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做小以對么?”男人問道。
付以沒有回答,明明今天溫度也不低,可他卻感覺身體冰冷到了骨子里了。
“不是?!鄙倌耆讨鴧拹旱?,他轉(zhuǎn)身就朝景書停摩托車的地方走去。
然而男人不依不饒,追了上去,并道:“小以以后喜歡什么樣的鞋子都可以來我這里!除了鞋子,還有衣服,食物,甚至是錢,你都能告訴我!我都會想方設(shè)法的給你!”
他追逐的步伐很快,瞄準(zhǔn)了少年垂在身側(cè)的手,那一刻,男人的眼瞳劃過一絲猩紅,他感覺口干舌燥,想要牽住少年的手,嗅嗅指尖傳遞而來的芬芳。
“等等小以!”他沖上前去,就在手即將抓住少年的時候,忽然間,他的面前出現(xiàn)了一個黑色的身影!
身影一把捏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捏,劇烈的疼痛就從腕處傳來,疼的男人額頭直冒冷汗!
他氣到抬起頭狠狠瞪向面前的女孩,而后出現(xiàn)在眼前的,是手機(jī)上顯示的一個付款成功的通知:“喂大叔,你瞅瞅,對不對?”
“你——”男人本想發(fā)作,可沒想到自己的力氣完全抽不回手,甚至女孩還在不斷加重力道!
景書含著煙,但還沒點(diǎn)火,她挑眉,笑道:“我什么?我需不需要華子???那正好?!?p> 她說著松開男人,從男人的褲兜里摸出一包華子,抽出一根道:“謝謝您的款待了?!?p> 松手以后,沒想到手腕更疼了!
男人低下頭,看見自己的腕處竟然多了五道指頭的紅印,還有隱隱發(fā)紫的跡象,可想而知女孩這力氣有多大!
“再見了大叔?!本皶Σ[瞇地拿出自己的打火機(jī)點(diǎn)燃華子,吸了兩口,隨意地彈了下煙灰。
付以聽見后面的動靜,剛轉(zhuǎn)過頭去,看見景書已經(jīng)提著兩個袋子走到了他面前,“拿好。”
說完,女孩跨過摩托,點(diǎn)燃發(fā)動機(jī)道:“行了,洗漱牙刷家里還有,就先不買了。”
付以坐在后面,手里提著今天買的東西,那個男人還站在路邊,眼神癡迷又貪婪地盯著少年的臉。
從胃里翻涌而起的惡心感讓付以側(cè)過頭,不想再看男人一眼。
“快回家吧?!鄙倌曷晕⑵v道。
景書挑眉:“東西還沒買完呢。”
付以道:“還缺什么嗎?”
“你不知道?”景書覺得很好笑。
付以:“……”
突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接著,只見女孩含著煙,笑得一臉賤兮兮,低聲湊到少年耳邊道:“喂,你不換內(nèi)褲啊?!?p> 付以:“……”
付以:“景——書——?。?!”
“哈哈哈……”景書捻著煙,大笑聲從她嘴里發(fā)出。
少年臉頰泛紅,他在女孩腰間狠狠擰了一把,“不準(zhǔn)笑!”
“嘶——”付以這用了力了,景書倒吸一口了冷氣,“混小子,你再擰我信不信我直接把你甩下去?!”
“呵?!鄙倌昀湫σ宦暎謸Ьo女孩的腰,下巴磕在她頸間,聲音低沉,充滿諷刺,“那我一定拉著你共赴黃泉。”
景書癟著嘴,“誰他媽跟你共赴黃泉,老子要死也是要跟老婆殉情的?!?p> “可惜你老婆喜歡別的男人。”
景書一下子被刺激了,“才不會!!老婆那么優(yōu)秀,才不會喜歡上條當(dāng)麻!!”
“可你老婆對他有好感是官方認(rèn)證的?!?p> 景書:“我不管QAQ!”
她抬起腳,摩托直接沖了出去!
買內(nèi)褲時付以沒有再摘下頭盔了,全程動作顯得干脆利落,直接拿了一盒就要走,景書在付款,見此,又起了玩笑的心思,賊兮兮地笑道:“不試試?萬一不合尺寸,不小心買大了怎么辦?”
付以:“……”
毫無疑問,景書收到了少年隔著頭盔護(hù)目鏡傳遞而來的白眼。
忙活完所有的東西時,差不多下午四點(diǎn)左右了。
回家的路上,景書的車速應(yīng)該是正常的水平,沒有來時那般快到夸張的地步。
這輛本田摩托和普通的摩托有很大區(qū)別,它的速度趕得上一輛專業(yè)賽車,發(fā)動機(jī)很有可能是被人改動過的。
但是被誰改動的,看樣子,大概是景書自己。
付以在那間小車庫里看到了改造摩托要用的工具,以及換的新式發(fā)動機(jī)的零部件。
回想起之前買鞋子時被那男人眼神注視的場景,少年便感覺心里一陣不舒服,還有著莫名的惶恐。
可是很奇怪,后來與景書吵架的時候,他似乎忘記了那種惡心感,只顧著跟女孩爭論了。
付以深呼吸一口氣,又微微用力,把前面騎車的女孩抱得更緊了。
景書很煩,但不可否認(rèn),她的確讓自己暫時感到了放松。
不被人追殺,不用活在恐慌中。
摩托車忽然停了,可是還沒有到家。
付以看見女孩忽然下車,指著路口另一邊的一座工廠道:“想吃爆米花嗎?”
是之前經(jīng)過的路口,景書說那里有座爆米花工廠。
少年聽見爆米花廠的爆炸聲,那應(yīng)該是機(jī)器在工作。
奶油和米粒的香味傳來,有種甜蜜的味道。
付以吃過爆米花,那些對他言聽計從的男男女女會滿足他的一切要求。
“不要?!鄙倌甑芙^。
可是景書已經(jīng)朝著爆米花廠跑去了,好像問自己根本就是走個過場,一點(diǎn)兒也不在乎自己到底吃不吃。
付以:“……”
東西都在路口,因此少年沒法走開。
他等待了將近十五分鐘,終于看見抱著一袋子爆米花的景書跑了回來。
女孩嘴巴鼓鼓的,看樣子塞買了這種零食,她將東西裝好,又交給付以,含糊道:“提著,別給我弄灑了,要是沒了的話,你就再給我多干一天的活,明白嗎?”
付以:“……”
來這里兩三天,自己唯一學(xué)會的,似乎就是沉默了。
上車之時,少年輕輕一瞥,忽然頓住。
蒼白的手抓起女孩風(fēng)衣的一腳,眉頭微蹙,問道:“這里……怎么會有血跡?”
血跡未干,還濕漉漉的。
聽到少年的問題,景書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而后扯回自己的衣角,滿不在乎道:“剛剛爆米花廠里有人受傷了,我?guī)兔Ψ隽艘幌?,沾染了些。?p> 她說完騎上摩托,“快回家了,我沒帶充電寶,出來一天手機(jī)要沒電了!”
對于女孩的話,付以心頭劃過一絲疑慮,可是看景書坦然又不在乎的樣子,他漆黑的眸色閃了閃,也沒有再多想了。
摩托車?yán)^續(xù)行駛,很快消失在了這個路口處。
當(dāng)然,之前那具死掉的男性尸體,也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他的一切都被掩埋,連帶著身份牌和狙擊槍,都隨著飄然而過的風(fēng),成了山丘下埋葬的一堆黃土。
景書微微垂眸,看了眼衣角的血跡,微微挑眉。
——看來以后需要再帶一瓶干洗劑上了。
Hai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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