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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頭號任務(wù)

第六章(程宜慧篇)

快穿頭號任務(wù) 尤阿么 4820 2020-08-15 20:00:00

  “!??!”葉瑾一向淡定的臉上裂開了一絲驚訝,她微微睜大了眼睛,這人是顧恬?

  這……好巧。

  這就是任務(wù)對象么?葉瑾瞄了一眼坐在一旁閉目的顧恬,看他的年齡似乎及其年輕,葉瑾突然想起一個成語,紅顏薄命。

  怎樣保證這男人不會死呢?打暈藏起來?不出去總沒事了吧…

  一旁閉著眼的顧恬自然是瞄到了葉瑾那驚訝的表情,這會又見她那心領(lǐng)神會的模樣,他總覺得有種不太好的預(yù)感。

  啪嗒,這細(xì)小的聲音吸引了顧恬的注意,他的目光瞥向葉瑾的袖口,那里有些微紅,像是血,“小姑娘,你受傷了。”

  葉瑾面無表情的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的袖口,然后亮出一把刀,血正是從那刀上滴下來的,顧恬抬頭看她,誰知葉瑾一臉正經(jīng)的和他說,“不是我的。”

  顧恬顯然沒有想到她會亮出刀來,吃了一驚,這么小的孩子拿著一把刀,面無表情的看著你,任誰都會覺得怪異。

  他臉上劃出一抹溫柔的弧度,“小姑娘玩刀可不好,仔細(xì)傷著自己?!?p>  葉瑾愣了一秒,看了他一眼,點(diǎn)點(diǎn)頭便松手將刀遞給了他。

  顧恬有些看不懂這小姑娘,于是想要接過刀,卻在伸手的時候頓了頓,從袖口拿出一面帕子包著刀,還不忘笑著對她說,“小姑娘真聽話?!?p>  葉瑾見這人眼底壓著的嫌棄,心下里忽然涌起一個念頭,于是在他接過去之后,借著馬車顛簸的機(jī)會,一只手狠狠的抓住了顧恬的袖子。

  顧恬:“……”

  他看著衣服上那臟兮兮的手掌印,臉迅速沉了下來,他抬頭看向那個小姑娘,一臉無辜,可是顧恬卻隱約在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看到了蓄謀已久,他只覺得喉嚨處梗了一口氣,只想快點(diǎn)將這身衣服換下。

  “沈凌,還有多久到福州?”

  “爺,還有一個時辰的路程。”沈凌并不知道車?yán)锇l(fā)生了什么,只是聽這聲音,怕是不妙。

  “嗯?!鳖櫶窨戳巳~瑾一眼,見她還是一臉茫然的樣子,于是微微瞇眼,對她笑了一下,不再看那袖口的手印,閉眼假寐。

  葉瑾:好害怕啊。

  馬車有些晃,葉瑾怕程宜韻被搖醒,于是她動了動,用手掌攔住了她那隨馬車而搖晃的小腦袋,程宜韻皺起的眉頭才舒展開來。

  …………

  午時,一輛馬車緩緩?fù)T诹斯俑T口,程元盛老早便在這邊等候了,他臉上帶了許些疲憊的神態(tài)。

  女兒還沒找到,家里又是病的病,鬧的鬧,哭的哭,程元盛簡直是頭痛到不行。

  這邊馬車停了下來,顧恬率先下了馬車,一句圣旨到,程元盛領(lǐng)其下屬官員都跪下,“程元盛及其下屬官員接旨?!?p>  顧恬宣讀了圣旨,葉瑾聽了個大概,大致是福州有個富商販賣私鹽,不過葉瑾覺得這如果是普通的販賣私鹽并不會派欽差過來,可能與福州的某個官員有關(guān),只是不知道程元盛有沒有參與其中。

  顧恬宣讀完之后將圣旨收了起來,看著跪在地上的程知州,突然出聲,“今日本官在路上遇到了兩個女童,她們自稱是程知州家的小姐,不知程大人家是否走失了女兒。”

  程元盛剛剛聽了圣旨,剛剛站起來,聽到這話臉上便是一陣驚喜,“下官前幾日家中的確走失了兩個女兒,不知大人在路上遇到的女童現(xiàn)在何處?”

  顧恬彎了彎嘴角,面色柔和,“那兩個女童此時便在轎中?!?p>  顧恬話音剛落,葉瑾便撩起了簾子,“爹?!?p>  程元盛一時間欣喜交加,見只有葉瑾一人,便又問道,“你六妹呢?”

  “小六睡著了。”葉瑾沒有見到程元盛的驚喜,表現(xiàn)的極為淡定。

  程元盛并沒有注意到葉瑾的表情,只是一邊點(diǎn)頭一邊說好,又是給欽差大人道謝,又是叫人將兩人送回程府,自己則帶著顧恬去了事先收拾好住處。

  而那個人販子自然是還是吃了牢飯。

  …………

  程府

  程府所有人都已經(jīng)提前得到消息,知道剛剛來的欽差大人將兩位小姐帶了回來,于是所有人都早早的便在程府里等著了,直到兩人被送到程府之后,那是哭聲不斷。

  葉瑾先是在蘭香苑收拾了一番,白霜秋月兩人見了她直哭,葉瑾皺眉,“別哭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白霜秋月這才一抽一抽的停止了哭聲,一邊給她梳洗打扮一邊講這幾天府里發(fā)生的事。

  在聽到江姨娘病了之后,葉瑾愣了一下,從老祖宗那邊出來后便去了江姨娘處。

  葉瑾一進(jìn)門就聞到了一股藥味,她聽到江姨娘在叫喚她棲兒棲兒的。

  她快步走到榻邊,“娘,我是棲兒,我回來了?!彼罩棠锏氖郑l(fā)現(xiàn)她這幾日人消瘦了不少,可憐天下父母心,葉瑾心想不容易。

  “棲兒,我的棲兒!”江姨娘大力的抓住葉瑾的手,生怕怕她消失一般。

  葉瑾在這一瞬間發(fā)現(xiàn)視線模糊了起來,她伸手去摸,原來是流淚了。

  好奇怪,這不是她的眼淚,葉瑾很清楚,這是程宜慧的感情,“娘,我回來了。”

  江姨娘聽到這話似乎是安心,也不囈語了,直接熟睡了過去。

  待了一會兒,葉瑾便離開了,她去看看程宜韻,發(fā)現(xiàn)她還在睡,聽丫鬟說她有些發(fā)燒,不過已經(jīng)瞧了大夫了。

  葉瑾來的時候正看到了程宜悅,她似乎有話和葉瑾說,還屏退了所有的丫鬟,她們談了許久,沒人知道她們聊了什么,只是出來之后,很多人發(fā)現(xiàn),程宜悅與葉瑾之間沒有那么箭弩拔張了。

  當(dāng)天晚上葉瑾回到蘭香苑,想起來那個機(jī)械的聲音,不知道它什么時候又會出現(xiàn),于是葉瑾試著在腦海里叫了叫,沒有任何反應(yīng),看來是只有在特定的時候才會出現(xiàn)。

  想通了這點(diǎn),葉瑾便睡了過去,她做了個夢,這不是什么好夢卻十分真實(shí),讓葉瑾驚出了一身冷汗。

  她坐起來看了許久才意識到這是在程府,她喚了句白霜,“什么時辰了?”

  白霜替葉瑾擦了擦汗,以為她夢到自己被綁的事情,“三更天了,小姐可是做噩夢了?”

  葉瑾點(diǎn)點(diǎn)頭,她確實(shí)做噩夢了,不過是夢到了現(xiàn)代的事。

  白霜輕輕拍了拍葉瑾的背,像是在安撫她,“小姐還是再睡會兒吧,還沒天亮呢?!?p>  葉瑾點(diǎn)點(diǎn)頭,躺了下去,閉上眼睛,等白霜出去之后又睜開了眼睛,她知道自己這一時半會兒的是睡不著了,挨到天微微泛白時,她這才再次閉眼入睡。

  …………

  葉瑾在府上修養(yǎng)了幾日,總算將氣色養(yǎng)好了些,期間她每日都會去看江姨娘,時間一久,兩人似乎沒有了隔閡。

  就這樣,葉瑾過了一個月的舒服日子,有一天她坐在院子里,突發(fā)奇想的和白霜說,“明日在這秋千旁邊搭個桌子吧?!?p>  白霜雖然疑惑卻也不多問,只道好,進(jìn)屋給葉瑾去拿披風(fēng),天氣逐漸轉(zhuǎn)冷,小姐身子比較弱,稍微不注意便會生病。

  在白霜進(jìn)去的一瞬間,忽然一個黑影一閃而過,正當(dāng)葉瑾以為自己眼花了的時候,那人便直愣愣的出現(xiàn)在她面前。

  這人一襲黑衣,臉上也被黑布圍著,但是葉瑾卻覺得他的的眉眼十分眼熟,總覺得似曾相識,一時半會想不起來,正要開口說話,那人卻做了個手勢。

  葉瑾降低了聲音,“有人在追你?”

  見他點(diǎn)頭,葉瑾正要說話,白霜卻出來了,那黑衣人快速的隱匿了起來,所幸天已經(jīng)黑了,白霜并沒有看到什么,她徑直走向葉瑾,將披風(fēng)披在她身上。

  葉瑾說不用了,自己有些餓了,讓白霜去廚房拿些點(diǎn)心過來,白霜也不懷疑,只道了句是便離開了。

  等白霜離開后,葉瑾同那人說到,“躲一刻鐘,然后離開。”

  黑衣人眼中出現(xiàn)了感激,快速的躲進(jìn)了葉瑾的房間。

  過了一會兒,另外一群黑衣人潛入了程府,為首的人打了個手勢,這群人便分散開來,似乎在尋找著什么。

  其中兩個人進(jìn)了蘭香苑,一個人在院子里,一個則進(jìn)入了葉瑾的房間。

  由于葉瑾不喜很多人伺候,所以她的院里只留了幾四個打掃的丫頭,再加上白霜秋月便沒有其他人了。

  恰好今日秋月母親今日病重,她便讓那丫頭出了府,而白霜剛剛被她派去了去了廚房,所以現(xiàn)在葉瑾的蘭香苑是沒有人的。

  那黑衣人小心的踏入葉瑾的房間,房中沒人,于是他放心的找了一圈,能藏人的地方都找了一遍,沒有人。

  目光忽然瞄到了床,他停住了腳步,看著這房里唯一的床,緩步向前,此時床上的簾子是放下的,他篤定,人就在床上。

  正當(dāng)他伸手準(zhǔn)備撩起簾子的時候,床上的人忽然出聲,是一個女娃的聲音,“糕點(diǎn)可拿過來了?”

  那黑衣人嚇了一跳,正在猶豫之際,程府里傳來一陣聲音,說是有刺客,黑衣人趕緊撤離。

  “小姐!”是白霜恰巧趕了回來。

  葉瑾將簾子撩起來,“我在這,何事如此慌張?”

  此時床上只有她一個人。

  白霜有些心驚,“小姐,府里有刺客,說是朝我們這邊來了,你有沒有事?”白霜緊張的將葉瑾全身都檢查了一番,完全不覺得葉瑾此時突然在床上有什么不尋常,只當(dāng)她身子弱,此時恰好身子不適。

  “若我遇了刺客,此時便不會完好無損的在這了。”葉瑾說的淡定,白霜也就放下心來,她拿過糕點(diǎn),“小姐可還想吃糕點(diǎn)?”

  葉瑾搖頭,臉上掛上了一絲疲憊,“有些困了,不想吃了?!?p>  白霜點(diǎn)點(diǎn)頭,將糕點(diǎn)放在桌子上,“那奴婢伺候你更衣?!?p>  葉瑾抿了一下嘴,瞄了一眼床底,猶豫了下還是點(diǎn)點(diǎn)頭,心想,這就一個八歲小孩子的身體,有啥可害怕的。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葉瑾便躺在床上,見白霜出去了,葉瑾這才拍了拍床,“你可以出來了?!?p>  過了好一會兒,就在葉瑾以為那人睡著了的時候,黑衣人這才從床底出來,臉色陰沉的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多謝救命之恩?!?p>  葉瑾卻忽然扯出一抹笑來,“大人不必客氣,那日你救了我和妹妹一命,現(xiàn)在就當(dāng)我報(bào)恩了。”

  顧恬一愣,隨后扯下面巾,露出溫潤的臉龐,“舉手之勞,不必掛齒?!?p>  “大人趕快離開吧,此時那些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走了?!?p>  不知道為什么,顧恬總覺得這女娃在趕自己走,于是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如若姑娘日后有用的到顧的,在下必還今日之恩?!?p>  葉瑾并不想多說一句話,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好好活著就行?!碑吘鼓闼懒宋胰蝿?wù)就失敗了,這句話葉瑾當(dāng)然不會說出口。

  對于葉瑾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顧恬臉上的笑容一僵,“多謝姑娘掛念,顧某…”

  他話還沒說完,葉瑾又道,“等會我的丫鬟來了,你可是走不了了?!绷_里吧嗦的,葉瑾看著著急。

  顧恬又是一愣,快速的說一句告辭,便離開了程府。

  葉瑾見他終于走了,趕緊躺回了床上,捂著被子,不一會便睡了過去。

  過了半個月,葉瑾聽說顧恬以販賣私鹽之罪扣押了一個知府,不久便要回京了。

  這件事情雖然和程元盛沒有半分關(guān)系,卻多多少少受到了點(diǎn)牽連,皇上以管治不嚴(yán)之罪,罰了他半年的俸祿,這件事情終于是告了一段落,程元盛也是松了一口氣。

  第二年程元盛在老夫人的張羅下,娶了一位繼室,名叫盛婉怡,是一個富商的女兒,是老太太親自挑選的,就因著她心中沒有那么多的心思,不會虧待那三個孩子。

  對此,江姨娘心中很是堵得慌,雖然她做不了正室,可仗著程元盛的寵愛,在府中的吃穿用度卻是與正室夫人無二的,若這繼室夫人進(jìn)了門,定是要壓她一頭的,為了這事,程元盛整整哄了她幾日。

  轉(zhuǎn)眼間又是一年秋天,葉瑾如今已經(jīng)十歲了,程元盛這年夏天升了官,調(diào)回了京城,是在翰林院當(dāng)差。

  而程宜悅?cè)愕芤步K于見到了身在京城的外祖父一家,程宜悅的外祖母一見她們便直哭,直呼自己可憐的女兒。

  寧月華原是安慶侯府次嫡女,安慶侯原本是看中當(dāng)初的程元盛風(fēng)評好,家世簡單,且又是程老夫人親自上門求娶的,這才會把女兒嫁給他,卻不曾想女兒紅顏早逝,他們居然要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不覺悲從中來,也曾埋怨過這個女婿,可是見他這幾年也沒娶繼室,對他的不滿終究是散去了一些。

  程元盛見看這情形,不覺也想起自己那個正妻,因著江宛,對她始終是存了幾分愧疚,眼下看著大女兒即將及笄,心里也將這事放在了心上,想著定要給她尋一門好親事。

  實(shí)則老夫人早就在京中的男子篩選了一遍,選來選去,要不就是品行不行,要不就是婆婆太過厲害,也有一兩個好的,卻是世家,自然是高攀不上的,老太太正為此事煩心之時,卻有媒婆上門了。

  這是為景川候家的嫡長子來說媒的,說是景川侯爵夫人看上了程宜悅。

  要說這侯府嫡子其實(shí)是很好的,只是聽人說身體有些羸弱,所以這些年也沒有娶親,耽擱了下來。

  老太太實(shí)則不太滿意這門親事,一來是因?yàn)檫@世子身體不好,二是怕這侯爵夫人太過厲害,程宜悅嫁過去日子會難過。

  媒婆見老太太猶豫,也是將好話說盡了,走時還留了話,說侯爵夫人是十分有誠意的,若她同意,過幾日便能下聘。

  老太太便將這事同程宜悅提起,程宜悅之前聽說過陸長清這號人,十分有才華,只可惜身體羸弱,一身的才華無用武之地,她到是覺得不錯,只是看祖母意思,怕是覺得他不是良人,于是她說,任憑祖母決定。

  老太太聽她這般說,便又同程元盛商量了一番,程元盛剛剛聽到這話便直皺眉,沒有直接同意,只說要去打聽打聽這世子的身體狀況與德行。

  其實(shí)這個婚事說起來是她們家高攀了的,只是世子的身體,讓他始終覺得不是良人,他沒讓程老太太直接拒了這門親事,怕得罪了景川候家,卻也沒有直接同意。

  暗地里打聽了一圈,都說這景川候的世子為人謙和正直,是個可托付的人,身體雖然羸弱了些,卻也沒外界傳的那般嚴(yán)重,程元盛思慮良久,才讓老太太同意了這門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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