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變成了將軍的紅人,明里暗里酸我的人不少,更有甚說我心機(jī)沉重,當(dāng)日拒絕茍將軍,就是為了攀上上將軍高枝。
這也不怪別人誤會,這玩意上將軍半夜總讓我過去,也不讓我干什么,就站在那里看他睡覺。天亮了才讓我回去,我困得不行倒頭就睡了,他還命人不要去打擾我,說我昨夜累著了,我真是謝謝他。
不過就他這騷操作,雖然以前那些人背地里腹誹我,當(dāng)面點頭哈腰的,生怕得罪了我,我這水一高,跟我套近乎的還真是不少。
這些人自然是沖著我身份來的,倒不如雜役軍那些人,小六子就很擔(dān)心我的身體,每日給我送來些補(bǔ)品,讓我喝下去,說對我身體好,他們那些雜役兵朋友事后也吃的這個。
什么玩意?我真是有嘴說不清。看他那關(guān)心的神情,我沒法拒絕只得和喝一點。
我每次回到營帳,江流空老是盯著我,看著我的眼神說不出的意外,欲言又止的,我知道我的聲譽(yù)就被這玩意給毀了。這宸王城府深,誰知道他想要什么,肯定沒有憋什么好屁?
事實證明,我猜測是對的,幾天后,我這還沒有睡好,來了幾個人,直接把我拖到的校場。
我睡眼朦朧,還沒有清醒,就被人用水給澆了個透心涼,我抬頭就看到十幾個將軍將我團(tuán)團(tuán)圍住,正中央的宸王更是一臉憤怒看著我。
什么情況?
“花二貴,本將軍惜你,憐你,你竟然聯(lián)合奸細(xì)盜取我軍軍事邊防圖,你可知道這是死罪?”
“啥?”這又是哪一出啊?這宸王搞什么?惜我?憐我?聯(lián)合奸細(xì),盜什么圖?
“你可知罪?”
宸王的聲音還在耳邊響起,我直接整個人都清醒了,“冤枉啊,各位將軍,屬下怎么可能聯(lián)合奸細(xì),盜取什么邊防圖???”
我這剛說完,旁邊那護(hù)軍將軍就在這里等著我了,“只有你能自由出入將軍營帳,自然也只有你能夠輕易盜??!”
“你這話說的我不服,我要真是奸細(xì),我這不是自己暴露自己,再說捉人捉臟,你憑什么說我盜的軍事邊防圖?”我立刻反駁道,看到站在不遠(yuǎn)處的江流空,我像是抓住了救星?!翱隙ú皇俏冶I竊的,你不信問江流空,他一直和我在一起,我要是去盜什么軍事邊防圖,他肯定知道?”
我這說完,幾個人都朝著江流空看去,有人還特地提醒道,“江流空,你可要考慮清除,包庇奸細(xì),可是同罪?!?p> 但是他們小看江流空,他才不會背叛—我?
江流空看著我,一臉為難,握緊了拳頭,眼神看向別處,“花二貴,我雖然愿意相信你,但這件事茲事體大,我不能再為你隱瞞,你每日半夜都在將軍府留守,天亮才回來,白日都在營帳內(nèi)休息,我每日要操練,我根本不可能知道你那段時間做了些什么?”
“江流空,虧我把你當(dāng)兄弟!”這將流空又是說哪的話,雖然說的好像都是事實,但是我怎么那么氣呢,但是他這話說過,大家把目光都看下了宸王。
“夜晚,他是沒有時間盜取邊防圖的,看來是白日偷偷潛入的?!卞吠蹩人粤讼?,幫我證明了下。
“白天我有認(rèn)證?!蔽伊⒖滔氲矫咳战o我送藥的小六子,“雜役房的小六子,每日都給我送藥膳,他可以證明我白天都在營帳內(nèi)睡覺?!?p> “奧?看來還不死心。來人,去把雜役房的孫六叫過來。”
這會兒功夫,我掃視了在場的人,將軍、校尉,就連各行行佐都過來看熱鬧,不一會兒小六子就被人叫了過來。
我滿臉欣喜,連忙跟小六子打招呼,“小六子,你快告訴他們,我這幾日是不是都營帳內(nèi)睡覺,那都沒有去?”
“我。”小六子直接結(jié)巴了,突然五體投地的趴在地上,就是說話的語氣沒有底氣,還顫顫巍巍的,“花二貴確實都在營內(nèi)睡覺?!?p> 聽到小六子給我證明,我這底氣都足了,“你看我都說了吧,要不是上將軍沒日沒夜折磨我。”我這話剛說完就聽到宸王咳嗽了下,我立馬覺得自己說的不太對,連忙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他一直讓我站著?!?p> 我這話說完,那些人老臉通紅幾個意思,還出言勸解我,“花二貴。事到如今你別扯你跟上將軍的關(guān)系,你這通敵賣國,沒人保的了你。老實交代,許是你護(hù)你花家一時?!?p> “啥?小六子都不給我證明了,右將軍你這話說的什么意思?我真沒有啊,你們不能丟了東西就把屎盆子往我頭上扣啊,我真就在營帳內(nèi)睡覺,那都沒有去,盜取什么軍事邊防圖啊?!?p> 他們根本不聽我解釋,反而將矛頭指向小六子,“小六子,我知道你與花二貴關(guān)系很好,倒是家國大義面前,你可不能糊涂,你確定他一直都在睡覺,一直沒有離開過。”
小六子嚇得腿都軟了,顫顫巍巍的抬頭看向我,又看向圍著他的一干將士,終究是開了口,“小的只是給花二貴送了點滋補(bǔ)的藥,但昨天我就跟往常過去時候,花二貴當(dāng)時并不在,我正準(zhǔn)備離開,就遇到如廁回來的花二貴,他神情怪異,我也沒有多想,后來我聽說軍事邊防圖失竊,我不敢去想,花二貴從新兵營就一直都很照顧我,我不相信他會做那樣的事情,請將軍放過花二貴,他肯定不想的,一定是有人逼迫他的?”
“什么亂七八糟的?小六子你什么意思?我都說了我沒有盜什么圖?”
“此時看來已經(jīng)明了,來人將花二貴關(guān)入牢房?!卞吠踔苯咏腥藟褐彝乩嗡腿?,我喊冤枉都沒有人聽見。“等抓到同伙一并處決?!?p> “什么情況?”我就這么要死了,這也太冤了吧?!板吠跄氵@個糊涂腦袋,我真不是奸細(xì),我操你娘的,毀了小爺清白,還給小爺扣屎盆子,垃圾?!蔽业故橇R爽了,但是沒有改變結(jié)局。
宸王沒理我,視線看向眾人,面色沉重說道,“時間緊迫,這軍事邊防圖應(yīng)該還沒有送出去,各位將軍今日大家也都別睡了,層層帶隊逐一排查,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我找出來?!?p> 真倒霉!我怎么就被關(guān)入牢房了,大家還挺客氣給我“送”了點蔬菜。我拿掉了頭上菜葉子,回想發(fā)生的事情,鬼知道我怎么會在這里!
不過這軍事邊防圖怎么好好的就被盜了呢?
夜晚,這地牢還挺潮濕,畢竟都是挖出來的,我原以為江流空會來看看我,哼,他沒來。虧我還把他當(dāng)兄弟,不過我也能理解他,真跟我牽扯上關(guān)系,沒準(zhǔn)就死了。
不過那小六子什么情況?明里暗里怎么好像給我捅刀,說起來我和他相遇就挺奇怪的,莫不是那小子一開始就故意接近我的?
還沒有等我想明白,倒是來了群黑衣人,說是要救我,這是要把我罪名給坐實了嗎?我這下罪名更深了。我正奇怪他們是什么人,這劍直接就朝著我攻了過來,合著打著救我的名義是來殺我的,想搞個死無對證,真是狠啊。
我都準(zhǔn)備迎戰(zhàn)了,還沒有我動手余地,直接被四周埋伏的兵給抓住了,我一眼就瞧見其中的江流空?啥情況,在這給我演戲呢?
他們都沒有理我,第二日,我才知道哪些被抓的刺客全部都咬舌自盡了,就連小六子,整個大營都找不到他,他跑了,果然有問題的是他。
我也再次被帶到了軍營帳前,只過了一夜,我就比之前站在這里每一夜都要憔悴的多。
看著眾人站在那里,我再次申辯道,“上將軍,各位將軍,我真不是奸細(xì),我也根本就沒有盜圖。”
宸王看來我一眼,不輕不重說道?!岸?,我知道。”
“你不知道,我是真的”我剛要解釋,聽到他的話,直接停住了,“你在說什么?”
其他幾個將軍全都笑起來了,合著我剛被耍了,我怒目看向江流空,“你也是跟他們一伙的?”
江流空一臉抱歉說了句,“對不起!軍令如山,我沒得選!”
我氣得不輕,“合著就我一個人不知道,你們合起來逗我玩呢?!”
左將軍上前蹲下來,給我松了綁,“花小兄弟,你委屈沒有白受,這奸細(xì)都剔除了,這可是大功一件,可惜讓那個盜圖的奸細(xì)跑了!”
旁邊的前將軍搖了搖頭,“這你有所不知,這跑了才好,我看上將軍故意放他走的,要不然他還能從這里出去?”
我坐在地上,頭發(fā)亂糟糟的,胡子都長了不少,一個晚上成長了不少。抬眼看向沒有說話的宸王,視線對上,我給他比了個手勢,“上將軍好計謀啊,不知道最為犧牲最大的我,你打算怎么獎勵我呢?”
宸王給我了白一眼,冷冷的說道,“你引狼入室,出言辱罵本將軍,這樁樁件件看在此事份上,我也不追究了。就算功過相抵了!”
“我引狼入室?”我直接白了言宸王,“我怎么就引狼入室了,真要引狼入室也是你吧,你毀壞我的聲譽(yù)我還沒有跟你算呢?”
“聲譽(yù)你有嗎?”
“我?”我害怕他說出我之前的事情,及時停住了嘴,“不過我是真沒有想到一臉天真無邪的小六子,竟然是地方安插的奸細(xì)?!?p> 江流空點了點頭,“我也沒有想到是他,他在你的藥膳了做了手腳,等你睡著了,穿的你的衣服溜進(jìn)了將軍營帳,盜取了假的軍事邊防圖?!?p> “假的軍事邊防圖?這陣仗搞得挺大?”我看了眼宸王,“不過,人敵軍怕是也不蠢吧,你弄個假的能糊弄過去?!?p> “所以,也不全是假的,大部分都是真的?!卞吠跽f話還真是語出驚人?!跋胍〉脭橙诵湃危仨氄嬲嬲婕偌?,你說是不是?”
“你還真是狠?!蔽抑苯鱼蹲×?,不過他這話,該不是故意在點我。
我這還沒有提出疑問,周邊站的將軍臉色各異,面面相覷,也猜不透這宸王要做什么?“那將軍您打算怎么做?”
宸王看向眾人,嘴角微微帶笑,“自然以不變應(yīng)萬變,就等他們過來了吧?!?p> 左將軍直接愣住了,“這個會不會太草率了,將士的命也是命,你這不是拿著大家的命去賭嘛!”
宸王看向左將軍,一雙眸子看不清情緒,“戰(zhàn)爭勞民傷財,該結(jié)束了,本將軍如此誠意,對方勢必全力以赴,到時候甕中捉鱉才是我們要做的?!?p> 旁邊前將軍也發(fā)話了,“上將軍你若是有萬全之計也罷,末將等不希望拿將士性命去冒險!”
宸王站了起來,看向各位將軍,“請各位將軍放寬心,本將的冒險自然是值得大家托付的?!?p> 他們這排兵布將的好不光彩,就我哭唧唧的,雖然之前是用我引出奸細(xì),但是我這將軍入幕之賓算是坐實了,我真是服了這玩意了。
邊防圖丟失前三日自然是關(guān)鍵時期,宸王和各個將軍開了作戰(zhàn)會議,將邊防圖變化地方,和改變地方都詳細(xì)插上了旗子,而且在邊防圖未丟失之前,都已經(jīng)埋伏好了,甕中捉鱉,確實有遠(yuǎn)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