子還沒有邁出去,陸釗皺眉喊住了他,“以寒?!?p> “你和秦以陌不一樣。”
“別做傻事?!?p> 秦以寒的步子頓了頓,沒有應(yīng)話,徑直離開了醫(yī)院。
秦以陌選擇的地方在福利院不遠(yuǎn)處的一個海鮮市場,他在附近找了一處倉庫作為自己的落處,一來可以遮掩住有些難聞的氣味,二來他在這附近能找到點凌駕于秦以寒的快感。
飛鷹把車停在倉庫門口,秦以寒下了車,他攔住了準(zhǔn)備跟上的飛鷹,“我一個人?!?p> 飛鷹頓了頓,沒有多說。
秦以寒的身手他到底不需要擔(dān)心,他和秦以陌之間的武力值差了大概五個飛鷹不止。
秦以寒走進(jìn)了倉庫。
他看著被人綁在那木板之上的秦以陌,然后走到他身邊,“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會躺在這里?”
躺在木板之上的秦以陌,眼底難掩興奮,“哥,算起來,這好像是咱們兄弟第一次這么有來有往的聊天?!?p> 雖然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
秦以寒掃過墻體之上的那些“工具”,收回眼底的嫌惡,重新看向秦以陌,“若非是因為念念,大抵我們沒有這么一次見面。”
秦以陌嘴角上揚(yáng),“所以呢?你要替她出口氣嗎?”
“需要我教你操作嗎?”
“我用那榔頭敲碎了她的骨節(jié),之后,我又用繩子鎖住了她的呼吸,我看著她一點點沒了力氣,我甚至想著,要不別讓她活下去吧?”
“但是不行,她還得親眼看著我,取出你們的孩子?!?p> 秦以陌越說越興奮,他好像沒有看到秦以陌眼底滔天的沉怒,“所以,你要先拿過那個榔頭,然后先碎了我?!?p> “你要動手嗎?你要成為你平時最看不起的那類人嗎?”
一個被忽略太久的靈魂,終于得到了他這么多年來一直在渴求關(guān)注的目光,這一刻,秦以陌獲得的滿足竟遠(yuǎn)勝于折磨他人。
他看著秦以寒拎過一旁的小刀,在他一步步逼近自己的時候,秦以陌眼里沒有害怕,只有興奮。
“咚?!?p> ——
飛鷹看到了秦以寒,他慢條斯理的整理著自己的衣袖,而后坐進(jìn)了后排,“讓陳峰華來領(lǐng)人?!?p> 飛鷹發(fā)動了車子,“需不需要找人頂在這里?”
他問的隱晦,但秦以寒確是聽懂了他話里的意思,他輕笑,“你以為我對他做了什么?”
秦以寒往車座里靠了靠,像秦以陌這樣的人,一句誅心之言抵得過在他心上戳出十個血窟窿,他目光別向窗外,“讓程逸收尾,下個月,我要完完整整的把秦氏脫手?!?p> 他不愿意和秦家再有分毫的牽扯。
“對了?!鼻匾院氲搅耸裁?,“讓人跟他說說秦氏的現(xiàn)狀。”
秦以寒口中的他,是他那個而今仍昏迷不醒睡在醫(yī)院里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