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皇子性格古怪,特立獨行的,把我抓過來什么也不說,就讓人帶我去洗了個澡,換了件干凈云煙國服飾,搞得我心里有點慌。
這宮女來了幾波,看我的眼神還有些奇怪。
昨天忙了一天,天剛亮就被抓來。等的我實在有些困了,要不是這是敵營我早就睡了,睡不好覺,皮膚都會變差。
也不知道東西送到二哥那邊沒有,這二皇子又是讓人怎么跟我二哥說的,我二哥不會再擔(dān)心我吧。
這么耗下去不是辦法,可門也出不去。進(jìn)來時候就七拐八繞的,又不像云煙國可以走屋頂。
好吃的好喝人都背的挺齊,我琢磨還是睡一覺補(bǔ)足精力,真發(fā)生什么也得干的過。
我拿了個盤子做武器,盒衣躺在床上睡了,雖然不踏實,但好在清醒了不少。
入夜,還真有人進(jìn)了我房間,我差點一個盤子拍在他頭上。
來人與我四目相對,“二哥?你怎么來了?胡子刮了?!”
來人也是蒙了下,沒有說話拉著我往門外跑去,我這才注意他的腿竟然長出來了?
什么情況?!
“等下,二哥。你這腿怎么長出來了?那許老頭還有這本事!”
那人眉頭皺的更深了,還是一句話沒說,我這才感覺自己糊涂,與他拉開了距離,“你不是我二哥,你到底是誰?”
他還沒有回答我,樓下二皇子就出現(xiàn)了,“你果然還是來了!”
“什么?”
這長的跟我二哥一個模樣那人直接朝著那二皇子攻了過去。
那二皇子也不慌,幾招下來,就擒住他,“就你現(xiàn)在這幅身軀還想反抗我!今日我再給你個選擇,若不然”
那二皇子目光放在我身上,那酷似我二哥的人面色慘白,掙扎的身軀,逐漸松軟下來。
我突然意識到什么,直接飛了過去,一把抓過酷似我二哥那人,與二皇子纏斗起來,“原來你存的這份心思,只怕我不能如你所愿!”
“你又知道什么?”二皇子有些惱怒,下手也狠了起來。
我這身手到底不敵,見我也敗下陣來,酷似二哥那人方醒悟過來與我一起對付二皇子。
我們兩人合力才堪堪不落下風(fēng),許是牽動了身體,酷似我二哥的人臉色更加不好,還吐了口鮮血,就這樣情況,在二皇子攻過來時,他依舊擋在了我面前。
二皇子氣急敗壞,卻也停住了手,他收回手站在那里,視線卻狠狠看向身后的我,“曲云云,你可別忘了我們的交易!”
“交易?還請二皇子殿下也別忘了我說的話,這交易自然是不做數(shù)了?!蔽乙埠莺莸芍窒乱庾R握緊了眼前人胳膊。
“那你呢?”二皇子目光又看向酷似二哥那人,“是選擇自由,還是留在我身邊?!?p> 酷似二哥那人緊皺著眉,眼中都是殺氣,他看向我,又看向二皇子,最后站了起來。
我拉住了他,這種戲碼我不要見得太多,“二皇子你該不是以為他會為了我留在你身邊吧,我曲家男兒不受威脅,要殺便殺吧,受不了這屈辱。”
不用想了,這個臉色慘白,吐血酷似我二哥的人,許是我那個失蹤三哥,不過眼下顧不上重逢的喜悅了,這二皇子十幾年以來估計沒少虐待我這三哥。
我這三哥可是練武奇才,剛才幾個招式明顯打的有氣無力,想必內(nèi)力全無,筋脈受損。
他捉我過來就在這里等著我三哥來救我,再借我讓我倔強(qiáng)三哥妥協(xié),哪有這么簡單?!
二皇子臉色更加難看了,
我三哥已經(jīng)心領(lǐng)神會,大有與我共生死的決心,看向二皇子眼光已經(jīng)充滿了敵意。
“真是頭疼?。 倍首臃隽朔鲱~頭,看著一條心的我們,“你以為本王還真不知道拿你們怎么辦了?曲雨,你現(xiàn)在武功盡廢,對上我無疑以卵擊石,別說你以前逃不出去,今日你還得顧及這弱雞四弟你覺得你逃的出去嗎?”
三哥一步?jīng)]有退縮我直接甩了鞋子砸他臉上,“你說誰弱雞呢?你還廢我三哥武功,就你這趴趴雞,要不是我三哥著了你的道,你還指不定死那嘎雞窩了!”
二皇子眉頭皺的都快夾死蚊子了,“曲云云,別忘了你的身份?要是我把你這男扮女裝事情捅到云煙國,你曲家可是擔(dān)得起欺君之罪!”
“二皇子,你這話說的有意思,誰是宸王妃?。课铱刹徽J(rèn)識,人宸王都不知道娶了男女,你怎么那么能呢?你說出去誰信啊?”我偏過頭,誰認(rèn)誰傻子,“不過我倒是聽說,這個宸王妃好像被他國奸細(xì)貍貓換太子劫持了,你說巧不巧那通緝令上的人和二皇子殿下還有點相似。更巧的是這北疆太子也在差不多時間失蹤了。如今云煙國和北疆兩軍交戰(zhàn),會不會也是有人從中作梗,故意挑起兩國爭端,好坐收魚翁之利?!?p> “你這是什么意思?你可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我什么身份?通緝令上寫的明明確確,你若想要魚死網(wǎng)破,我自然可以抵死不認(rèn),還會親口承認(rèn),是你西月國二皇子要我劫持云煙國的宸王妃,威脅宸王,故意激化兩國爭端,我相信屆時你父皇和我朝皇帝為了維護(hù)兩國友誼,犧牲可不止我一人了?!?p> “哼,搞笑,你就是宸王妃,又何來劫持一說!”
“二皇子你好像不明白吧!不管我是與不是!在兩軍對壘期間事實的真相真的有那么重要嗎?我還以為身在帝王之家二皇子更加明白這個道理吧。”
“倒是我小看你了,沒想到你小小年紀(jì),還真是牙尖嘴利,如此今日我還真不能留你了!到時候死無對證,我看你拿什么說事?”
我的媽呀,這二皇子竟然動了殺心,三哥又一次擋在我面前,讓我真感動,血緣真是奇妙。
“曲雨,你以為本王不會殺你嗎?別忘了你只是個替代品,就算有個相同的臉,你也不是他,今日本王就送你們?nèi)F(tuán)聚,也好過他一人在黃泉路上行走孤獨!”
“你有病吧!你要是覺得他孤獨,你怎么不去?真是瘋子!”
“來人??!”二皇子招了個手,樓上樓下侍衛(wèi)給路都給堵死了,“這兩人私闖皇宮,欲行不軌,抓起來,生死不論!”
“等一下!”我的聲音和一個人聲音突然重合了。
我突然意識到這瘋子真正要找的人不會是我二哥吧!
所以我喊了下!
不過我的聲音顯然被淹沒了,因為那些侍衛(wèi)全都跪下來了。
“參加太子殿下!”
我和三哥看了過去,許是有救了,此時太子與他的將軍一起過來了,“不得無禮!這兩位是本宮請來貴客,你們且都退下?!?p> “是!”
那些人剛散了,二皇子走了過來,朝著太子做了個揖,故意道,“見過皇兄,不知道皇兄何時結(jié)識了云煙國的逃犯?!”
太子殿下看向我,又看向二皇子,“逃犯?想來都是誤會吧,若不然只怕父皇不親自去一趟云煙國,你也得去一次?!?p> “什么意思?”二皇子皺著眉,也不知道大皇子知道了些什么?
“今日父皇收到了來自云煙國信件,可能正等著你過去解釋?如此本宮與本宮的貴客就不打擾二弟你了。”
二皇子還想抓住三哥的手,直接被我給打開了,拉著三哥就跟著大皇子離開,也不去看那變形的臉蛋。
這皇宮不如云煙國,房間連著房間,上下連著樓梯,左右連著長廊,簡單來說,最上面住著的是皇帝,依次是太子,各個皇子,招待客人下面幾層。長廊環(huán)形連接對面侍衛(wèi)和宮女仆人,中間有個超級大院子,上面稀奇古怪東西不少。
此刻我正跟著大皇子往機(jī)巧殿走去。
跟在大皇子身后我也心慌慌的的,要是報答我救了他一命我可不信。所以我問出了口,“你為什么幫我?”
他視線落在了我三哥身上,卻也沒有隱瞞,“父皇年邁,有意退位,本宮雖貴為太子,但卻非最佳人選?”
“那這關(guān)我什么事?”
“我二弟幼時重病垂死,醒來后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他的想法前衛(wèi),讓整個西月國煥然一新,他深得父皇母后喜愛!”
“你想借我手就是外人的手除掉二皇子?!”
大皇子冷冷目光看向我,“我并非冷血之人,二十年前,我二弟去了云煙國,后來邊界吃緊,他身先士卒進(jìn)入了戰(zhàn)場,那一戰(zhàn)極為慘烈,他渾身是血的將一個血人帶回了西月國?!?p> “我三哥?”我看向身邊的三哥,三哥點了點頭。
“從此他一門心思照顧血人痊愈,對于國事皇位任何事情都不在意,可就在血人痊愈那天他瘋魔了?!?p> “他還真是個癡情種?怎么性情大變,難道就是因為他覺得自己救錯了人!”
“也許正是因為這樣!他去云煙國兩年,我暗中調(diào)查此事,也在水牢里見到了曲雨,那時候的他已經(jīng)筋脈寸斷,武功盡廢,就連嗓子也讓人毒啞了,被折磨不成人性,我便安插了人進(jìn)去,說來。這次我會來的及時也是曲雨提前通知?!?p> 我心疼看向了三哥,這些年也太遭罪了吧?!澳俏胰缟眢w還能恢復(fù)嗎?”
“找大夫看過,但以我們水平幫不上忙,不過我聽說北疆有位神醫(yī),許是找到他,還有恢復(fù)的可能?!?p> “恩,等二哥腿裝上,我就帶你去北疆!”我感覺我眼睛都紅了,越想越氣,“既然你二年前就發(fā)現(xiàn)我三哥,為何不救了他?”
“曲老將軍我對他頗為敬佩,對他幾個兒子事情也有所聽說。救他我也有打算,但是你三哥并不打算讓我救他?!?p> “三哥?”三哥點了點頭。我卻不理解,有機(jī)會逃走??!“為什么?”
“兩年內(nèi)我二弟有意接近曲家,對你尤為關(guān)注,你的身份大概那時候就被他發(fā)現(xiàn)了,之后事情你也知道,他一開始目的就是你,但終究不是他要的,所以才會求而不得起了殺心?!?p> “這樣看來能治住他的還真得我二哥出馬,可如今我二哥記憶全失,哪記得這么個玩意?而且就憑他如此對我們兄弟,尤其是三哥這么多年傷害,沒廢了他就不錯了,還讓二哥進(jìn)虎口,他怎么就這么能呢?”
“我并非這個意思,只是需要一段時間穩(wěn)住他就行?!?p> “我不信你沒有其他手段?!”
“我只是想所有事情簡單點,減少傷亡或者無傷亡,若是你今日幫了我,我落月塵可以保證在我在位期間,絕不會與你云煙國發(fā)任何戰(zhàn)事?!?p> “只需要穩(wěn)住他?然后保兩國無戰(zhàn)事”,這大皇子能處,算起來不虧,我將視線放在三哥身上,“三哥你覺得怎么樣?”
三哥思考了下便點了點頭。
“那我試試,不過口說無憑,我要你親筆盟書,等你繼位再蓋上國印。你覺得如何?”
“那是自然,只要我繼位,盟約自當(dāng)生效?!?p> “好一言為定,我回去就好好跟我二哥說道說道,不過在此之前你真的能把機(jī)巧殿內(nèi)那個技巧送給我?”
“那自然,何況那本來就是許先生的東西?!?p> “那太好了,畢竟你那瘋二弟把我的東西搶了,要是有這個機(jī)巧我也不必再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